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圖片上的樣式將泥條卷成羊角的模樣,又搓出幾個圓球貼在烘干的土坯上。
大功告成還不忘拍幾張照片分享到群里,沒人回復(fù),隨手將手機擱置一旁。
抬頭看了眼邊上還在忙活的林高遠,見他在模型上畫畫,好奇地湊過去看。
聞棲白在畫什么呢。
鼻間猛然闖入一股淡淡的香味,手臂上緊貼的柔軟讓男人一時失神,眸光瀲滟,落在聞棲白身上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因為角度問題,不得已湊近些才能看清上面的圖案,專心致志地盯著,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林高遠的不自然。
他畫的兩個卡通人物,雖然只是線條,但聞棲白看出來那發(fā)型的輪廓和她有幾分相似。
笑盈盈地轉(zhuǎn)頭看向林高遠,長發(fā)擦過男人的臉頰,香氣馥郁。
聞棲白你怎么偷偷畫我,該不是暗戀我?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yīng),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與她方才輕快的語氣形成鮮明對比。
林高遠的耳朵很紅,紅到能滴血的那種。
情不自禁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冰涼的指腹貼上滾燙的肌膚,感覺渾身有電流涌過,喉結(jié)滾動,咽了咽口水,稍稍側(cè)頭讓聞棲白落了空。
林高遠你也太自戀了。
聞棲白嘁,我這是自信。
回過神來的聞棲白裝作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回到原先的位置老實本分地坐著。
腦袋縮進脖子里,活像一只膽小的鵪鶉。
手機叮叮咚咚響起,跳出好多條消息。
孫穎莎你們?nèi)ツ臑t灑了,也不知道帶我一個。
梁靖崑你都說人家是去瀟灑了還得讓人家?guī)е恪?/p>
林昀儒聞姐一個人么,還是跟遠哥一起?
王楚欽手殘黨能做成這樣,假的吧,我不信,除非你當(dāng)我面再做一次。
王楚欽的話總是那么犀利,雖然確實是求助了場外,可到底還是她一手做出來的,不管怎么說都是她的功勞。
聞棲白你現(xiàn)在過來我就做給你看。
二話不說甩了個地址過去,沒有再看到王楚欽的回復(fù),聞棲白沒放在心上,快樂地跟其他人聊起天來。
等林高遠收工,聊天也迎來結(jié)尾。
他做的確實比聞棲白要精細,先不說彩繪,就是填色他都畫得比自己好,不像那只懶羊羊,顏色亂七八糟,很多地方還不小心暈染上其他顏料。
剛才還沾沾自喜的聞棲白見了這個帶卡通涂鴉的坯子,頓時就自卑了。
聞棲白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練了?
林高遠第一次玩這個。
聞棲白信你個鬼。
林高遠沒辦法,天分如此。
男人聳了聳肩,一臉傲嬌求夸的模樣,聞棲白嫉妒地面目扭曲。
聞棲白丑死了,哪有我的懶羊羊好看。
林高遠挑了挑眉。
林高遠那到時候燒出來我跟你換。
聞棲白真的么!
聞言,女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誰不喜歡漂亮的小玩意兒,就聞棲白做的那個,她自個兒都覺得沒眼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林高遠算是傷透了她的心,但如果能交換的話,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