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道那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污粉黛油。
又說臉脂腮粉暗交加,濃露于今識(shí)翠華。
她愣怔的盯著上方的幾許輕紗,鬢角那里被淌過的淚珠沾染,又被男人滾熱的唇拂過,她瑟縮的想往后退,卻退無可退,陡峭的寒意蔓延至全身,因著男人的霸道,她被牽引著啞然出聲,男人這才滿意地笑了。
她被他桎梏著看他,踉蹌地撞進(jìn)那雙蘊(yùn)養(yǎng)著獸性的眸子,強(qiáng)勢(shì)如深淵,凝著久了她竟惘然覺得此刻他看著她的眸子里有那么分毫的情誼在的。
她突然覺得心頭墜了酸澀,又帶下來許多苦來。
怎么可能?!
他壓根不清楚他此刻做了什么??!清清楚楚承受這一切的便是只有她罷了。
可是到底是變了,可那又如何呢?她本就是惡人,今日之后怕是惡的無可救藥了吧,她毀了他,他要追求的人再也不會(huì)要他了吧。
她苦笑,視線冷漠的飄向那道虛無
“誒呀呀!紅鸞倒風(fēng)的滋味如何呀?那肌肉我看著都垂涎了......若不是我沒有實(shí)體,還真想”
一道嘶啞的不男不女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她看不見它,但是她知道它在她的身旁蹦跳。
“呵!你快該消弭了才是。滾出去!”
眼眸褪去了糜亂,留下的只有冷意和怒火,迅速的伸手取過那凌亂的倒在床沿的判官筆,只是一揮,她滿意地聽見它的慘叫聲。
屋內(nèi)春意濃濃卻再?zèng)]了此處的女主人,或者說本來就沒有女主人,多么的可悲可笑。
“呦!怎么我助你這游蕩了千年的冤魂成人,又助你享受一番這世上的極樂倒是我的錯(cuò)了?”
它嗤笑出聲,依舊在屋外飄蕩著,倒換了一道譏誚的女聲。
“這玩意兒你怕是拿不走了吧?”她卻是不答反問
她低頭看著那物,她從它那里偷過來的判官筆,果然見它沉默,她惡劣的笑了。
“你借著懲罰撕裂了時(shí)空,可到底你來了這里。你連它都拿不走,你該快要滾蛋了才是,而且在這里你再也限制不了我了不是嘛?”
那道嘶啞的難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卻裹挾了憤怒
“你不要忘記你與我的協(xié)議!除非......”
“與惡魔的協(xié)議豈敢忘記,好了,你該滾了!”她打斷了它的話,聲音冰冷刺骨,其中裹挾的怨毒倒是不比這真正的地獄惡鬼少上多少,她叫它滾!
她名叫玥卿,多么好聽的一個(gè)名字啊,只可惜是她偷來的一世光陰。
“哈哈哈!你個(gè)我撿來的冤魂而已,竟然真的愛上了人,有趣啊有趣。不過我還是更樂意看見皇權(quán)顛覆,魔種降世,想想就有趣?!?/p>
那道嘶啞的惡心的聲音就算是笑起來,依舊令人厭惡,更不用說這其中滿滿的惡意了。
“會(huì)讓你看見的。”
她面容冷冽,輕聲喃喃說道,下一秒,她手起
“滾??!”判官筆劃破虛空,它被她趕了出去。
判官筆定生死,一筆或可生,一筆書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