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的生活沒有過多久,兩人找了個天氣涼快些的日子,搬進了新家。
兩人的臥室在同一層樓,明明有兩個衛(wèi)生間,簡墨非要把自己的洗漱用品跟大佬的放在一起,一黑一白整齊地擺在臺面上。
粗神經(jīng)的簡遲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早上八點,依舊是簡墨的叫起床服務。
溫柔地一把掀掉被子,長大的簡墨,已經(jīng)可以把側臥著的大佬一把撈起來了。
將今天的衣服放在床尾,微笑著等簡遲在床上發(fā)呆,一身黑色睡衣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肩上。
[困困困困困困困……]
未開機的大腦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所幸這位動不動就掏槍的大佬,對自家崽子沒有起床氣。
“哥,我們說好了的,今天要去看升旗還要看看學校的,升旗就算了,已經(jīng)讓你睡了很久了哦?!?/p>
某遲不情不愿地坐直身體,當著孩子的面就扯開睡衣?lián)Q衣服。
縱使這些年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簡墨還是會忍不住地耳朵變紅。金邊眼鏡的反光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微微偏頭,卻還是忍不住偷瞄。
高冷的大佬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走吧,早飯就外面吃?!?/p>
簡墨心情很好地跟著大佬下了樓,在門口的時候順手把他的煙盒藏了起來。
一路摸著找的簡遲,沒有找到剛買的煙,又不敢問自家崽子,只好心痛地放棄。
[可惡我辣么大一盒煙呢,我剛抽了一支的煙盒呢?!]
[最近怎么老是丟東西,之前喝了一半的酒都不見了,不會家里進小偷了吧……]
[別讓我抓到,高低給他吃一顆12.7mm的。]
“哥,想什么呢,我們該出門了?!?/p>
簡墨彎著腰,把簡遲運動鞋的鞋帶系好,假裝沒聽見那疑惑的心聲。推了推眼鏡,笑得溫文爾雅。
再一次臣服在崽子的盛世美顏下,簡遲忘了自己因為什么而發(fā)呆,被牽著手就出去了。臨走,簡墨沒忘把車鑰匙帶上。
過幾個月,他就打算去考駕照了,總不能讓大佬一直自己開車,太累。
大佬的黑色邁巴赫里,擺著兩個小泥人。一個臉很臭瞪著眼睛,一個帶眼鏡笑瞇瞇的。
是簡墨初中的時候,兩人去DIY店里做的。
當時大佬還有些嫌棄,但簡墨把那個跟自己極像的小泥人拿給他看的時候,他的嘴角飛上了天。然后被主人無情壓住,當天就擺在了車上。
簡墨自然是知道簡遲想法的,即使大佬捏的自己很丑,但小狐貍依舊高興得要命。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上面兩人的氣息,簡墨相信就算這輩子也不會散去。
有時候簡墨也覺得自己很狡猾,悄無聲息地融入大佬的生活,讓他全身心依賴自己,讓他離不開自己,讓他,愛上自己。
紅燈,簡遲踩了剎車。斜眼看見副駕上簡墨意味不明的笑容,突然屁股一涼。
“小墨,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時候開到,肚子有點餓了?!?/p>
簡遲莫名有點心虛,昨晚上的夜宵全是自己點的,點完吃一半睡著了,剩下的全進了簡墨肚子里。
估計是昨晚吃多了,今天才餓。
崽子成年以后,大佬每天都是對他愧疚的一天。倒是簡墨聽著大佬自我檢討的心聲,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