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
約定的時間來臨.
寧敏嘉的目光落在,正低頭系鞋帶的高慶俊身上,輕聲細語:“這次也讓我一起去吧?!?/p>
直到鞋帶被緊緊地系成一個完美的蝴蝶結(jié),高慶俊才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我又不是去吃喝玩樂,你跟著去能干嘛?給我添麻煩啊?”
寧敏嘉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有個想法,可以幫你把這次的拳擊拍成視頻。
就像當(dāng)初你拍攝樸世…”言而又止,“你和安秀浩都是職業(yè)拳擊手,如果你們之間的對決能被記錄下來,熱度肯定不小吧?熱度有了,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做打手?!?/p>
聽到這里,高慶俊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主意?!彪S即又恢復(fù)了冷峻的表情,“你以為這是普通的拳擊比賽嗎?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了?!?/p>
寧敏嘉用力的拉扯著他的衣裳,聲音帶著些許撒嬌:“高慶俊,你就讓我出去透透氣吧。自從我們來在這里后,已經(jīng)快一年沒出過門了。
整天待在這個小空間里,我都快抑郁的窒息。我要是得了抑郁癥,你還得給我花錢看病!哼!你看著辦吧!”
求著也好,威脅也罷,總之,只要能成功,那都是好主意。
“祖宗,別扯了,這衣服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料子,扯壞了還得你來縫補?!备邞c俊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去了之后記得管好自己的嘴,專心拍你的視頻。”
夜幕低垂,兩道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昏黃路燈下。
他倆戴著口罩、帽子,還特意架上了墨鏡,全身上下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仿佛生怕被人認出來,他們?nèi)ネ粭潖U棄的舊樓。
高慶俊:“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xiàn)在像特務(wù)?!?/p>
寧敏嘉:“特務(wù)?我看是過街老鼠還差不多。”
.
舊樓.
當(dāng)他們趕到時,現(xiàn)場已聚集了一群人大約七八個,這些人要么是與安秀浩有過節(jié)的,要么就是被吳范石花錢請來的打手。
人數(shù)雖不算多,也不少了。
吳范石望著眼前兩位裝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有些遲疑地問道:“是…宇英和寧助手嗎?”
“沒錯,我們沒遲到吧?”說著,兩人摘下了墨鏡和口罩。
“沒有,沒有?!眳欠妒B忙回答道。
而坐在廢棄木板上的那位帥小伙,則不滿地說道:“范石,你找的這兩個人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啊,打扮得像特務(wù)一樣?!?/p>
寧敏嘉與高慶俊毫不客氣地自行落座。
“怎樣不怎樣,打了才知道?!备邞c俊經(jīng)歷了一年的磨練,與社會的接軌,他性格早已有所改變。
改了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能保持相對平靜的態(tài)度與對方交談,若是放在過去,恐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寧敏嘉問著帥小伙: “你也是雇主嗎?”
“是?!比辣螂S即向眾人介紹道:“我叫全永彬,我媽是律師,我舅舅是警察局長?!?/p>
他指著吳范石補充道:“這位是國會議員的兒子吳范石。”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便不約而同地轉(zhuǎn)向了吳范石。
全永彬輕輕拍了拍吳范石的肩膀,接著說道:“只要你們當(dāng)中有人能給安秀浩‘一點’教訓(xùn),錢不是問題?!?/p>
寧敏嘉湊近高慶俊,在他耳邊低聲道:“聽這口氣,好像他爸才是國議會員似的?!?/p>
“噓—”高慶俊!示意他停聲。
高慶俊問道:“所以,安秀浩人呢?”
全永彬:“別急啊。”
此時,一個身形瘦弱、頂著蘑菇頭的女孩被兩名彪形大漢拖了過來。
盡管這是一場綁架,但奇怪的是,這兩個壯漢并未展現(xiàn)出兇狠,也他們沒有對她拳腳相加,也沒有惡語相向,僅僅是堵住了她的嘴巴。
寧敏嘉一見此景,心中便有了數(shù),顯然這是要利用這個女孩來脅迫安秀浩現(xiàn)身。
吳范石得意地解釋道:“她可是安秀浩的女朋友,就不信他敢不來?!?/p>
寧敏嘉注意到女孩不停地搖頭否認,便迅速解開了堵在她嘴上的布條?!澳阌惺裁丛捯f嗎?”
女孩開口道:“這位姐姐…別以為你幫我開口說話,我就會感謝你,我和安秀浩根本沒在交往,他不會為了我而來。”
吳范石聞言不禁笑了起來:“你身無分文,安秀浩卻讓你住在他家,幫你找了份兼職,還包吃包住,而你又付出了什么呢。
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那是什么?”
寧敏嘉冷冷地看著吳范石,對方的話似乎也在暗指她自己的處境。
女孩被問得一時語塞:“我已經(jīng)說了,我們之間并沒有那種關(guān)系,信不信由你?!?/p>
寧敏嘉為她辯護,某種程度上也是在為自己辯解:“她只是暫時借住在別人家里,怎么就和交往車上的關(guān)系”
吳范石不慌不忙地回答:“世上的人都在為利益而忙碌,無論是出于何種目的,人總是相互有所求。
她住在安秀浩家里,既不用交房租,也不用承擔(dān)水電費用,白吃白喝,什么都不需要做,如果不是戀人關(guān)系,還能是什么?!?/p>
寧敏嘉不得不承認,吳范石的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就像她和更高慶俊之間的關(guān)系,至少她付出了勞動,做飯、洗衣、打掃衛(wèi)生,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貢獻。
高慶俊輕柔地按住她的肩膀讓她緩緩坐下,也眼神示意讓她別說話了。
接著,他從一旁拿起一瓶水,擰開蓋子后遞到她的面前。
眾人焦急地等待著,舊樓內(nèi)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高慶俊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你們確定把地址說清楚了嗎?別讓他跑錯了地方?!?/p>
全永彬一臉自信地回答:“怎么可能說錯呢,我還特意給他拍了這棟樓的照片呢?!?/p>
正當(dāng)他們議論紛紛之時,樓下突然傳來了‘體了哐當(dāng)’的聲響,眾人立刻意識到有人來了。
高慶俊和寧敏嘉迅速戴上口罩,要是他認出那就麻煩,準(zhǔn)備迎接安秀浩。
不多時,那人上來了,但…似乎并不是他們期待中的安秀浩。
吳范石緩緩開口:“施恩?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手里緊握著一把扳手,臉上帶著冷笑:“我不是秀浩,讓你們失望了吧?”說完,他沖向人群拉著那姑娘,喊道:“小英,快跑!”
隨即拉著那位姑娘奪門而出。全永彬最先反應(yīng)過來:“快追!”他帶領(lǐng)除了高慶俊之外的所有人追了出去。
高慶俊卻不慌不忙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安秀浩呢?”
吳范石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寧敏嘉轉(zhuǎn)向高慶?。骸拔覀儾蝗兔幔俊?/p>
高慶俊笑了笑:“我們的目標(biāo)是教訓(xùn)安秀浩,又不是他,咱們的雇主是這位,又不是樓下的那個沒腦子的,而且雇主都還沒發(fā)話呢?!?/p>
吳范石低聲對高慶俊說:“永彬不是延施恩的對手,待會兒你去幫幫他。
我和延施恩畢竟是同學(xué),宇英待會麻煩你請你手下留情。”
聽到這話,高慶俊這才緩緩起身:“好說,但這個人價錢得另算?!?/p>
“我給你30萬韓元,但…千萬要手下留情,我……”
“你們畢竟相識一場…我明白?!?/p>
30萬韓元≈1,593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