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家住?”約瑟夫詢問伊索。
“不去?!?/p>
“為什么?”
“有事。”
“什么事?”
“你哪來那么多問題?”伊索有些不耐煩。
“我們都說好了這幾天來我這的?!奔s瑟夫又說了些莫須有的事。
“誰跟你說好了?”伊索生氣了,“你非要我去你家做什么?”
“好好好,不來不來。”約瑟夫見伊索生氣立馬妥協道。
假期總是會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對于伊索來說也是這樣。
外面的雨不曾停下過,他的手也不曾放下解剖刀,雨水掙扎著拍打在窗戶上,而血液卻平緩的流出來。
窗簾拉著,室內唯一的光源是桌子上的臺燈,橡膠手套保護著那雙干凈纖細的手不被血液玷污,肚子被割開,內臟被慢慢的拿出來,接下來是骨頭,這些骨頭很吸引伊索的注意力,他把內臟又放了回去,把尸體中間的開口仔細縫上……就像縫衣服那樣,即使那是一具貓尸。
貓的骨頭不大,伊索用了些漂白劑清洗干凈,純白的骨頭被插滿了花朵,裝飾的像一件藝術品…也許它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伊索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玻璃展示柜上,然后把那只死貓裝進袋子出了門。
約瑟夫看的入神,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倒像是一個認真做筆記的學生。他專心的盯著筆記本電腦,絲毫不顧及旁邊苦苦哀求的人。
直到伊索走出監(jiān)控范圍,他才終于起身,看向爬到自己腳邊說不出話的東西。他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刀子。那人看見他的動作便驚恐萬分地撒開了手,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向后退去。
約瑟夫很滿意他的反應,把刀輕輕放下,在那人剛松了一口氣時,他又迅速拿起那把刀刺向那人的眼睛,可惜那人卻暈了過去。他把刀丟到一邊沒了興致,把一旁一直錄像的攝像機關掉,又把注意力放到監(jiān)控上。
伊索已經回來了,他又買了幾瓶新的漂白劑,家里的漂白劑用完了。只是在他回來的時候,遠遠的與監(jiān)控那頭的約瑟夫對視了一眼。
果然發(fā)現了嗎?
約瑟夫微笑著,拿起剛剛丟在桌子上的刀隨手插進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的心臟。血濺了他一身,活像一位來自地獄的惡鬼。
“嘖,又死一個,真臟。”他俯視著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尸體說。
約瑟夫突然笑了,他又拿起刀,把那具尸體一塊一塊的割開,一塊塊肉從人體組織上脫落,直到只剩骷髏…
“A市近三日都有大雨……”天氣預報播報著,風夾雜著雨想要拍碎這玻璃窗。伊索卻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個快遞。
黑色的禮盒,很精美,還夾帶了一封信。
尊敬的法醫(yī)先生:
一天不見,我很想你,我知道你發(fā)現了我們之間的“秘密”,既然如此,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彼此的知己,小小贈禮,希望你能喜歡。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
字跡很秀麗,伊索卻并不感到欣喜。他緩緩拆開了那個黑色禮盒。
“還真是個好贈禮啊。”伊索看著盒子里的骷髏笑了笑。
“算我原諒你在我房子里裝監(jiān)控了。”伊索看向那隱藏的很好的監(jiān)控。
約瑟夫心滿意足的合上筆記本電腦出了暗室去洗澡了。
伊索把房子里那具已經放了很久的骷髏從架子上取下來,放了那具新的上去。他帶著舊骷髏又出了門,回來時順便買了幾束花裝飾那具深得他喜愛的新骷髏。
這局骷髏很勻稱,骨架中等,很標準。伊索為它裝飾上剛買的鮮花,上面還沾著回來時的雨水。
約瑟夫的電話打了過來。
“怎么樣?”
“還行吧?!?/p>
“那能開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