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逸看著二人的背影,此刻竟然如此諷刺。
原來她的身邊,早已有了別人。
那自己于她算什么。
轉(zhuǎn)身,眼底一抹憂傷,他快速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府中,還是老樣子。
還未到蘇府,那惡毒繼母就已經(jīng)探了個脖子在門口張望。
一別數(shù)日,終于是等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蘇冥是被方穆背著下馬車的。
許玉蓉原本還笑臉相迎,突然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腿竟然被傷成這樣。
“哎呦我的寶貝兒子呦~”
這一頓噓寒問暖,看的一旁的李婳直翻白眼,還你的寶貝兒子,都被人調(diào)包了還不知道呢。
大搖大擺的就要進府。
“站??!”
李婳回頭看去,怎么?這個惡毒繼母還想找茬?立刻握緊了拳頭,一副戰(zhàn)斗姿態(tài)。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自己還真點怕了。
“咳……”立刻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
“以后讓你那個小情郎別在來蘇府了,也不看看他家都成什么樣子了,這尊大佛我們可惹不起,別沾染了晦氣!”
小情郎?
李婳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個沈哲言,怎么?他家出事了。
李婳瞥了一眼,繼續(xù)往里走,看著她的背影,許玉蓉吐了一口,小聲的罵著這女人還真是個瘋子。
轉(zhuǎn)頭又開始繼續(xù)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
“你你你快去請個郎中,開最好的藥”就指著一個小婢女。
“還有你趕緊吩咐廚房做頓好的,沒看少爺都被餓瘦了嘛”
這一頓忙活,蘇冥只得應(yīng)和著,都來不及管蘇洛了。
“小姐~”
快到房間的時候,夏菊和冬葵果然在等著自己。
一進屋,李婳立刻坐下,還翹個二郎腿。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小姐,沈府出事了!”
還真是沈府。
“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聽著她倆講了半天,李婳才弄明白,原來沈熙顏私下賄賂官員,結(jié)黨謀私的事不知怎的就被皇上知道了。
往小了說是收受賄賂,往大了說就是干預(yù)朝政有謀朝篡位之心!
現(xiàn)如今證據(jù)確鑿,只是罪名還未定,看來這次沈家,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短短幾日,四大世家竟然就倒了兩個。
那下一個……
李婳實在是不敢想。
一只信鴿飛到了窗前,方穆正取下一個紙條,嫻熟的放飛。
二人對視,蘇冥知道這是老王爺又下達了任務(wù)。
蘇冥展開來看著,漸漸的眉頭緊鎖。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他看去方穆。
“霍府的勢力終究是到了蕭祈晟的手中!”
這一次沒有殺了霍婉瑩,是自己辦事不力。
可那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好像除了他和蕭祈晟,還有另一個勢力在操控著他們。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如今霍家勢力已無,霍婉瑩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而皇上已經(jīng)對沈府出手了。
此刻沈府人心惶惶,雖然皇上還未下旨定罪,但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父親已經(jīng)進宮面圣了。
母親經(jīng)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已經(jīng)倒在了床榻上。
沈熙顏正被關(guān)在了大牢中,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暴露,明明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自從進了這皇宮,生死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唯一惦念的唯有自己的家人。
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中,她的絕美容顏像一朵開在爛泥中的花朵。
哪怕幾縷秀發(fā)狼狽的貼在了臉頰處,也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看著她,禹澤霖有那么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她一開始秀女的模樣,笑靨如花,那時的她,多么的純真善良,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玉。
可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自己既然重活了這一世,就不會放過任何人,蘇洛如此,禹昭明如此,蕭祈晟更是如此!
他走了進去。
一席龍袍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中顯的格外突兀,想不到九五至尊的皇上竟然會來地牢見自己最后一面。
她靠著冰冷的石壁,看著他,竟然笑了,笑的那樣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