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小黑平時很少說話或者說它更喜歡像現(xiàn)在小貓的模樣,所以平時就像是一只普通小獸一般的生活著,嬉笑玩鬧著,此時小黑縱身從湖中一躍就到了亭中,已經(jīng)化作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小黑,人型猿頭,炸裂的肌肉,頓時亭中兇氣彌漫,眉心處的天火印記閃爍不停??粗獚拐f:“不可能,我和心哥有血脈聯(lián)系,他沒死,一定沒事,不許你胡說!”梵音則在一旁哭出了聲音,只是看到小黑激動的樣子,不想小黑和他們請來幫忙的人有了沖突,何況對方是仙使,她不想小黑受到傷害,一邊哭一邊死死的抓著小黑的手腕。軒轅霸愣了一下后連忙向著血嵐施禮道:“多謝仙使大人。不知仙使大人可否讓仙界幫忙打聽一下心哥的蹤跡,我們愿拿出相應的報酬。”血嵐先是看著眼前一身兇厲之氣的小黑,很是感興趣的樣子,她明顯感覺到這小獸的非比尋常,這還只是幼年期,這一定高于一般仙獸的級別,不過隨即聽到軒轅霸的話后擺了擺手說:“我會盡力讓上面尋找一下,至于報酬還是算了吧,李澄心對我不薄,我也不想做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避庌@霸聽后立即跪倒在地說:“無論結(jié)果如何,大恩不言謝,多謝仙子,我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心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如若有來世,軒轅霸做牛做馬以求報答仙子大恩!”說完,身旁的靳虎也是跪倒在地,只是盡量掩蓋自己的哭聲的他卻沒有說任何話。
血嵐聽到軒轅霸的那一聲仙子,眼神添了些許的迷茫,這個詞好像離她好久好久了,她好像回憶起了仙界的時光,還有那個普通的凡人和眼前的軒轅霸一樣的動作話語。血嵐連忙隱藏了自己的表情,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徒弟血百合說:“百合,眾信錢行我會幫助守護一二,不過你身為圣女,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職責,如今李澄心生死不知,身為圣女就不能繼續(xù)待在這里了,聽師傅一句勸,先回血煞宮吧,哎!”百合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師傅,一臉不可置信然后變成了一臉的悲傷,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圣女就是聯(lián)姻的工具,我以為師傅是為了成全我和澄心,原來最后我還只是個工具罷了。既然如此我就退出血煞宮好了,我在這里等他,哪怕他死了,我也等他投胎轉(zhuǎn)世!”血嵐龐大的氣勢瞬間籠罩了在場所有人,湖中的小九則是一臉害怕的慢慢的沉入到了湖底,血嵐冰冷的說:“百合,你我?guī)熗揭粓?,我不想對你動手,但你若一意孤行,壞了祖宗的?guī)矩,我定將你繩之以法,別怪我如此,只怪你命不好!”
軒轅霸立刻明白了原由,連忙走到血嵐面前說:“還請仙子高抬貴手,心哥目前還不知是生是死,所以百合即使只是聯(lián)姻的工具那么也要等有了確切的消息,仙子你看如此可好,先讓百合留下等待一段時間,之后如果真的確定心哥已死,我們再定奪去留可否?”血嵐冰冷的說:“不行,宮規(guī)嚴苛,我不能不遵守,今天百合必須跟我回去!”百合還想要說什么,小黑的兇厲之氣暴漲,梵音也是一臉的嚴肅看著血嵐,手中已經(jīng)掐訣準備出手,軒轅霸連忙擋在血嵐的身前說:“你們都住手,仙子剛剛幫助我們確認了心哥的蹤跡,我們怎能恩將仇報。”其實軒轅霸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危,不過如果真的動了手,他的元嬰與陣眼相連,也會隨時開啟大陣進行防護,看著靳虎,百合,小黑甚至阿水都已經(jīng)怒視自己,仿佛自己像是一個叛徒,不過此時也沒時間解釋,只能迅速轉(zhuǎn)身,心急之下就抓住了血嵐的手腕說:“仙子,可有其他兩全之法,畢竟心哥目前生死不明,百合即使是圣女,是貴派的聯(lián)姻工具,那么就是心哥未過門的妻子,必定還有其他的方法對不對?”軒轅霸一臉誠懇的看著血嵐。
很多年沒有人這么近的直視過血嵐了,她也是一個女子罷了,當初為了自己的那段情,甘愿放棄身份和修為來當這個仙使,一般都是一甲子為限,可是她已經(jīng)是第二個一甲子了,她不想回去,只想在這里無憂無慮的活著,更不想回去之后成為門派聯(lián)姻的工具。她因為在這里當仙使辦事得力,并且修為也就只能在凡仙境徘徊,想要在這修真界突破境界那簡直是難于登天,何況仙使這個職位都是大家能躲則躲,所以她申請留任至今也沒人反對。想到如此,看著眼前離自己如此近的男人,雖然在她眼中他只是螻蟻一般,可是此時男人炙熱誠懇的眼神,還有手腕上男人的溫度,那種獨特的男子氣息襲來讓她一時也嬌羞的全身僵硬。
軒轅霸感覺到身后幾人的氣息暴漲頓時說:“你們要是相信我就等一下,仙子一定會有辦法的?!睅讉€人聽到軒轅霸的話后,百合也是一臉苦澀的說:“都冷靜,還請師傅高抬貴手!”說罷向著血嵐施了一個大禮。血嵐甩了一下軒轅霸的手卻沒有甩開,軒轅霸頓時感覺到了自己動作的不妥,也是紅著臉連忙放開了對方的手腕,然后炙熱的眼神看著血嵐等她的回答。那眼神甚至都讓血嵐有一種錯覺,好像是表白后的男子等著女子的回答一般,不過瞬間也就清醒。想了想后血嵐說:“百合,你今天必須跟我走,因為宮主已經(jīng)提過好幾次你的事了,雖然我是仙使和宮主有著同樣的權(quán)限,可是宮規(guī)在前我無法違背?!闭f完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軒轅霸后繼續(xù)說:“不過我保證,你回去只是當你的圣女,李澄心沒有確認生死之前,沒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為師說到做到?!毖獚拐f完看到軒轅霸眼中有了一絲失望,心中沒來由的竟然有些愧疚,難道自己對這個男人生出了其他的情感嗎,她不敢多想。
百合終于走向梵音,握著她的手說:“放心,師傅說的沒錯,我回去做我的圣女也許對大家都好,我也能更好的幫助你們,我們一起做澄心未完成的事?!闭f完轉(zhuǎn)身看著血嵐深深施禮說道:“師傅,是徒兒錯了,還請師傅勿怪,我跟師傅回去?!毖獚箍粗矍暗陌俸希芟癞敵醯淖约?,溫柔的說:“好了,為師說到做到,我這陣子也沒什么事,我可以留在這里替你守護,順便也看看龍炎宮的動作,那個新的仙使我早已聽說,那是龍炎宮的新仙使,據(jù)說有地仙三品的修為,不過他用了破界玉匕回到仙界,一段時間內(nèi)肯定是不可能再回來的,至少他回不來,至于會不會有新的仙使,我會盡量關(guān)注的?!卑俸宵c了點頭,隨后又環(huán)顧的看了自己住了這段時間的住所,又看了看眼前的朋友們,尤其是阿水。小女孩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用不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何,這一切怎么就成了這樣。百合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阿水終于忍不住的抱住了百合大哭起來,過了一會百合輕輕的扶起她,梵音此時也走了過來,把阿水攬在自己的懷里對著百合說:“百合姐,保重,有事隨時傳信我們?!卑俸宵c了點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澄心平時坐的那個位置后,一個閃爍就消失在了原地,血嵐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軒轅霸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仙界無極門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因為他們的新仙使,門主武文才的寶貝侄子也死在了下界,身外化身帶來消息,自己魂飛魄散。武文才怒火中燒,這是老天要絕了他無極門的生路嗎?那么多年仙使的職位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外派官職,好在之前門人的俸祿早已知會上面全部留給門派這才讓門派茍延殘喘,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自己的親侄子一個地仙非要想去下界為門派做出一些貢獻,可是短短的幾日又死了,這著實讓他不可思議,這么安全的職位,幾百年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如今卻同時發(fā)生在了他的門派中,他無奈的只能感嘆這上天的不公平。
統(tǒng)才司大人梁瑜此時也是焦頭爛額,仙王都過問了此事,自己下屬的一個修真界居然短短時間內(nèi)先后兩位仙使都被擊殺,甚至是魂飛魄散一點線索都沒有,上面詢問情況自己連編都編不出來,這詭異的情況誰也從來沒遇到過啊。尤其剛剛得到稟報,他們與修真下界的坐標消失了,之前是因為那個地仙修為的武晉中非要下界當這個仙使,本來也沒有什么,可是誰知道下界的坐標大陣年久失修竟然崩潰了,不過就算是陣法崩潰但是坐標聯(lián)系是存在的,只要回頭等仙使匯報信息時傳他陣法的要領(lǐng),然后那些陣法材料屬于很普遍就可以尋找的材料,然后就可以恢復,可是現(xiàn)在居然連坐標聯(lián)系都消失了,這更讓他雪上加霜,這種事自從有了仙使這個職位的時候就沒有出現(xiàn)過,可是他倒霉的就碰上了如此詭異之事。
他的妻子也是他的賢內(nèi)助此時也是一臉的愁容,梁瑜現(xiàn)在是有氣也撒不出去,只能是自己忍著。不過還是憋不住的問:“夫人,是不是問問岳父大人此事如何處理?我這真是一頭霧水,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真特么的倒霉啊?!泵钫嫦勺涌粗约耗且荒槼钊莸姆蚓m然有些氣他的無能可是仔細一想確實也算是倒霉,這事誰也想不到啊,不過還是沒好氣的說:“父親那里我早已傳訊,父親已經(jīng)去找仙王商量了,不過現(xiàn)在看若只有我們與下界的坐標聯(lián)系消失,那就是有人專門針對我們整個玉蓮仙域,那么這件事就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了。當然如果所有仙域魔域的下界坐標全部消失,那就更好了,那應該就是界壁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么仙使死亡這個事也可以推到界壁問題上,不過如果知道了仙使死亡的真相,我們還是要私下出力辦的漂亮一些,總之現(xiàn)在只有等!”梁瑜苦惱許久的倒霉事居然被自己的夫人幾句話就分析的如此透徹,頓時也心中有了一些舒緩,連忙走到妙真仙子的身后殷勤的捏著肩膀為其按摩著,瞄著仙子白了一眼這個有些無能木訥的夫君,然后閉上眼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