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突然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耳中:“咦!這是天魔伴生毒涎!有趣,難道這傳說中的天魔又出現(xiàn)了?”院落中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其中一個是李澄心的老熟人血嵐,而身旁則站著一位即使已到中年卻也無法掩飾曾經(jīng)的絕代風華的女人,氣質(zhì)如蘭,一顰一笑都美妙絕倫。血嵐看到李澄心的情況,臉上早已是急的驚慌失措,想要趕緊出手救助甚至詢問對方,卻想到了什么,只是一臉焦急的看著身旁的女子。女子對著血嵐擺了擺手說:“不是天然的就好,這毒素好像是煉制過的,真是奇特,這世間居然還有人可以把這毒素煉化成了一種手段,實在有趣?!彪S即雙手慢慢的一抬,一股溫和的力量沒有任何阻隔的沖入了李澄心的空間囚牢,瞬間那股能量就將圍繞他周圍的能量全部隔離在一旁,這也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李澄心先是看見了血嵐,隨后看向了這位女子,但是嘴里早已說不出話。女子看到李澄心居然仍舊頭腦清醒,隨即微微一笑說:“別急,我有一件仙寶容器,專門可以盛放這種危險之物,我將它送去你的空間之內(nèi),你用它將毒素全部收取到其中,至于你身體內(nèi)的毒素,只能看你自己,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闭f完不等李澄心答復,抬手向著李澄心的囚牢空間中扔了一個黑色的瓷瓶,瓷瓶到了空間囚牢內(nèi),李澄心連忙伸手抓住,稍微感受一下后就連忙手中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頓時黑色瓷瓶中一股吸力生出,青霧被李澄心控制著一點一點的吸入黑色瓷瓶中??臻g內(nèi)的所有青霧消失后,李澄心迅速的將黑色瓷瓶收入盤龍戒的空間,那些未化為青霧的青沙隨即就被吸入黑色瓷瓶中。
大概一個時辰后,李澄心身體內(nèi)的青霧化成的億萬蛆蟲就像是因為沒有后援,也因為貌似吃飽了,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后,李澄心將自己的法力慢慢的收入到了血肉之中,將自己的法力化為了同等大小同等數(shù)量的黑色小漩渦,試著將其中一個黑色小漩渦靠近一只蛆蟲,蛆蟲仿佛吃飽了一般沒有任何的阻擋,吸入到了黑色小漩渦內(nèi)之后,隨著漩渦的旋轉(zhuǎn)很快青色蛆蟲化為了青色薄霧,然后又化作了純粹的天地之力消散于天地之中。他繼續(xù)嘗試同時千百只黑色小漩渦去吸收那個青色蛆蟲卻發(fā)現(xiàn)蛆蟲居然像是被刺激了一般,瞬間反抗的極為激烈,連忙將黑色小漩渦散去,最后一點點嘗試最多可以控制幾十只黑色漩渦去消化那些青色小蛆蟲,由此也算是將自己身體內(nèi)的定時炸彈找到了可以解決的方式,只不過這需要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甚至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力只剩下十之一二,并且因為要無時無刻的控制黑色漩渦去消化身體內(nèi)的蛆蟲,也就是說他無時無刻的都要盡快消化那些定時炸彈,所以想要出手幾乎不太可能了,也只能用僅剩的力量保命而已。不過大羅金仙的氣勢仍舊存在,所以最多只能是依靠氣勢嚇唬一下而已,出手不太可能,甚至自己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出手那么青色蛆蟲就會蘇醒,蘇醒之后的啃噬自己覺得承受不住,甚至有了死亡的預感。
直到又一個時辰,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的時候,李澄心從表面上看基本恢復,睜開眼看見王玉王鑫還有血嵐都坐在一邊保持著警戒,甚至王鑫虎視眈眈的怒視著許青衣。許青衣則是仍舊站在那里等待著什么,身邊老婦人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的至少可以維持自己站在一邊,不過從臉色看肯定想要完全恢復還要一段時間修養(yǎng)。血嵐走過來對著李澄心說:“你怎么樣?要不是我通過傳訊玉柬感覺到了你到了附近,隨后我匯報給宮主的時候,宮主感覺到你出現(xiàn)了危險,這才宮主帶著我尋到了此處,你這是怎么回事?”沒等李澄心說話,一直盯著許青衣的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沒事,都是應該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李澄心鄭重的向著女子行禮道:“多謝宮主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迸訑[了擺手笑著說:“好了,朋友之間不用如此客氣,見外了?!笨戳艘谎劾畛涡暮螅洲D(zhuǎn)頭盯著對面的許青衣說:“這是怎么回事?這位可不簡單啊!”王玉連忙向著女子行禮,等待李澄心療傷的過程中,早已和血嵐互相熟絡,這兩位公主的事情早就聽李澄心提過,所以很快就熟絡。王玉行禮后對著女子說:“許青衣乃是風雷魔域少主的護衛(wèi),阿金為了救我所以傷了對方,沒想到這許青衣突然就變成了如此模樣,我二妹說那不是許青衣,乃是魔后程清辭,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法!”女子恍然大悟的說:“我說呢,魔后程清辭,還真了不得的人物,這魂種之術實在玄妙!”
對面的許青衣看見李澄心醒來,站起身向著李澄心走來,王玉王鑫姐妹頓時一臉警覺,甚至臉上有了一絲驚恐,但是卻擋在李澄心的身前并未退后一步。血嵐也連忙站在他們身邊蓄勢待發(fā),許青衣看見幾人的動作眼中露出了一絲嘲笑,仍舊緩步的向前走來。李澄心連忙就要走到三女的身前,畢竟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躲在女人身后,突然在最前方的女子向前踏出一步,一股強大磅礴的氣勢瞬間彌漫了周圍,淡淡的對著許青衣說:“程清辭,只是一個魂種,你可擋不住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不然萬一我這不知深淺的擊殺了你這個魂種,你可得不償失。”許青衣此時已然停下了腳步,不過也并不惱怒,對著李澄心說:“你的伴生涎是哪里來的?”李澄心皺眉看了看許青衣沒有答話。許青衣頓時語氣緩和的說:“還請少俠告訴我這伴生涎的來歷,我并無惡意!”站起前方的女子仿佛也是非常有興趣,轉(zhuǎn)頭看向李澄心。“這本是我的朋友身上自帶的毒素,正好我的伙伴中可以將其毒素逼出并煉制成了一種毒素手段。”李澄心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冥冥之中還是講實話說了出來。
許青衣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有驚喜,有擔憂還有著說不出的哀傷,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敢問少俠,你的朋友是否是一位少女?大概二十多歲上下的年紀!”李澄心頓時一臉的震驚,突然想到了當初小九說的毒素形成的原因,那是一位狠心的母親為了自己解毒而用懷胎十月,將自己的毒素一點點的逼入到了胎兒的身上,而胎兒必定九死一生,最后狠心丟棄,只是沒想到那胎兒竟然存活了下來,只是臉上形成了青色的胎記。想到梵音曾經(jīng)的楚楚可憐,又想到現(xiàn)在的開朗可愛,心中的心疼猶如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般,皺著眉對著許青衣說:“你就是那位狠心的母親了吧!她現(xiàn)在很好?!毕胍f什么卻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許青衣的眼睛居然流出了淚水,抬起頭好像回憶著什么,隨即對著李澄心說:“是啊,多么狠心的母親!多謝少俠,程清辭在此誠心感激。”許青衣此時一臉的憂傷,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流下,頓了頓說:“還請少俠幫我轉(zhuǎn)告她,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她未來一切安好,幸福!”
李澄心也是一個對于母愛并沒有什么感受的人,可是自從因為幽冥神樹的出現(xiàn)后,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是骨肉親情,那是一種冥冥之中存在的聯(lián)系,任何事和人都無法切斷的聯(lián)系。又想到了這么多年自己的付出,為的也是自己的母親,不由得心中升出了一絲感慨。許青衣對著李澄心鄭重嚴肅的行了一禮后說:“風雷魔域程清辭謝過少俠。今日之事是我欠少俠一份恩情,日后如有需要,程清辭答應為你做一件事,哪怕是違背天理違背大道也定為你做到,萬死不辭!”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不過背對著他們又說:“許青衣的頭,一年后定會雙手奉上,還請兩位公主見諒!”老婦人也走到了許青衣的身旁跟隨離開,正當許青衣就要離開之時,李澄心說:“程……,伯母!梵音乃是在下知己,我不知她知道此事后會有何反應,不過我會如實告知她,如果她想要見您,不知……”李澄心內(nèi)心十分的矛盾,可是為了自己的愛人,此時既然遇到了,無論結(jié)果如何還是問清楚最好,所以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許青衣猛地轉(zhuǎn)身,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李澄心,隨即一只潔白無瑕的令牌向著李澄心飄來,慢慢到了李澄心的面前后,他輕輕的拿到了手中,頓時一股清涼之意籠罩全身頓時讓本來心力交瘁的身體有了很大的緩解,瞬間明白這不是一般的令牌。許青衣看著李澄心微微的點頭說:“孩子,謝謝你!希望你好好待她,我相信你。不過……”許青衣猶豫的頓了一頓,眼神看了一眼他身側(cè)的三女繼續(xù)說道:“優(yōu)秀的男子三妻四妾也屬正常,不過還是盡量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縱欲過甚也不是太好,別嫌我多事,畢竟她是我的女兒,我欠她太多,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做她的母親,可是我只是想要她的以后活的更加幸福一些!”李澄心頓時臉紅的像是被火烤了一樣,身旁的血嵐乃至王玉王鑫兩姐妹也是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了一般。李澄心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您誤會了,兩位公主只是我的朋友,血嵐那是我兄弟的知己。我只有梵音和百合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