醫(yī)生科診室內(nèi)。
“你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要想再觀察的話那就在住上幾天醫(yī)院,要是覺得自己挺好的,現(xiàn)在出院也行?!?/p>
“現(xiàn)在出院吧?!?/p>
醫(yī)生在紙上簽著名字。
“去收拾東西去吧。”邊說邊把手上的出院證明遞給蘇滿川。
“可以出院了?”段璟白問。
“嗯,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p>
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像之前那樣僵硬。至少,蘇滿川知道段璟白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性格。
“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一塊走?!?/p>
“嗯?!?/p>
收拾完后,蘇滿川發(fā)現(xiàn)該拿走的很少,大多數(shù)都是直接扔掉。
“我們?nèi)ツ模俊?/p>
“回家?!?/p>
蘇滿川聽到回家這句話還愣了一下,他明明有家,但沒人卻跟他說過回家。
他只好跟著段璟白的腳步往醫(yī)院門外走去。
段璟白開著車,蘇滿川坐在副駕,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熟悉到他好像能蒙著眼在路上走,陌生到好像周圍的人像是換了個時代。
“最近幾天你還是在家里待著,公司現(xiàn)在太多事情,Boss最近沒時間?!?/p>
“那你?為什么來照顧我?”
“有的事情回去后我慢慢解釋,反正得讓你知道點事情,不然你沒法在這里正常生活下去。”
“我現(xiàn)在有個問題?!?/p>
“什么?”
“蘇沐泊到底是誰?”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兩個之前出任務(wù)撿的?!?/p>
“那蘇沐泊為什么是叫我哥,而不叫你是哥呢?”
“因為撿到他之后,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可能把我當(dāng)打攪你們生活的人吧?!?/p>
“你好像對蘇沐泊很上心?!倍苇Z白突然冒出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有嗎?”蘇滿川疑惑問道。
“至少,你沒問過我到底是誰?!?/p>
“不用問……因為在你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讓人安心的感覺。
“這是你房間?!倍苇Z白指了指一間房間。
房門緊閉,像是在關(guān)著什么東西一樣。
蘇滿川并沒有道謝,只是徑直走過去,打開房門。
一股子陽光照的蘇滿川眼睛生疼,不一會便紅了眼睛。
這間屋子像是特意準(zhǔn)備好的,但到處都落了灰。地上、桌上、床上的灰塵像是裹住了某個人的心,灰沉沉的。
“干凈被子床單什么的在隔壁房間,要用自己去拿?!倍苇Z白提醒了幾句便去了三樓。
“也不幫下忙……”雖然蘇滿川不是那種柔弱到連活都干不了的,但最近幾天的事情處理的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太陽快西下的時候,蘇滿川終于把房間收拾了大概
沐橙色的暮光撒進(jìn)窗戶,太陽照的蘇滿川皮膚白皙,眼睛中像是有了光,陰影打在臉上。蘇滿川沐浴在陽光下,像是披上了泛著金色的紗衣,憂郁到神圣而不可侵犯。
段璟白在門外看著蘇滿川,看到入迷,白色襯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透露著蘇滿川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
“你在看我嗎?”蘇滿川一句話讓段璟白返回現(xiàn)實。
“嗯。”段璟白并沒有遮掩事實。
段璟白眼神沉悶的看著地板,用著一種不易察覺的神態(tài)。
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干什么。
“你不是說到了家,什么都能問你嗎?”蘇滿川走到段璟白身旁說道。
“嗯。你想問什么?”段璟白神態(tài)突然變得正常:“知道的我都會說。”
蘇滿川坐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床單,示意讓段璟白坐在這里。
“我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段璟白舉起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并在一起,在蘇滿川脖子邊劃一下。
“殺人?!?/p>
蘇滿川打了個哆嗦,小聲嘀咕:“有病?!?/p>
“對了,這是什么。”蘇滿川指著自己手腕上的蝴蝶標(biāo)志。
“文身嗎?”
“不是,這是你在公司的職位?!?/p>
段璟白伸出自己的手腕。
“你的為什么是白的?”
“不同顏色職位不一樣?!?/p>
“我是技術(shù)職位,你是支援職位,蘇沐泊是潛伏職位?!倍苇Z白收回自己的右手手腕。
“只要你保護(hù)好你的標(biāo)志就行,只要標(biāo)志還在,你就相當(dāng)于不死之身。”
“嗯,知道了?!?/p>
段璟白的手突然搭在蘇滿川的肩膀上,說道:“好好活著”
去看看真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