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妙戈等到云狂的解釋,匈奴就開始作亂。
云狂想著,如今妙戈自己想不明白,或許他不在身邊,妙戈就能想明白些。
這么想著,他便說要御駕親征。
“你說什么?戰(zhàn)王已經(jīng)走了?”妙戈不可置信的看著綠翹,“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我!”
“戰(zhàn)王走的時候,您還在熟睡,戰(zhàn)王特地交代,不讓我們打擾您休息?!本G翹安撫著妙戈,她走上前握住妙戈的手“娘娘,戰(zhàn)王心里還是有您的?!?/p>
妙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閉上眼睛,任由眼角劃出一抹淚。
“我這個王后,當(dāng)?shù)木拖駛€笑話一樣?!痹瓶駨奈磁c她主動說些話,也從未將任何安排告訴她,仿佛她就只是一個云狂為了責(zé)任不得不娶的妻子。
她站起身來,環(huán)視著整個鳳儀殿,處處都是她自己生活的痕跡。
“綠翹,陪我出去走走吧....”妙戈有些無力的開口,再在這里待下去,她只怕要發(fā)瘋。
“好?!本G翹一臉心疼的扶著妙戈起身。
妙戈走出殿外,這宮中的一切,她似乎都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了,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jīng)在王宮里蹉跎了這么多年了。
“娘娘,在往前走就是宮門了?!本G翹看著妙戈越走越出神,連忙提醒道。
妙戈好似才回過神來,她看著門口,竟是看到了一個送菜人,那個人的身影,妙戈越看越覺得眼熟。
“羅豐?”她飛奔似的跑過去,那帶著面具的送菜人正準(zhǔn)備離去,“站?。 ?/p>
妙戈越靠近,她便身體越發(fā)顫抖,她雙手顫抖的想要揭開那人的面具,就在快要觸碰的時候,那面具人跪了下來。
“奴才小時候燒傷了臉,還是不驚擾王后娘娘了。”那人開口,聲音卻不是羅豐的,妙戈剛想追問,一旁的總管就開口說道,“娘娘,如今宮門快下鑰了,奴才們得先離開了。”
妙戈還想靠近,綠翹卻攔住了妙戈“娘娘,眼下人多眼雜,您若失態(tài)只怕會被有心人詬病?!?/p>
聽著綠翹的話,妙戈停下了腳步,她眼睜睜看著那個像羅豐的男人一步步遠(yuǎn)離自己。
“綠翹,你說....羅豐會原諒我嗎?”妙戈喃喃道。
“公子不會怪娘娘的,公子只想娘娘能獲得幸福?!本G翹伺候過羅豐,知道羅豐對妙戈究竟有多看重。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妙戈才回過神來,“我們回去吧?!?/p>
回宮的路上,妙戈看著日復(fù)一日的紅墻綠瓦,只覺得煩悶。
“娘娘,戰(zhàn)王的信來了!”傍晚時分,綠翹拿著信開心的走進(jìn)來。
不知為何妙戈看著信,內(nèi)心卻生不出一絲歡喜,她只是拿過信,看著上面的寥寥數(shù)語。
“拿去放在書房吧?!泵罡曜x完,面無表情的將信遞給綠翹。
信里只說了云狂如今已經(jīng)到了軍營中,匈奴來勢洶洶,只怕這場仗要打個把月,希望妙戈照顧好自己。
多敷衍的話啊,為了逃避自己,想必云狂也費(fèi)勁了心思吧,妙戈低頭自嘲一笑。
軍營的云狂看著信使離去,不自覺勾起嘴角,這還是第一次,他打仗的時候,會掛念一個人。
他甚少與人寫信,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話寫了寥寥數(shù)語,只希望妙戈不要擔(dān)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