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之地,四季飛雪。
沈驚鹿支撐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雪中為自己舞劍的那抹傲然身姿。
或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此刻那張精致絕倫的小臉此刻彌漫著誘人的嫣紅,一雙美眸里像是盛滿了漫天星河,迷人又可愛。漂亮的紅唇經(jīng)過美酒的浸潤正泛著晶瑩的水光。
她癡癡地笑著看雪中那人,美艷誘人的紅唇勾出一抹迷戀又自嘲的笑意。
細長白皙的手正要去拿玉桌上的酒杯,卻被另一雙有力的手搶了先。
沈驚鹿立馬不悅地皺起了好看的眉,聲音還帶著醉意。
沈驚鹿棋宣,你逾越了。
莫棋宣立馬垂下眉眼,不敢去看她此時的模樣。
莫棋宣小姐,天色已晚,您該歇息了。
沈驚鹿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反而直直地盯著還在不停舞劍討自己歡心的葉鼎之,臉上的神色叫人晦暗不明。
沈驚鹿他已經(jīng)舞多長時間了?
莫棋宣小姐看了快將近一個時辰了。
沈驚鹿沒說話,依舊醉眼朦朧地看著雪中那抹身影,有一瞬間像是再次看見了那人的身影。
一個時辰。
以前也有人為自己舞了一個時辰的劍,只可惜那人蠢得要死。
看著那抹身影,沈驚鹿突然帶著醉意開口道。
沈驚鹿葉鼎之。
聞聲,葉鼎之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劍,透著寒意的利劍歸鞘,他僵硬著身子朝沈驚鹿走去,那片雪地早已是足跡斑駁。
他聲音孤傲沉悶,像是還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氣。
葉鼎之小姐。
沈驚鹿微微抬眼看著那張英氣俊美的面容,氣候寒涼,葉鼎之本就有傷在身,又咬牙在雪地里舞了幾個時辰的劍來供她玩賞,就算他內(nèi)力再怎么深厚,卻也是被霜雪染白了鋒利好看的眉宇。
見少女只是醉眼朦朧地盯著自己發(fā)愣,葉鼎之垂下眉眼,再次輕聲喚道。
葉鼎之小姐?
沈驚鹿直直地看了他好一瞬,突然輕聲笑了笑,這一笑足以讓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葉鼎之,眼底碎滿了明媚清澈的笑意。
少女像是要朝他走進,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細軟的身子竟然直接醉倒在了葉鼎之強硬冰涼的懷里。
葉鼎之伸手將人接住,又怕人冷著了,便將人擁緊了幾分。
莫棋宣默不作聲地看了葉鼎之一眼,又看向他懷里嬌軟的少女,眼底的眸光黯淡下來。
沈驚鹿醉醺醺地抬眼看他,有些不滿意地哼聲道。
沈驚鹿葉鼎之,你太高了。
葉鼎之嘆了一息,縱容著彎下了身子,將那張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湊到少女眼前。
沈驚鹿眼睫輕輕顫了顫,她緩緩抬起手,細細地撫過葉鼎之結霜的眉宇。
不稍片刻,少女柔軟指腹的溫度便將那點寒霜融化了去。
她滿意地看了眼被自己輕撫過的眉宇,向來沒什么真情的眸底卻在此刻閃過一抹柔情,很快便被醉意掩蓋。
沈驚鹿有些疲倦地靠在葉鼎之懷里,輕聲開口道。
沈驚鹿我似乎醉了,葉鼎之,抱我回去吧。
葉鼎之輕輕握了握少女有些冰冷的小手,輕聲笑了笑。
葉鼎之好。
莫棋宣沉默地看著兩人漸漸離去的身影,怎么看怎么般配。
紫雨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聲音低沉,“你喜歡小姐?”
莫棋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莫棋宣難道你不喜歡?
紫雨寂輕聲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莫棋宣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