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敘。”
那聲音溫和包容,如同一位寬和可靠的長輩。
葉嶼一聞言,想也沒想直接小輕功飛了下去,該說不說,還好她不恐高。
而且小輕功遠(yuǎn)沒有大輕功那么可怕和不可控制,快要落下之前,葉嶼一還淡定的接了一個躡云。
可偏偏問題就出在這個靈機(jī)一閃的躡云上。
只見葉嶼一沒有剎住腳步,直接往前撲去,就要表演一個五體投地。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直接拖扶住她,這才讓她幸免于難。
她抬頭望去,正是葉英。
葉英見她站穩(wěn)之后便松開了手,白發(fā)馬尾高高束起,于陽光下漾出漂亮的光澤,面容沉靜,氣息溫和,淵渟岳峙,如同西子湖畔的靈山秀水一般。
葉嶼一腦袋一片空白,畢竟突然見了仰慕已久的長輩,還被美顏暴擊,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也是很正常的。
還是雪河嘰拍了她幾下,她才回過神。
她看著面前的葉大莊主,有些緊張的抱拳。
葉嶼一晚輩葉嶼一,叨擾大莊主,實在是萬分抱歉
葉嶼一頗有些頭疼的想著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雖然無意的成分居多,但確實也是有些冒犯了,飛檐走壁還擱人家臥室屋頂偷窺。
莊花沒有直接打她,也沒喊人把她趕走,也是脾氣好了。
她也不敢在葉英面前撒謊,雖說葉英緊閉雙目,看不見,可葉英修煉的可是心劍,心明如鏡,就她這個程度,哪敢在葉英面前說瞎話啊。
正當(dāng)她絞盡腦汁想怎么體面一點,卻見眼前人輕輕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
如同春風(fēng)化雨般,不僅吹散了葉嶼一心頭長久以來的不安,也看待了兩人一嘰。
莊花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叭,葉嶼一剛在心里這樣想,卻聽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自身后的天澤樓傳來。
“阿英,何事如此開心?”
葉嶼一聽到這話,滿腦子的都是問號,上回這么無語,還是知道李承恩他初戀叫阿英的時候。
且讓她看看是哪個登徒子(劃掉)膽大包天的人在叫大莊主阿英。
葉嶼一緩緩回過頭,只見身高偉岸,面貌俊朗,氣質(zhì)深沉的男人正站在天澤樓門口。
雖然男人沒有穿那身葉嶼一熟悉的戰(zhàn)甲,穿著一身紅白配色的常服,頭上也沒有天策府的兩根須須。
但這張熟悉的臉,打死她都不會認(rèn)錯。
好家伙,這不是她那古早be的cp里的另一位嗎。
到底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起猛了,看到李承恩出現(xiàn)在天澤樓了。
李承恩!你這個渣男,怎么叫誰都是阿英,阿英是你能叫的嗎,我們莊花清清白白,你不要敗壞我們莊花的名聲。
然而最終,葉嶼一還是只喃喃出一句話。
葉嶼一白日見鬼了,李承恩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來著。
葉嶼一撓頭,好家伙,我好像記得李承恩死了來著,難道是我對他因磕生恨,只記得那些說他噶了的資訊。
李承恩與葉英都是武功高強(qiáng)的人,葉嶼一雖然聲音小,但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小姑娘喃喃自語的聲音。
李承恩聞言腳步一頓,但他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毛頭小子,馳騁沙場這些年,養(yǎng)氣功夫早就非同一般。
于是倒也不是很在意,只走到葉英身前,順手給葉英披上一件斗篷。
葉英也很自然的攬了攬斗篷。
看著兩人和諧的相處,唯一收到?jīng)_擊的只有葉嶼一。
這個世界有些玄幻,她心想。
又聽葉英語氣溫和的說了句話,落在葉嶼一耳中,卻如同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