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金——真是奇了怪了。
在日已西下,街上逐漸被黑夜吞沒的時候,金出現(xiàn)在【嘉據(jù)土】頂層的世界虛空統(tǒng)計機(jī)構(gòu)分部。
亦被稱為大教堂的分部中樞里面,有著豪華且莊嚴(yán)的裝飾,只要踏進(jìn)一步就會感受到一種壓倒性的氣氛。
只是,因為一場未遂的打斗,大堂的中央連同下方的數(shù)層都塌方了,露出了一個通往地下深處的坑洞。發(fā)起那場戰(zhàn)斗的一方正是北冥金,另一方的左愛兒少尉似乎是掉了下去,一方面是為了確認(rèn)其死活,另一方面金也想在自己等待的那個人到來之前,先從這滿是塵土的下方回到大堂中去,在這空曠的分部,金一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格外響亮。
在看起來除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的分部內(nèi)一步一步前進(jìn)時,金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引導(dǎo)般地抬起了頭,望向了高處的那扇巨大的窗戶,黑色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明亮的月亮。
北冥金……
北冥金……月亮……
……月亮要掉下來了。
有個小孩子在他的記憶中哭訴著。
其稚氣與柔弱,令人憎恨,令人不可原諒。
金狠狠地瞪了月亮一眼。
月亮只是默默地掛在空中。
其冷冽又柔和的光輝,就像是個冷酷的旁觀者,亦像是一種妖美的微笑。
并沒有訴說著什么,只是存在在那里。
——月亮要掉下來了。
有個小孩子也在他的記憶中哭訴著。
曾經(jīng)他微笑著安撫這樣的稚氣與柔弱。
沈思純像是要挑戰(zhàn)般地,抬頭看著月亮。
沈思純月亮啊……
沈思純記得那家伙很討厭月亮的……
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
但是,也是一份忘不了的記憶。
像這樣抬頭看著滿月,就會不禁想起那些日子。
沈思純可惡……現(xiàn)在可沒時間想那些無聊事,我得趕快把事情處理完。
輕輕地?fù)u了搖頭之后,沈思純將視線從月亮移開,開始往前走。
離開下水道之后,他這才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晚上了,附近的街燈都已亮起。
離統(tǒng)計機(jī)構(gòu)的分部還有一段距離,果然還是在底下浪費太長時間了啊,沈思純看著位居高處的分部,皺了一下眉頭。
沈思純真是……要是害得我今晚到不了那個地方,是要怎么辦啊……
沈思純正懊惱著怎么快速地到達(dá)上層,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給沈嚇了個哆嗦。
梵爾克·R·海爾辛我還以為是誰呢……
梵爾克·R·海爾辛是你啊……小鬼。
沈思純哇咧!?為什么你會在這種地方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平時在艾卡家的古堡里做做點心,替艾卡倒兩杯紅茶的老男侍,雖然面部飽經(jīng)滄桑,但身形卻一點都沒有因為歲月而顯得佝僂,離近點看甚至還要比沈思純這個壯年高上一頭。沈思純與其交集不多,只是在每次艾卡來挑釁自己時能在結(jié)尾階段看到他來畢恭畢敬地請艾卡回去用餐,然后和那只使魔一起跟在艾卡屁股后面用鄙視的眼神目送他一個人留在原地,今天卻反常地在大街上看見他單獨出現(xiàn),屬實是稀奇。
梵爾克·R·海爾辛我可沒有義務(wù)回答你啊。
梵爾克·R·海爾辛不過看你還是這么一副沒水準(zhǔn)的德行,真不知道為什么艾卡小姐要這么操心你……
咕嘰,沈思純的額頭上暴起一條怒筋,他確實與老男侍交集不多,只是他也好那只使魔也罷,次次都跟在艾卡的話尾巴后面有一句沒一句地diss他,想來是有種狐假虎威的意思,只不過畢竟是艾卡的人,自己現(xiàn)在也有點趕時間,沈思純還是把想揍人的沖動按了下去。
沈思純到底在念叨個什么東西,沒事的話就請回吧,老爺子。
梵爾克·R·海爾辛……這也算是個好機(jī)會吧,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小姐操心的人物吧!
沈思純哈?!別開玩笑了,不要擅自做決定好嗎!我在趕路??!
沒有給沈思純過多的辯解時間,梵爾克帶著殺意的踢擊擦著沈思純的耳邊掠過,沈思純摸了一下被鞋跟擦出的傷口滲出來的血珠,這老頭到底有沒有再開玩笑已經(jīng)無需多言了。
梵爾克·R·海爾辛若你的實力十足的話,應(yīng)該不會花你太多時間的吧,還是說,你在害怕跟我這個老頭子對打?
梵爾克掛起一絲輕蔑的笑,兩根狼牙透過揚起的嘴角呲了出來,原本覆蓋在手背上的潔白手套立起了根根狼毫,眨眼間,梵爾克架在身前的雙掌化作兩只鋒利的狼爪,雖然很不情愿,但沈思純看樣子不奉陪眼前這位大爺?shù)脑拺?yīng)該是沒法繼續(xù)趕路了,想到這里,沈思純只好也擺開了架勢。
沈思純……好樣的,看我怎么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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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房間時,我突然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寒顫,讓我很想馬上離開這里。
房間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紙,以及近乎無限多的書籍,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然后是將所有墻面蓋滿的紙片,所有的紙片上,都用了極小的字,寫滿了一些像是筆記一樣的東西。
但仔細(xì)看,這些文字都已經(jīng)不是一般文字的形狀,而且文章脈絡(luò)也是七零八落的,毫無章法可言。
大概找來世界上所有的語言學(xué)家來做解析,一定也無法解讀這些文字吧。
我發(fā)現(xiàn)桌上有一個本子,隨手拿了起來。
這似乎是一本日記,該說是生活記錄吧。
跟墻上貼的無法解讀的文字比較起來,這本書上面寫的文字意外的正常。
但那也只是看得懂文字而已,文章本事仍然是一般嘗試無法理解的。
到處被插入了一些無法理解的符號和圖標(biāo),而某個頁面則是整頁都只寫了同一個文字。
這可能是只有[他]才可以理解的暗號還是什么吧。
或者也許,連[他]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么吧……
不管如何,這都是很重要的資料。
為了要看出他所追尋的[那個東西]的真面目……
突然聽到一個怪聲,我忍不住回頭。
什么也沒看到,至少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是沒有的。
但這么一說,從我剛剛進(jìn)來這個房間開始,就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
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上司發(fā)來了訊息,我想說話,但恐懼使我說不出我原本想?yún)R報的事情,總之等一下再說,我拼了命講出了請稍后這么一句話。
很奇怪啊,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氣息……
亞庫·泥現(xiàn)在 馬上 離開 的話 ,會被 針刺 到流 血流血 。眼神 發(fā)呆 發(fā)呆。
從沈思純的大劍下逃出來后,亞庫泥便沒敢在下水道繼續(xù)待著了。
他選擇離開那個潮濕又溫暖的窩點,爬到了干燥的地面上來,或許他和他體內(nèi)的那些寶貝也該曬曬太陽了。
沒曾想,剛準(zhǔn)備找個空地舒展一下自己棉柔的軀體,一只鋼鐵般的巨腳就踏到了他的身上。
亞庫·泥嘎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雖然流質(zhì)的身軀讓他幾乎感受不到這一踩給他帶來的疼痛,但他十分討厭有人隨意踩在他的身體里,不光是討厭那種感覺,他更害怕的是他們這些毛手毛腳的人碰壞了他體內(nèi)藏著的寶貝們。
他在用沒人聽得懂地話語惡毒地痛罵了一頓這個不長眼的家伙后,這才看清楚這只巨腳的主人,猩紅的皮膚,高大的身軀,正是自己從前的熟人tr—009迪克,只是【界】在侵食他的肌膚與肉體時,也沒有忘記攪亂他的神智,混亂的記憶讓他一時間想不起這位熟人,只覺得有些面熟。
亞庫·泥你、你、你是愚蠢的狗……還是狡猾的蛇呢?
鋼鐵·迪克原來是亞庫泥啊,我有聽說過你的事……
亞庫·泥驚訝 就像 是 桃源 鄉(xiāng)中 夢想著 樹葉的 小蟲 一樣,過了 黃泉后 就連 自己 生涯 已結(jié)束 也不 察覺……愚蠢的蛇……噫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亞庫泥的話聽著倒是還算連貫,但卻是與當(dāng)下情況毫無聯(lián)系的胡話,迪克看著這位曾經(jīng)在A16機(jī)關(guān)有過幾面之緣的學(xué)者,重嘆了一聲。
鋼鐵·迪克說的都是些什么……果然,聽說你連自我都已失去,是真的事實。
亞庫·泥腦容量 小的 生命 是無法 進(jìn)化的, 這就是 真理 也是 心理。
鋼鐵·迪克……聽說你的【筆記】被發(fā)現(xiàn)了。
聽聞此言,亞庫泥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面面具湊到了迪克的近處,身軀一鼓一鼓地抽動著。
亞庫·泥筆 記……?
鋼鐵·迪克你以前的……
沒等迪克說完,亞庫泥縱身一躍,扒到了一旁的建筑上,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嚎叫,亞庫泥將迪克扔在身后,飛速離開了。
亞庫·泥無 意義 的 文字 在陳列 是鏡像 文字嗎? 但解讀 之后 仍是 無意義的 文章……無意義啊無意義——嘻嘻嘻嘻呀!!
迪克并沒有打算去追,在沒有外力加持的情況下,他明白憑自己的機(jī)動是絕對無法追上那個神出鬼沒的亞庫泥的,通訊里傳出了重九的一聲冷哼,之后便聽不見她的動靜了。迪克緘默地切斷了通訊,動身前往【嘉據(jù)土】的上層,去最后一個裝置設(shè)置點——統(tǒng)計機(jī)構(gòu)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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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咧響后,狼爪在沈思純的陶瓷大劍上留下了細(xì)微的抓痕,眼前的梵爾克已經(jīng)變成了一頭通體蒼白的兩米長巨狼,沈思純用力地將大劍頂出,梵爾克四足踏上劍身,借力躍起,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兩圈后穩(wěn)穩(wěn)落地,喉嚨里響著危險的嗚嚕聲。
沈思純該死的!
沈思純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了,焦急的心情再加上梵爾克的壓力使他的氣息有些調(diào)整不順,眼看梵爾克又要撲上來,沈思純爆喝了一聲也把巨劍高高舉起,剛要對著梵爾克的狼頭砸下,一團(tuán)小型颶風(fēng)卻出現(xiàn)在二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颶風(fēng)中,艾卡瞇著眼睛漸漸現(xiàn)身,與之一起的還有變成陽傘被舉在其手里的咕喵。
沈思純什……喂!艾卡!
梵爾克·R·海爾辛艾卡小姐……
咕喵哇哇哇,好……好像出現(xiàn)到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呢?!
咕喵看了看兩邊劍拔弩張的二人,嚇得尾巴在艾卡的手上纏了起來。
艾卡·克瓦爾真是令人感到驚訝的組合呢,沒想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這種余興節(jié)目呢。
沈思純喂,艾卡!是你指使這老頭來練我的嗎?!
沈思純用大劍指著艾卡說道,看到沈思純?nèi)绱藷o禮,梵爾克還想沖上前,但礙于小姐擋在自己和沈思純中間不好動身。
梵爾克·R·海爾辛小鬼!竟敢對小姐說話如此放肆!
艾卡·克瓦爾沒關(guān)系的梵爾克,反正他原本就只會用這種粗俗的口氣說話,這不能怪他。
沈思純哈!?
艾卡·克瓦爾而且吧,看了我的反應(yīng),還以為是我命令你來打他的……只不過就是這種等級的人物,像他這種白癡,是沒有藥可以醫(yī)的。
沈思純你……
咕喵耶~白癡、白癡~
沈思純閉嘴啦!
咕喵咦!好可怕唷~會被他咬死唷~
艾卡·克瓦爾你的確很吵。
艾卡用力一掐咕喵還攥在自己手里的尾巴,咕喵猛顫了一下之后立馬安靜地停了下來,艾卡這才轉(zhuǎn)身看向梵爾克。
艾卡·克瓦爾對了梵爾克,你不是應(yīng)該在城里替我準(zhǔn)備下午茶的嗎?
梵爾克早已從狼變回了人形,身上的皮毛隨著他的站立也化為了那身筆挺的燕尾服,聽到艾卡的問話,他湊上前,在艾卡的耳邊悄聲說道。
梵爾克·R·海爾辛抱歉,我擅自行事了,小姐,事實上是……您出門之后,【他】出現(xiàn)在了城里,因此我感到非常不安……所以就出來找您了。
艾卡·克瓦爾……是嗎,那真的是蠻令人不安的。
艾卡·克瓦爾然后在找我的途中,剛剛那場余興節(jié)目就開始了是嗎?
梵爾克·R·海爾辛是的,我不該擅自做主的。
沈思純呵,還余興節(jié)目嘞,老頭你剛剛完全是在認(rèn)真打我吧。
梵爾克·R·海爾辛哼……剛剛那點程度也說我認(rèn)真……還真的是太瞧不起人了。
艾卡·克瓦爾說的也是,而且我從前就想給這個男人一點教訓(xùn)了,謝謝你喔,梵爾克。
梵爾克·R·海爾辛感激不盡,我的小姐。
沈思純等等,你們到底是在聊什么天??!
艾卡·克瓦爾你這個人真的是很笨呢。
沈思純哈啊?!
艾卡·克瓦爾現(xiàn)在的你,即使趕得到那個地方……還是無法改變什么的,無法改變的話……做什么都是沒有意義的。
沈思純……每次都講這些讓人聽不懂的,可不可以拜托你們說點能讓人家聽得懂的東西啊。
艾卡·克瓦爾說了你也不懂,就依你的腦袋……唉。
沈思純可惡……死艾卡……
艾卡·克瓦爾而且,那樣是沒有意義的。
沈思純???
艾卡·克瓦爾看你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看了我都覺得有點生氣呢。
咕喵小姐要生氣了~~
沈思純你們……給我差不多一點——
艾卡·克瓦爾說的也是,梵爾克,我們走吧。
梵爾克·R·海爾辛早已等候多時了,小姐。
隨著梵爾克的手在空氣中扭動了一下,一道巨大的鐵門出現(xiàn)在了原本空曠的街道上,鐵門由幾十道鐵欄桿筑成,門頭的裝修很有中世紀(jì)吸血鬼的風(fēng)格,幾瓣鮮紅的薔薇花瓣被陣陣香風(fēng)夾著從推開的門縫里飛出,那是沈思純最常能從艾卡身上聞到的氣味,艾卡拿著咕喵,頭也不回地往被梵爾克把著的門內(nèi)走去。
沈思純我說,稍微聽我說話……
話未說完,一股強(qiáng)風(fēng)忽然從沈思純的背后吹來,將他也擁入門中,沒有其他人之后,梵爾克也走到門內(nèi),從里面把鐵門合上。鐵門消失后,街道上再次歸于平靜,只留下了幾片薔薇花瓣在地上微微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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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純聽我說話……咦,這里不是艾卡的家嗎?
咕喵終于回來了~還是這里最讓人感到安心呢~
艾卡·克瓦爾是啊,這里的話,我們怎么聊,都不會受到任何人干擾了。
沈思純誰說要跟你聊的?
梵爾克·R·海爾辛小子……!
艾卡·克瓦爾沒關(guān)系的,我也應(yīng)該挑一點他聽得懂的話來講的。
艾卡微笑著看了梵爾克一眼,梵爾克心領(lǐng)神會,將右手放于左胸行禮后便回到古堡里去了。
艾卡·克瓦爾……我的頭發(fā)亂掉了。
支走梵爾克后,艾卡自顧自地坐到了那張小圓桌前,伸手理了理耳邊的長發(fā)。
艾卡·克瓦爾咕喵。
咕喵是~艾卡小姐~
咕喵的背后生出雙翼,費力地抱起茶壺,向茶杯里倒出了一杯紅茶。
艾卡·克瓦爾……有點冷了。
沈思純什么有點冷了……別再跟我開玩笑了!
艾卡·克瓦爾可以不要大吼大叫的嗎,你不用叫那么大聲,我也聽得見的。
咕喵真是~像小狗一樣~
沈思純跟你無關(guān)!給我安靜點!
艾卡·克瓦爾……沈思純。
沈思純?怎么了?
艾卡·克瓦爾你現(xiàn)在還太弱了。
沈思純……啊?
艾卡·克瓦爾而且又白癡又遲鈍,腦袋又不好,沒知性也沒品性,記憶力又差,而且還沒有自覺,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可憐的家伙。
艾卡如數(shù)家珍般的把我數(shù)落了一頓。
艾卡·克瓦爾說真的,我還真的是找不到你身上有任何值得稱贊的地方呢。
沈思純喂艾卡,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我只覺得滿臉通紅,雖然我知道她說的那些可能我有的不占,但是我就是覺得很窘。
艾卡·克瓦爾……不過,似乎是比上次還要好一點就是了。
沈思純上次?
艾卡·克瓦爾你剛才跟梵爾克的戰(zhàn)斗,也打得還挺不錯的……也許是還算值得期待吧。
咕喵艾卡小姐,這……
艾卡沒有理咕喵的耳語,繼續(xù)說著。
艾卡·克瓦爾偶爾抱點期待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放棄這件事的……
沈思純到底在說些什么,我完全聽不懂啦。
艾卡·克瓦爾沒什么……不,我想你很快就會懂的。
沈思純嘖嘶……又來了,這種沒人聽得懂的說法。
艾卡·克瓦爾這也是沒辦法的啊,要怪就怪你那顆沒用的腦袋吧。
艾卡·克瓦爾不過你算是及格了啦,給你一點獎品吧,是說,真的是剛好60分及格就是了。
說完獎品二字后,艾卡打了個響指,但是我的周圍還是只有那些薔薇花,手里也空蕩蕩的,身上也沒有多出來什么東西。
咕喵這樣真的好嗎?艾卡小姐……
艾卡·克瓦爾嗯……反正放著他不管,世界也還是會被引導(dǎo)到同一個場面的。
沈思純我就是聽不懂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啦!
看我再次抓狂起來,艾卡白了我一眼,重新跟我說道。
艾卡·克瓦爾在說你的宿命……跟世界的命運的事……這樣你懂嗎?
沈思純???
艾卡·克瓦爾還是不懂,唉……所以。
艾卡·克瓦爾所以……請你要加油,然后請你要發(fā)現(xiàn),你的……
沈思純艾——
“卡”字還未說出口,一團(tuán)颶風(fēng)裹挾著我讓我的身影在薔薇圓里消失了,看著我被轉(zhuǎn)移走,艾卡低著眼皮,說出了方才那句話的最后幾個字。
艾卡·克瓦爾……你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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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據(jù)土】頂層 統(tǒng)計機(jī)構(gòu)分部
一個男人在一團(tuán)颶風(fēng)中現(xiàn)身,颶風(fēng)消散后,失去支撐的男人從五六米高的地面重重落下。
沈思純疼疼疼……
沈思純?nèi)嗔巳嘞嚷涞氐钠ü桑€好自己眼疾手快把大劍墊在了底下,不然這個高度怕是要骨折了。
可惡的艾卡……她一定是故意把我轉(zhuǎn)移到比較高的位置的。
沈思純這里是……
沈思純站起身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里正是統(tǒng)計機(jī)構(gòu)分部的大門口。
沈思純原來如此……她說的獎勵就是指這個吧,不過要是轉(zhuǎn)移地離地面更近一點的話,就完美了。
難得有這樣的獎品,好好利用一下吧。
沈思純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大門。
艾卡一個人在遙遠(yuǎn)的上空看著進(jìn)入到統(tǒng)計機(jī)構(gòu)分部的沈思純,皎白的臉頰反射著月光,使其色彩更加地充滿幻想。
艾卡·克瓦爾他進(jìn)去了……
艾卡·克瓦爾好了,這次會讓我看到什么樣的舞臺呢……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