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醒醒?。Σ黄稹?。 溫宜妍頭腦一陣發(fā)昏,在呼喊中漸漸意識清醒,輕緩的睜開眼。
抱著她的女孩喜極而泣,嘴里一直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急遽而漫長。女孩垂眸對上她的眼,自責的道:你終于醒了媛媛,急死我了都,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來滑雪,你也不會摔倒……”女孩越說越委屈,而少女臉上卻露出驚詫的神情。
半個小時前,溫宜妍躺在床上看小說,手里還抱著一包黃瓜薯片,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睡夢中她隱約感到冷汗灌流全身,身體發(fā)虛,猶如寒冰刺入骨髓。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醒來時身下不是柔軟的大床,而是后背發(fā)涼的冰天雪地,還被一群人圍著,叫她什么,媛媛?
溫宜妍揉了揉眼角,猛地坐起來,警惕的看著女孩們。
“不不是,你們誰啊,這是哪?”
“媛媛!我是妙妙啊,你怎么了f
“什么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睖匾隋此麄兗戎庇煮@恐,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手撐著地,拖著沉重的身軀攙扶起來,抓住一旁的圍欄,頓時手心僵成霜冰,清澈的眼瞳打探著,眼角與臉頰微微泛紅,好似一朵凍僵了的月季花。
溫宜妍和女孩們胸前是江市重點一中的校徽,穿著圓角衣領(lǐng)的純白校服上衣,黑色長裙直至腳踝,學生的稚嫩氣讓人憐香惜玉。
她的手顫了顫,對上金妙妙的雙瞳,失神了片刻,反應過來時女孩們正擔憂的看著她。“你們剛才叫我,媛媛?”
金妙妙上前握住溫宜妍的手,顫顫巍巍的道:“是啊媛媛,你失憶了嗎?我們快去醫(yī)院好嗎?”
溫宜妍瞬間覺悟出了什么,按理說這種事情放在現(xiàn)實根本不可能,因為她注意到了女孩們的?;眨琭市一中她記得,這是她的母校,但大學畢業(yè)后就去了p市,這些女孩明顯是f市一中的學生,而她現(xiàn)在的所在地大概率已經(jīng)在了f市,半個小時的時間,根本無法到達f市,所以溫宜妍的內(nèi)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穿越。
她猛然頓住。
溫宜妍此時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境,她只知道,掐起臉來是疼的。她默默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慌,此時此刻得保持頭腦清醒。她思慮了一會,想好了些許對策。
“沒錯,我就是失憶了,那我現(xiàn)在問你們,我叫什么名字,年齡多大,家住哪里,我為什么在這里,你們又是誰?”
女孩們愣住了,隨后回答道:“你叫許媛,17歲,在一中讀書,家住桂林小區(qū)6棟603,我們是你的朋友,我是金妙妙,今天……我非要出來滑雪,剛才你滑下來的時候摔倒了,昏過去了,我們準備打救護車的時候你醒過來了,然后…”
“……”
“那你先送我回家,行嗎?“
”好好好好?!?/p>
坐在公交末班車上,下起了雨,小雨綿綿,她卻一直心不在焉,緊皺著眉。、
如果這是一場夢,她甘愿永遠活在夢境里。
無論從出身,家世,人情世故,溫宜妍都勝之不武。在她七歲那年,他母親和一個男人私奔,拋下她和丈夫,那時的溫宜妍只覺得媽媽去賺錢了,長大后再得知,只覺得可笑,更多的是怨恨。從那以后,她不喜交流,不喜社交,每每看到他父親酗酒的模樣,眼淚總是在無聲中奪眶而出,曾經(jīng)的他風流倜儻,穿上西裝的他高大威猛,總是透露著一股正直的男人味,現(xiàn)在卻酗酒成性,無論時間多久,他還是忘不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