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范石在一旁好奇地問道:“你們都認(rèn)識啊?”
兩人卻給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認(rèn)識/不認(rèn)識?!?/p>
于是,四人來到了附近的咖啡廳坐下,既然彼此已經(jīng)相認(rèn),也就沒有必要再動手了。
安秀浩率先打破了沉默:“范石啊,如果你要發(fā)泄的話,沖我來好了。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委屈,你找人教訓(xùn)我也無可厚非。
但是施恩一直都很老實,你不該打他,去給他道歉吧?!?/p>
吳范石搖了搖頭:“不要,我沒必要道歉?!?/p>
安秀浩耐著性子勸說道:“聽話,去道歉吧。”
吳范石依然固執(zhí):“我說了,不要嘛?!?/p>
安秀浩輕啜一口咖啡,淡淡地說:“等我和他們說完話,你就繼續(xù)挨揍吧。別指望叫高慶俊的姜宇英能救你,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我的對手。
你先到一邊坐著吧,如果一會兒你想通了,可以免揍?!卑残愫平o了吳范石足夠的選擇余地。
他無奈地坐到了一旁的桌子,盡管眼中滿是不甘,但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guān)鍵。
高慶俊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摸了摸臉上的瘀傷,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皺眉,他開口道:“我叫姜宇英,不是高慶俊。你最好忘記我們,從今往后,你只記得姜宇英這個名字,不認(rèn)識高慶俊。
否則,不僅你會有危險,我們也會受到牽連?!?/p>
安秀浩緊追不舍:“那么…你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張炫浩和金俊熙現(xiàn)在怎么樣了?快說!”
“張炫浩和金俊熙還活著,僅限于活著。”寧敏嘉說道:“你就別管了,忘了我們吧?!?/p>
“為什么!不是啊……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出來!非得要像這個家伙一樣做個啞巴!”安秀浩指向吳范石說著。
高慶俊眼中劃過一絲兇狠,好像又做回了曾經(jīng)威風(fēng)凜凜高慶俊,是啊,青山易改,本性難違。
他說:“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再比一場,贏了,我告訴你…敗了,從今往后,你只記得姜宇英這個名字,不認(rèn)識高慶俊和寧敏嘉!”
安秀浩爽快:“好!吳范石你跟我們走,你做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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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高慶俊不再留手,每一擊都充滿著毫不掩飾的狠厲。
他的每一拳都不只是為了勝利,而是要置人于死地。
相比之下,安秀浩并未經(jīng)歷生死搏斗,更未曾在那種真實的可怕里的游戲中親手奪命,因此無法展現(xiàn)出那份決絕與殘酷。
在這場較量中,只要他仍舊心存憐憫,便注定無法與高慶俊抗衡。
寧敏嘉目睹著他一次次致命的攻擊,心中焦急卻不知如何是好,仿佛唯有讓安秀浩就此死去,才能確保秘密永不泄露。
安秀浩已無力地倒在地上,盡管氣息微弱,仍勉強(qiáng)開口:“高慶俊這哪里是比賽?你分明是想要我的命。果然,韓秀剛的狗都是狠人?!?/p>
高慶俊疲憊地坐在擂臺邊緣,對他的指責(zé)充耳不聞:“請叫我姜宇英?!?/p>
安秀浩滿身汗水,艱難地回應(yīng)道:“好吧…姜宇英,你贏了。關(guān)于你們的事,我不會再追問。
不過,我想知道,金俊熙和張炫浩是否還活著?你能告訴我嗎?”
高慶俊輕輕點頭:“嗯?!?/p>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他繼續(xù)說道。
可是他不知道,他們也僅限于活著,跟植物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此時,高慶俊向臺下詢問:“他已經(jīng)沒力氣了,你們要不要來報仇?錯過了這個機(jī)會,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p>
人群中幾個與他有仇的人躍躍欲試,其中一個率先沖上擂臺,對其拳打腳踢,其他人也緊隨其后,紛紛加入其中。
高慶俊并未加以阻止,甚至暗自希望他們能把安秀浩徹底解決。
寧敏嘉急忙問他:“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你要讓他死嗎?”
高慶俊抬頭望向她,語氣冷漠:“死了更好,死人是不會泄密的。你跟他的關(guān)系能比過自身的命重要?”
趁著對方的混亂,高慶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快走,別讓自己卷入麻煩。”
寧敏嘉回頭投去最后一瞥,她心里明白,正如高慶俊所言,他們之間最多算故交,但也不及自己的安全來得重要。
幾天后,吳范石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們安秀浩如今已成了植物人,生命只剩下微弱的一息。
至于尾款,他也已悉數(shù)付清,并讓通話結(jié)束后便會刪除所有記錄,從此斷絕往來。
然而,這樣的結(jié)局對他們而言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只要警方不再找上門來便好。盡管如此,考慮到吳范石的父親身為國會議員,想必有能力處理這些麻煩。
只是可惜了…若非安秀浩那天認(rèn)出了他們,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接下來的日子里,一切平靜如初,顯然吳范石的父親的確擺平了一切。
而日子也在悄然改變中繼續(xù)前行,尤其是高慶俊,不!現(xiàn)在他是理療師姜宇英,他的工作從原先的打手轉(zhuǎn)為了理療師。
就是與一些閑散之人進(jìn)行對抗訓(xùn)練,這樣的轉(zhuǎn)變也讓他的收入變得更加穩(wěn)定。
然而!韓秀剛不知從何得知姜宇英的真實身份竟是高慶俊,竟送來了一段安秀浩躺在醫(yī)院成為植物人的視頻。
視頻上還附帶著威脅的話語:“姜宇英的高慶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藏身何處。不想讓一切東窗事發(fā),就立刻獨自一人來老地方找我。”
寧敏嘉看完這段視頻后怒不可遏,狠狠地將播放器摔在地上,咒罵道:“真是陰魂不散!”
高慶俊則神色淡然地回應(yīng):“財閥的手段果真無所不能,連你的存在也知道。”隨即,他決意地說:“我去去就回!”
寧敏嘉自知無法阻止,只得小心翼翼地叮囑:“千萬要小心!”
他則輕聲一笑,安慰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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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接下來,改編自韓?。ㄓ赂业氖忻瘢┸囉蠲?飾演 李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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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時分,高慶俊才拖著滿身傷痕歸來,身上遍布著斑斑淤青與血跡。寧敏嘉二話不說,迅速為他治傷。
高慶俊聲音沉重:“韓秀剛已經(jīng)知曉關(guān)于我們的一切,包括黑手黨的游戲。他背后的勢力強(qiáng)大得令人膽寒。
他讓我去殺一個“貍貓”。他說只要殺他,就能讓我們堂堂正正的地生活在陽光底下。”
寧敏嘉疑惑地問:“貍貓?”
“一個戴著貍貓面具的人。”高慶俊回答道。
寧敏嘉猶豫片刻,輕聲說道:“韓秀剛的話能信嗎?更何況這一次是要殺人,不是像對待安秀浩那樣,打一頓就算了?!?/p>
高慶俊的眼神堅定無比:“殺人的是我,無論將來發(fā)生什么,都不會牽連到你。我已經(jīng)想好了,無論如何都要去做。只要殺了那只貍貓,你就不必再和我擠在這個小屋里。
韓秀剛給我提供了一個新的身份,李立基,從此之后,我將以這個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陽光下?!?/p>
寧敏嘉完成包扎后問道:“你輸了,是嗎?”
高慶俊抽回已經(jīng)包扎好的手臂:“是。不過那只貍貓的胳膊也被我傷到了。明天,我會和韓秀剛一起去他的學(xué)校,再次尋找那只貍貓,那個人應(yīng)該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寧敏嘉撲進(jìn)高慶俊的懷里,低聲:“榮華富貴曾經(jīng)我也想要,可對于你的生命來說這些不重要,比起你的生命我亦不在乎這些,可你是要去殺人啊…
我不想失去你,我只剩你了?!?/p>
高慶俊突然開口:“記得那天,在黑手黨的游戲中,你問我如果明天你再次被陷害,沒有及時處理掉那件染血的衣服,被千夫所指,我會不會放棄你。
我當(dāng)時沉默是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想讓你有事,但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何時,我都不會放棄你。
如果不是因為我討好韓秀剛而威脅陳多范發(fā)布視頻,你也不會因為我受連累,全班的同學(xué)更不會因為我而連累,你陪我吃苦,我便不會負(fù)你。
為了你,然而,這一切都值得?!?/p>
“明天,你讓我也跟著去吧”
“好,我得跟韓秀剛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