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云湘沒有任何不悅神色,本就溫婉端莊的氣質(zhì)顯得更像是找到了愛情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侍女就預(yù)要攙扶,中年女子直接擋在了侍女的身前,提前攙扶著血云湘離開,血嵐也跟隨在身后。一時間客廳內(nèi)就剩下李澄心,南宮昊還有侍女三人,侍女先是看了一眼南宮昊,得到南宮昊眼神的示意后,隨即站在了兩人座位中間茶桌上的一邊,正好可以照顧到兩邊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南宮昊看了看李澄心說:“聽聞李兄乃是新元仙域的特使,這個身份可不一般,年紀(jì)輕輕就突破到了大羅之境,想必李兄的師門也定是相當(dāng)不凡,不知可否透露一二?”李澄心臉上平靜的說:“實不相瞞,在下確實只是一介游俠,只不過小時候誤入一個山洞,得到了一位大羅金仙的遺留寶藏,也算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仙王的賞識并且得到了幾位天庭前輩的指導(dǎo)還有如今的修為,實在是不敢說有什么靠山和師門!”南宮昊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隨之看見李澄心摩挲著自己手指上盤龍戒的動作,頓時有些驚訝,不過也并未表露出什么,剛才等待李澄心回答之時,自己獨特的元嬰之力不動聲色的探查對方的氣息,如果對方說謊那一定會被自己發(fā)覺,只不過自己本以為傲的特殊元嬰之力卻感覺對方的氣息仿佛像是融入了自然一般,氣息的變化根本就無從得知,這讓南宮昊有了一些懷疑,斷定對方一定是有著特殊的法寶,隨即看到了盤龍戒,雖然黝黑的戒指很是普通,但是細(xì)細(xì)觀察也可以斷定這一定是相當(dāng)稀有的一件仙寶。
南宮昊又和李澄心聊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甚至還提到了神秘的璇璣門,李澄心則是裝作入世不深的模樣,裝作一無所知。眼看夕陽西下,宴席也聽到外面的動靜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連忙起身邀請李澄心入席。宴席就在客廳邊的宴會廳進(jìn)行,侍女們將精美的菜肴和美酒擺放整齊之后,桌邊還是只剩下了李澄心他們?nèi)?,侍女站在兩人中間殷勤的幫忙夾著菜并倒上了一杯美酒。李澄心連忙一臉抱歉的神色,十分恭敬的行禮說:“實在抱歉,南宮公子,我從未喝過酒,如果公子對此介意,我只能破戒陪上一杯,且會實時的用法力化解,還請不要誤會!”說完一臉真誠的看著南宮昊,南宮昊看到李澄心此時的表情,尤其他在和李澄心說話時一直用自己特殊的元嬰之力進(jìn)行著探查,當(dāng)李澄心尷尬的說明眼前的囧事的時候,氣息的變化瞬間被對方捕捉到。當(dāng)然李澄心早已感覺到了對方那詭異的探查之力,那種氣息十分的熟悉可是又無論如何想不起,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就讓對方的探查有了一絲機會,正好希望可以親身的感受一番。
南宮昊的元嬰之力一瞬間就融入到了李澄心的氣息之中,不過那股力量只是十分謹(jǐn)慎的潛伏其中并未有所動作,眼看李澄心的尷尬表情頓時爽朗的大笑說:“李兄是我唐突了,真不知道你不能喝酒,這樣你以茶代酒,你我兄弟二人一見如故,不當(dāng)事!”說完示意侍女換上了茶杯,侍女手腳麻利的換了茶杯倒?jié)M了茶水,兩人開始推杯換盞起來。南宮昊慢慢的開始和李澄心聊起了一些血煞宮的勢力范圍,還聊起了仙域魔域之間甚至還有妖域的一些形勢,最后還提到了靈域。李澄心大多時候就像是一個學(xué)生聽課一般的聽著對方的講述和分析,自己就像是一個小白一般的瘋狂吸取著知識,尤其談到靈域的時候讓李澄心十分感興趣,因為靈域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相傳靈域乃是游離在妖和仙魔之間的弱小種族,靈域生活的大多都是一些精靈類的族群,就比如阿金一類的陰魅一族。神界消失之后,仙界空間重新洗牌,而仙魔妖早已忘記了世間還有靈域,大多數(shù)都是把靈域的種族當(dāng)做了神秘的寵物或者說奴隸一般,畢竟靈域內(nèi)的種族大多數(shù)都有自己獨特擅長的一項技能,比如煉器,煉藥乃至探查尋路等等,只是本身的實力十分弱小,也注定只能成為別人的奴隸。就像是阿金如果不是遇見了李澄心,必定也只能成為別人的寵物或者元嬰的養(yǎng)分,就連小九也是一樣,也注定只能成為別人煉藥的奴隸甚至最后成為別人最后的藥引。李澄心感同身受的聽著對方的訴說,期間還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靈的成長的問題,南宮昊開始覺得有些詫異,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態(tài)度,還因為對方的氣息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不屑,往往和這些仙魔甚至妖訴說這些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只會露出一絲的不屑,仿佛靈這類就如同藥草礦石一般,天生就是低等的,就是天經(jīng)地義為這世間的強者服務(wù)一般。
酒過三巡,南宮昊的探查之力仍舊只是潛伏的觀察著李澄心的氣息變化并沒有作出其他的動作,李澄心則是一邊與南宮昊推杯換盞一邊暗暗的體會著對方的力量,眼看宴席就要進(jìn)入了尾聲,對方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有了一些醉意,李澄心為了弄清楚對方的力量,自己的元嬰之力化成了肉眼不可見的黑色小漩渦迅速的向著對方的那股力量包裹而去,終于謹(jǐn)慎的接觸的瞬間,對方的力量迅速的融入到了黑色漩渦之中,隨之消散。李澄心心中頓時暗叫不好,不過臉上裝作沒有任何事發(fā)生的模樣,一臉關(guān)心的問:“今日多謝南宮兄的招待,在下實在感激不盡,不過看南宮兄也有了一些醉意,不如就到此為止,早早休息吧!”說完身旁的侍女也是一臉關(guān)切的說:“是啊,姑爺,喝了不少了。”南宮昊瞪了一眼侍女,不過隨即又喜笑顏開的說:“小丫頭,你倒管起來你家主人來了?今日和李兄酒逢知己千杯少,多喝一點無妨。這血煞宮除了你,誰敢管我!來來來,李兄再喝一杯!”說著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不過直接被侍女搶了過去,有些埋怨的說:“要喝就喝茶!”李澄心和南宮昊都是同時一愣,侍女則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言,頓時也是有些尷尬,不過南宮昊則是哈哈一笑說:“好,聽你的,我陪李兄喝茶!”侍女聽到此話才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不過這一幕也讓李澄心有了一些其他的懷疑,感覺到自己對于對方的力量的接觸不小心讓其消散后,一直觀察對方的神色,對方仿佛毫無察覺一般,也放了心。
兩人又聊了一會后,宴會廳的房門輕輕的敲響,小侍女走過去后打開房門,血嵐便走了進(jìn)來,先是恭敬的行禮,隨后對著李澄心和南宮昊說:“姑爺,宮主讓您不要喝太多,還是要注意身體,早些休息才是,李公子明日還要前往焱炫魔域的黑土城去拜見兩位公主,也不能耽誤了客人的行程!”南宮昊愣了愣后問:“李兄怎么不在我這多待幾日?明日要去焱炫魔域黑土城拜見公主,李兄還和那兩位公主有著交情?”
之前黑土城一行十分的匆忙,因為只是剛到了黑土城沒等在客棧入住就發(fā)生了插曲,然后就見到了王玉王鑫兩位公主,緊接著又發(fā)生了許青衣程清辭的事情,血嵐得到李澄心的消息后,血云湘和血嵐一刻沒耽誤的就直接秘密去找李澄心了,隨后解決完那里的事情就跟著兩位來到了血煞宮,這些事都趕在了一起,所以李澄心到黑土城的事情因為時間很短相應(yīng)也就非常隱秘,就連租用的那處院落也被李澄心忘到了一邊,不過王玉的漣韻別院想必也會代為處理,無非就是交一天的房錢罷了,正好此時這事就當(dāng)做了十分恰當(dāng)?shù)慕杩?。李澄心連忙對著南宮昊說:“哦,不瞞南宮兄,我和兩位公主在新元仙域玉林城相識,雖然身為不同陣營的特使,當(dāng)時一起攜手解決了玉林城的狀況,當(dāng)時還有公務(wù)在身,所以匆匆分別后約定日后定要去拜訪的?!蹦蠈m昊一臉驚奇的說:“哦?玉林城的事情傳說是仙域特使出手解決,沒想到李公子就是那位特使?”李澄心連忙擺手:“上面總會是夸張一些,其實還是在下和兩位公主共同出手才得以解決,不敢獨占功勞!”南宮昊哈哈一笑說:“明白,明白!”緊接著對著血嵐說:“你回去轉(zhuǎn)告宮主,我與李兄喝了這杯茶水就休息,請宮主不要擔(dān)心,相見如故,機會難得??!”血嵐看了一眼李澄心后行禮離開。南宮昊突然看著血嵐的背影說:“李兄,這位小美人看來和你十分熟悉???”李澄心連忙裝出一副尷尬的表情說:“我和血嵐確實很熟悉,這次與血煞宮的結(jié)交也多虧了她,南宮兄以后還要多多關(guān)照一下!”南宮昊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說:“好說,好說,其實李兄如此年輕何必太過糾結(jié)于兒女情長,你我兩人相見如故,如果你我二人攜手,前方大道何愁不暢!”尤其說大道兩字時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李澄心很明白那是兩層意思,連忙微笑點頭。南宮昊就像是酒醒了,緊緊的盯著李澄心的神態(tài),隨后哈哈一笑說:“好了,李兄我們來日方長?!闭f完對著侍女說:“安排李兄休息吧,我自己回別院了!”隨后起身離開,侍女則是一臉乖巧的領(lǐng)著李澄心也回到了他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