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鄭泰城宣布了幾件事,第一件就是跟鼎盛合拉開關(guān)系,免得受牽連。
第二件事:公司進軍房地產(chǎn)行業(yè),每位老大都有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新公司成立后,每人持有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
公司一但步入正軌,他們每年的收入要比現(xiàn)在多三倍,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雖然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但對于做慣了黑社會生意的他們來說,這相當于跨行生活,難免有些猶豫和吃力。
面對大家的疑慮,鄭泰城微微一笑,只用了一句話就打消了他們的所有疑慮,“現(xiàn)在鼎盛合被人干塌了,我們一家獨大,誰還爭得過我們?”
眾人面面相覷,穩(wěn)了心神,鄭泰城說的沒錯,他們七星社現(xiàn)在步步高升,老對手也快死了,其他幫派不足為慮,有這好事,在不拿,豈不是白癡。
而第三件事就是陳蘇城提干部長一職,大家自然沒有意見,全票通過,七星社能有現(xiàn)在的成績,有她一半的功勞。
而且他們或多或少都請過陳蘇城來幫自己打理過產(chǎn)業(yè),補了不少漏洞,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陳蘇城又是鄭泰城身邊的紅人,與于永義平起平坐,又跟于永義談上了,在怎么都要支持一把。
第四件事就是兌現(xiàn)承諾,讓珞珈坐第五把椅子,提為部長,同樣是全票通過。
會議結(jié)束,于永義就提議要慶祝,陳蘇城直接拒絕了,“你們?nèi)グ桑蚁热ヒ娨灰娎吓笥??!?/p>
幾人都明白她要去見誰,推遲聚會,陪她一起去。
警察局,陳蘇城踏入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與她身后的人,有些驚訝,七星社的幾個大佬怎么突然都來了。
此時,一位年輕的女警員從旁邊小跑過來,激動的跟陳蘇城打招呼,“陳首席,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你是霍思樂的部下?!标愄K城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女警員愿意主動跟她說話。
女警員把他們帶到會客室,拉著陳蘇城的芭芭拉說了一大堆陳蘇城的英雄事跡,連陳蘇城自己都驚訝了,她什么時候被傳的這么神了?
“你們霍警官呢?我今天來是找他有事?!迸瘑T見陳蘇城要見霍思樂,立馬小跑出去叫他。
辦公室里,霍思樂親自給陳蘇城倒了杯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謝謝。”陳蘇城接過茶品嘗了一口,霍思樂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嚇得煙都掉在了地上,慌張的瞄了眼外面,連忙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重新坐到位子上,把煙撿起來掐滅。
“你…是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的人?”霍思樂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他相信自己的耳朵,陳蘇城的聲音和那個女人的聲音完全吻合。
陳蘇城微微點頭,笑了笑,“是我,很意外是吧!”
面對她的坦白,霍思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默默點燃一支香煙壓壓驚。
“不介意的話,給我也來一根?!?/p>
霍思樂立馬把整包煙遞給陳蘇城,并把打火機一并送過去,他怎么也沒想到,陳蘇城膽子會這么大,竟然敢把鼎盛合的東西發(fā)出來。
”你可真是膽大論英雄,就不怕成俊森報復你?”
“成俊森先槍擊我哥,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這仇我肯定要報,我沒殺他算仁慈的了,霍警官,你竟然知道是我,應該知道怎么做吧?”陳蘇城似笑非笑的盯著霍思樂,眼睛里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霍思樂只感覺后背發(fā)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放心,我這個人靠譜,你今天來應該不是專程來找我吧?!?/p>
“我是來看看成俊森的那個落水狗的,麻煩你帶個路?!?/p>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就你這功勞,打他一頓都沒人管?!被羲紭钒讶藥У綄徲嵤遥N心的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和攝像機,站在角落等候。
陳蘇城的看著成俊森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哈哈大笑,滿意的拉著椅子坐到成俊森身旁。
成俊森的抬頭看著吞云吐霧的陳蘇城,狠戾的盯著她,“是你干的,整個蘭庫帕就只有你一個黑客敢動鼎盛合。”
陳蘇城將煙吹到成俊森臉上,“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就算是我又怎樣?可惜不能親手殺了你!”
陳蘇城揪起成俊森的衣領,靠在他耳邊低語:“我就是要讓你整個鼎盛合永無翻身之地!”
說完,陳蘇城松開了手,笑呵呵的揚長而去,清冷的笑聲回蕩悠揚,魔鬼還可怕,霍思樂瞧陳蘇城那瘋癲樣,與外界的溫和的形象截然相反,不敢惹,也惹不起,他寧愿惹七星社也不想惹她,因為他比你想象的更加狠戾。
幾人剛出警局,鄭泰城就派人請走了陳蘇城。
度假村的湖心亭,鄭泰城敲打完珞珈就派人把他“送走”,“你們把這些東西拿走收拾一下,按我的要求重新上一份菜?!?/p>
“是?!毙〉軅兞ⅠR收拾好桌上的菜肴和地上的碎酒杯,招呼服務員上菜。
一切準備妥當后,這才招呼等候的陳蘇城,陳蘇城剛到,鄭泰城就一臉慈祥的招呼陳蘇城落座,“來,小城,不用客氣,珞珈傷勢怎么樣?好些了嗎?”
“好些了,今天剛出院,多謝社長關(guān)心?!标愄K城暗自觀察鄭泰城的表情,今天突然單獨邀請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或許鄭泰城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是她干的了。
“這算什么,來,吃菜,我找人打聽了,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涼了就不好吃的。”鄭泰城親自夾了一塊糖排骨放到陳蘇城的碗里。
“謝社長?!?/p>
“不用謝,你為公司做了那么多,我應該謝你才對,做事要慢慢來,不可操之過急,要把握分寸,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而你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認可,唯獨有一件不太滿意,但結(jié)果是好的。”
聽這話里有話,還帶著一絲責備,陳蘇城連忙放下碗筷,坐直身體,嚴肅起來,“社長,如果我做錯了什么,請您指正!”
鄭泰城只笑了笑,“有些東西不能看得太重,你還年輕,又有實力,前途不可限量,別為了一些東西輸?shù)靡凰?。”鄭泰城語重心長的看著陳蘇城。
“是,受教了?!标愄K城點頭示意。
“還有,把煙給我戒了!少跟于永義他們學,聽到?jīng)]有?”鄭泰城想長輩一樣,故作生氣的拍了一下她的頭,陳蘇城也下意識的雙手捂頭求饒,動作搞笑又可愛,就像小孩子一樣。
鄭泰城瞧見陳蘇城這模樣,又恢復慈祥的笑容,場面跟父親教育女兒一樣,父慈子孝,鄭泰城每看到陳蘇城,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女兒夢祺,他內(nèi)心是愧對夢祺的,而面對陳蘇城,他總會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看待。
“你跟永義的事我全力支持,要是于永義敢對你不好,就直接來跟我說,我替你罵他?!编嵦┏沁€是愿意看到兩人終成眷屬的,一個是自己的忠心部下,另一個也是,在怎么都是好事成雙。
陳蘇城羞紅了臉,低著頭,“社長,八字還沒一撇呢,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沒確定關(guān)系。”
鄭泰城呵呵一笑,女孩子嘛,害羞很正常,更何況愛情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也不差這點時間,就是成俊森那個家伙,是個不確定因素,難免會因愛生恨,搞點小動作。
“你們年輕人又年輕人的想法,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多管閑事了,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用送。”鄭泰城把陳蘇城按回座位,拿起外套,獨自離開。
陳蘇城見他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鄭泰城已經(jīng)知道自己干的事了,但他好像只是提醒,并沒有要責備她的意思,照說,鄭泰城跟成俊森私下聯(lián)手,她來橫叉一手,鄭泰城應該警告才對,難到鄭泰城是想黑吃黑。
陳蘇城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但回想起剛才鄭泰城拉紅線,她就忍不住尷尬,現(xiàn)在不僅其他人知道了,連鄭泰城這個社長都親自上陣了,大家怎么都這么給力啊,搞得她像釣著人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