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極這樣就不用哭鼻子了。
張澤禹舔舔嘴唇,道。
張澤禹我又,不是因為考不過你才哭的。
張極騙人吧,小狗。
一片冰涼觸碰到張澤禹的臉頰上,他沒忍住皺眉,下意識尋找熱源。張極一手捧著張澤禹的右臉頰,另一只手隔著那個冰棒袋貼著他的左臉頰。
好近…
張澤禹可以看見張極臉上細小的絨毛,男生面部線條柔和,但有棱角,面無表情時并不是冷臉的模樣,他望著自己,莫名生出股溫柔,張極的眸深得象一潭水。
柔情包裹著他全身。這份柔情還沒堅持多久,就被張極開口打斷。
張極干嘛盯我,知道我長得帥了?
他有點無措的把視線挪開,張澤禹得承認,張極確實長得很好看。
張澤禹…傻子吧,你這自戀的毛病得改。
張澤禹覺得別扭,想自己拿。
張極你不冷?
又是這句…好吧隨便吧。
接下來的畫面有點奇怪,張澤禹和張極并肩坐著,張極坐在張澤禹右手邊,左手從他背后繞過替他扶著冰棍袋。
以至于下樓扔垃圾的傅憶辰看到這一幕時,一度以為自己眼瞎了。
傅憶辰你們在這約會呢?
看到傅憶辰,張極把手放下,挑眉沒說話。
傅憶辰不是…你要我住址是為了來找張澤禹?
傅憶辰還有你,不接電話你在樓下在這…
傅憶辰你…我…你
傅憶辰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張澤禹你有病吧,我手機落樓上了。
趁傅憶辰還在反應之際,張極拉起張澤禹就跑。
張極我?guī)マD(zhuǎn)轉(zhuǎn),你垃圾扔了快上樓別著涼了!
不顧身后氣急敗壞的傅憶辰,他也不知道他把張澤禹帶來了哪,不熟悉這塊,就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張澤禹太陽都快下山了。
張極嗯,想說什么?
張澤禹從不會這么說話,張極也一直以為他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直到今天剛來時,張澤禹那個樣子,真的像一只落寞的流浪小狗。張澤禹在刻意隱藏他的情緒。
盡管他知道張澤禹現(xiàn)在并不會對他敞開心扉,他也要問。
張澤禹我每天都很開心。
張極你沒有。
張澤禹掀起眼皮,示意張極繼續(xù)說下去。
張極張澤禹,你好像不知道。
張極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明顯。
張澤禹彎了彎眼,笑道。
張澤禹怎么說?
張極就比如現(xiàn)在。
張極你心情好的時候,眼睛是亮的。
所以說,小狗是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的。
張澤禹什么歪理,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因為任何時候,張澤禹那雙眼都是亮晶晶的,只是張極總能聽他的語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開心。
張極不說話,直直看著他。
張澤禹我很小的時候,你知道他們都是怎么形容我的么?
兩人并肩坐著,張極扭頭看張澤禹,片刻后,張澤禹轉(zhuǎn)頭與他對視。
張澤禹你猜猜。
張極搖頭。
張極我聽你說。
張澤禹他們說我像一根草,別人家的小孩是玫瑰,他們有人澆灌。
張澤禹而我是一只流浪貓,是一根野草,沒人在乎我。
那些本該澆灌張澤禹的人,都不要他了。
張極沉默了許久,后來他對張澤禹說,要是早一點認識他就好了。
張澤禹干嘛啊,我小時候可乖了,你要欺負我唄。
張極如果乖的話,我說不定還會喜歡你。
張澤禹不說話了,心道那還是不要早點遇見了。張極有時候說話是真的很嚇人…
最后張極送張澤禹回家,離開前他告訴張澤禹。
張極張澤禹。溫室里的花是極度脆弱的,但你不一樣。
張極不必做玫瑰花,野草也能肆意生長。
因為你要知道,流浪貓,是自由的,它們并不需要人可憐。
——
作者說: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小包子已經(jīng)在慢慢依賴豆豆了。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