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在巷子里。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迫使她面對自己,然后猛地吻了上去?;斡昧ν崎_許文御,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讓她生氣的并非僅僅是這個吻,還有他的改變,簡直判若兩人。
“可這才是我,你接受不了?”許文御帶著戲謔的眼神,眼中滿是輕蔑。
花奈不明白,那個曾經安靜內斂、會照顧人的許文御去哪兒了?從高一到高二一直是同桌的他,上了高三后,竟變成了如今這副混混模樣。
“我們……別再來往了!”盡管心中有萬般不舍,她還是強忍著淚水,說出了這句話,結束了他們的友誼。
“好,我同意!”許文御沒有絲毫難過,似乎正合他意。他走得極為瀟灑,連頭也沒回。
學校廁所里。
“我要你再說一遍!說!”柯欣悅把花奈重重推倒在地,顯得異常煩躁。
“我,我和……”花奈顫抖著,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墻。
“我和許文御沒關系。”花奈從發(fā)緊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你說的喲,可不是我逼你的?!笨滦缾傂臐M意足地拍了拍花奈的臉,向旁邊的人示威,誰要是跟她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老師來了,快!”廁所門外的女生往里喊道。
“你說的話最好作數!不然有你好看的?!迸Z氣輕松,卻透著威脅,說完幾個人一起走出了廁所。
“上課!”講臺上的語文老師說道。
“起立!”班長按照一貫的流程喊道。
“老師好!”全班齊聲喊道。
“同學們好,請坐哈,大家翻開書,接著講昨天的。《蒹葭》是秦國的民歌。這首詩把暮秋特有的景色與人物委婉惆悵的相思感情交鑄在一起。把實情實景與想象幻想結合……”
麥琪樂隔著過道輕輕戳了戳花奈的手臂,壓低聲音問:“你后面那人呢?”
“不知道。”自從上個星期被強吻后,花奈就再也沒搭理過許文御,從那以后,他們徹底斷了聯(lián)系。
“你們很奇怪。”連麥琪樂都察覺到了他們關系的變化。
“人都是會變的?!被握f完,朝老師看了一眼,生怕被發(fā)現(xiàn)。
“我們不變就行?!丙滅鳂吩谝獾氖撬突蔚年P系,只要她們倆能好好的就行。
花奈點了點頭,正過身子繼續(xù)記筆記。
“下課!”
“起立!”
“老師再見!”
“同學們再見?!蹦欣蠋煴е鴷荆讲⒆鲀刹诫x開了教室。
“你們知道昨天許文御打架的事嗎?”每個班級都有一個八卦源,梁曉就是他們班的八卦掌門。
“不稀奇了,這個學期他都第三次這么做了?!迸赃叺哪猩荒樒届o地說。
“可怪就怪在,他以前完全不是這樣的人啊?!鄙砗蟮呐苫蟮卣f出這話。
“青春叛逆期,你們沒經歷過嗎?”女生旁邊的男生問。
“這么大的改變,也能用這個解釋?”梁曉無法想象,得有多大的叛逆心才能讓許文御變成這樣。
“現(xiàn)在連他最好的朋友花奈都不搭理他了?!迸┝艘谎刍?,聲音壓低了一些。
“不知道該不該為她難過?!迸赃叺哪猩鷵u了搖頭,顯得很無奈。
“當然是慶幸啦,雖然失去了朋友,但逃離了魔鬼,這樣的人失去了也不可惜?!绷簳砸恢闭J為花奈的決定是正確的。
許文御從門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大家這才停止了議論,換了其他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