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蓉蓉昏昏沉沉的,她從來沒有像這般疼過,感覺自己快要疼死了。
耳邊傳來米嵐急切的喊聲。
池蓉蓉睜開眼睛,看到了抱著她的威漣醫(yī)生,他的臉上和嘴上都有血跡。
池蓉蓉威漣醫(yī)生,你沒事吧?
聽到威漣回答“沒有”時,池蓉蓉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米嵐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米嵐她會沒事的,對吧?
沈之衡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感到委屈和憤怒,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描述他此刻的心情……威漣的隱瞞和戲弄,對他的欺騙,以及他的冷血無情。
他曾經(jīng)那么擔(dān)心他的安危,現(xiàn)在卻只覺得自己是多么愚蠢。
威漣簡單為池蓉蓉止了血,想著尋一片靜處,為她簡單治療。
米嵐則辨別著無人的方位,牽著失魂落魄的沈之衡。
厲英良站在人群中,蘆葦蕩中早沒了那一行人的蹤跡,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槍到底打中了司徒威漣沒有。
一道寒光閃過,歷英良隨即大聲慘叫起來。
不知從何處擲出了一把刀,扎進了他的上臂。
厲英良誰干的——
厲英良沈之衡,你給我等著。
沐梨花強壓著怒氣,她打開手電筒掃視前方。
就見癱坐在地的厲英良,他的手下傻子似的全圍著他。
怒從心起,可她的四肢突然不收控制般僵硬,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未曾預(yù)料到自己頻繁發(fā)病,還這么突然了當?shù)亍?/p>
厲英良沐小姐,你怎么了?
看著整個人都冒著邪氣的沐梨花,臉上忽閃忽現(xiàn)的黑色印跡,歷英良嚇地連連后退。
沐梨花將隨身攜帶的藥服下后,整個人才舒緩過來。
幻念石的力量失控了,自己被逼得發(fā)了病。
一定是沈之衡搞得鬼,他身上肯定有血珀石的下落。
沐梨花把這蘆葦蕩全燒了,把他們給我逼出來。
火光在黑暗中跳躍,周遭的一切暴露在眼前,空氣中彌彌漫起嗆人的濃煙,直沖米萊的鼻腔,刺激著她的感官。
遠處,火車的悲鳴聲悠悠響起,那是亞細亞號列車準時抵達的信號。沈之衡心中一緊,唯一可以得救的機會,終于來臨了。
終于登上了這列逃命快車。
司徒威漣奔向列車上的醫(yī)務(wù)室,尋得了一些急救藥物。
池蓉蓉因失血陷入昏迷中,威漣為她處理傷口,希望能暫時穩(wěn)住她的傷情。
池蓉蓉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身體快要被撕裂,可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她痛苦地睜開眼,只看見一把利刃剜著自己的傷口。
司徒威漣正專注取出子彈。
司徒威漣我會盡我所能幫你,你忍耐下。
看著池蓉蓉蒼白的臉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法像對待其他患者那樣對待她。
司徒威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有力。
池蓉蓉威漣醫(yī)生,我相信你。
池蓉蓉緊咬牙關(guān),忍受著難以形容的劇痛。子彈被取出,她的意識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威漣小心地為池蓉蓉包扎了傷口,然后讓她靠到米嵐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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