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人哄堂大笑。
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大言不慚地坐下,接著就拿出我的幣子投了進(jìn)去。
開局后屏幕上出現(xiàn)了熟悉的界面,我毫不猶豫直接押了200.
“媽了個巴子的,我以為這老登是隨便說著玩玩的呢,沒想到來真的???!”
立刻有人驚叫一聲,不可思議地看向我。
“大叔,你這可別玩脫了,要是200倍的直接輸了,那得是啥損失???”
我笑了笑,“你這個思路不對,你不能想輸了會輸多少,你要想贏了會贏多少,也是200倍啊。”
“這人真是想錢想瘋了!”
“你到底會不會玩啊?”
“炸金花本來就是個運氣成分很大的游戲,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贏?”
“底是200,你萬一看一眼自己這牌不好,直接扔了,那也是200塊就沒了?!?/p>
眾人都在我耳邊紛紛評論起來。
我穩(wěn)坐泰山,悠然地繼續(xù)著我的游戲。
系統(tǒng)給我發(fā)牌,然后是給對方的系統(tǒng)發(fā)牌。
我目不斜視,不管對方系統(tǒng)怎么說,我都是直接跟上,悶著,也不看牌。
系統(tǒng)看了牌,繼續(xù)跟。
來回持續(xù)了三個來回之后,剛才被我攆走那胖子嘲諷起來。
“我還以為你多會玩呢,結(jié)果是個廢物!也不看牌就一直跟,倍數(shù)還在漲一會輸?shù)媚銉A家蕩產(chǎn)?!?/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800了,也就是說,就算現(xiàn)在開牌他輸了的話,就直接掏八百塊錢?!?/p>
我手指放在按鍵上,沒有動。
眾人也隨著我的動作,四周的氣氛都被帶動得很靜。
“這把到此為止,我開它?!?/p>
我開口道,同時選了悶撬對方的選項。
所有人都屏息看著我的屏幕,沒有人注意到,此刻在我身后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叼著煙的男人,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
改變了整個的局勢。
“**!800塊到手!”
“這比吳三那天的操作還牛逼啊?!?/p>
人群中一聲驚呼。
雙方開牌,對方是兩個A,一個K.
然而我的牌卻是345,順子。
這把我贏了,而且贏得很漂亮,畢竟這里幾乎沒什么人敢直接用二百塊作為底牌。
但我敢。
因為我是老千,我的舞臺注定在這種上賭局上。
接下來,我連續(xù)賭了十幾把。
平均都是二百的底,偶有四百和八百,不過無一例外,全都贏了。
半小時下來,我已經(jīng)贏了小三萬塊錢。
游戲廳里很多人都被我給吸引了注意力,他們放下自己手里的機子,來到我身后,都來湊熱鬧。
忽然有個身影擠過人群,開口道:
“兄弟,我在旁邊看你半天了,我對這炸金花也是有些研究的,依我看,你要是真厲害,不妨我們打個賭。
“一局定勝負(fù),怎么樣?”
我看向他, 只見他寸頭方臉,臉上的表情是笑瞇瞇的,手指一直在把玩拴在他手腕上的手串,看著像是瑪瑙的。
我對這個人有所耳聞,他就是吳三,前段時間在附近的游戲廳里橫掃對手,在棋牌類游戲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以說他敢出山,就沒人敢跟他對賭棋牌。
前幾天,他就是在這神狐時代游戲廳里,玩炸金花贏了一萬八。
如今我的數(shù)額超過了他,他心里有些不服。
我笑了笑,欣然接受。
“好啊,你想賭什么?”
“賭……”
“誰輸了,就管另一個人叫爺爺!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叫’爺爺,我輸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立刻一呼百應(yīng),大家都對這種低俗的方式樂此不疲。
但這確實非常能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和底線。
吳三咬了咬牙,“行!就這么定了,你敢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白小七混江湖,這種對我來說實在是小場面,根本經(jīng)不起我心里一點波瀾。
“沒問題啊,誰先來?”
這兩個人打?qū)?,是有專門的模式。
同樣都是機器控制,但我卻能做到,想要什么牌,就要什么牌,我有殺手锏。
這次我下得狠,直接下了1000的底,一把下來的話,隨隨便便輸贏也上萬。
看我這么敢干,吳三不禁多看了我?guī)籽邸?/p>
不知道是誰說了什么,連游戲廳的老板都跟了出來。
“跟么?”
他沒有看牌,悶。
“當(dāng)然?!?/p>
我自然也跟。
連續(xù)這么跟了四五圈,他臉上的笑容消失,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正常來說,再牛逼的人,到了這個份上也會產(chǎn)生懷疑,想看牌,可我卻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那產(chǎn)生自我懷疑的人就會是吳三了。
吳三沉默了片刻,想看,又不想先我一步。
于是道:“我悶敲你!“
我樂了,早知道肯定是這樣的結(jié)果,一點意外都沒有。
我挑了挑眉,等著系統(tǒng)看牌。
牌亮出來的那一刻,場上的氣氛再次被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不大,但卻非常有看頭。
吳三的是三張Q,而我的是三張K.
“**!”
人群不由得齊聲驚嘆。
我看向吳三,讓人叫爹,我倒還有些不好意思。
正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話的時候,有不怕事兒大的,開口道:“吳三!你這回可是真遇到對手了??!愿賭服輸,你這忽然多了個爺爺啊,哈哈哈……”
眾人迅速起哄,就看到吳三的臉色立刻變了。
這完全實在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底線和尊嚴(yán),可這是他自己答應(yīng)的賭注,想否認(rèn)也沒辦法。
就在他剛想說話的時候,我攔住了他。
賭是賭,但江湖上講做人留一線,不能把人給逼到絕路。
“兄弟,叫爺爺這事兒就不用了,今天大家都在,這么熱鬧,你就給大家伙唱首歌,助助興!
“跪下給大家伙唱首征服吧!”
我剛一說完,人群中再次騷動起來,都紛紛起哄讓吳三唱歌。
就在吳三剛跪下的時候,那一直在旁邊扒眼兒的游戲廳老板走過來,胳膊上兩條龍紋,推開眾人走過來,笑瞇瞇地看向我。
“這位兄弟,我王成亮開游戲廳這么長時間,見過的世面也不少。
“剛才你這番操作,我看著,怎么都有點不現(xiàn)實。”
我瞇了瞇眼,“王老板,你這是懷疑我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