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元慶713年,意國與禮國關(guān)系破損,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雙方廝殺在破巖這處戰(zhàn)場上。
這一戰(zhàn)禮國明面上占于上風(fēng),實則已元氣大傷。禮王御駕親征,在戰(zhàn)中被意國將軍一箭穿心,重箭而忙。
禮國朝中局勢動蕩不安,禮國太子李遷僅七歲,由太后楊沁扶持繼位,為禮宗王。
意國趁禮宗王根基不穩(wěn),禮國大軍群龍無首,繼而繼續(xù)發(fā)動戰(zhàn)爭,幸得太后把朝問政,局面得以穩(wěn)定。
后派人和談,愿贈五座城池,白銀珠寶不等,每三年派公主郡主前去和親。
雙方?;穑蒺B(yǎng)生息。此戰(zhàn)俗稱“破巖之戰(zhàn)”。
此戰(zhàn)中,意國的那位將軍首級被禮國一名無名小輩所取。
那小輩名袁憑舟,兩年前入軍為士。太后得知有人為禮王報了仇,有意嘉獎,哪想到這袁憑舟戰(zhàn)后便不見蹤跡。
秦地地處險勢,是易國與禮國往來之地,往往途經(jīng)都是大官大客,所以此地常有搶劫之事,每一次收獲都頗豐。
漸漸的,秦地成了盜賊常年往聚之地。
多年前,意國曾派平南王前來招安,本來搶匪們很抗拒,不知是二者協(xié)定了什么,決定接受,大部分綁匪們金盆洗手,還在秦地建立了秦集城。
唯獨有一個幫派倩音派不肯降,后離開秦地,隱沒江湖。
秦集城沒了盜匪,便有家底不錯的富豪在此開酒樓、賭莊等,時間久了,秦集城便成了富人的銷金窋。
/正文
靈莊門口人來人往,多為俠士之輩。
一白衣少年,身穿一身白衣,背后背著一把琴,一抹白帶束發(fā)半綰青絲。
此人長相柔和,眉角間仿佛留著一絲眷戀,嘴微抿,一看就是輕輕柔柔之輩。
他背著手,群揚拔萃,像是人群中的一股清流。
“柳風(fēng)眠。”一著墨衣男子在身后喚道。
白衣男子轉(zhuǎn)頭,看清其人相貌后,作揖恭恭敬敬地道一聲:“參見元寧世子,世子萬福金安?!?/p>
“柳風(fēng)眠,才兩年沒見,就這么客氣了?”墨衣男子倒是有些內(nèi)涵。
“好你個元晏安,我好心跟你講禮,你倒是刻薄起來了,好好,幾年不見,你嘴皮子倒是見長?!?/p>
“好了好了,我現(xiàn)在是元憑舟,你撒氣撒錯人了。”元憑舟嘴角噙著笑,他倒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之相,相比于旁人,二者對比鮮明,一個快要“怒發(fā)沖冠”,一個只是笑笑。
“不就是換了個名字,算了不鬧了,話說你不是去禮國搞潛伏了去了嘛,怎么現(xiàn)在飛鴿傳信約我到此,他們江湖跟我們有毛關(guān)系。”
“王爺之前是讓我在軍中潛伏時趁機殺了禮王,他死了,我還……誒,總之我任務(wù)算完成了。王爺前幾日飛鴿傳信于我,讓我來此處,還指明這里是重中之重。”
“何事?”
“王爺說三年后,禮國會有公主前來和親,意國諸皇子適齡的基本都已有婚配,陛下后宮妃嬪不缺,連謝昱都有側(cè)妃,就我們王爺近而立仍未婚配,如若公主前來和親,很大幾率會嫁給王爺?!?/p>
“這怎么行,殿下不是屬意姚丞相的孫女嘛,只不過她尚在孝期,兩年內(nèi)不能成婚?!?/p>
“就怕陛下會為了國家利益而棒打鴛鴦,王爺那年冒死替華家求情,與圣上的關(guān)系破裂,這秦集城就這么拱手讓人了。王爺想在那時能扣留一下公主,就設(shè)個宴把人灌醉就行,這次林澗邀江湖俠士來此共赴宴,彼此切磋切磋技藝,不正是一個接近林澗的好機會,再怎么說殿下于他也有知遇之恩,讓他幫個小忙總是愿意的?!?/p>
“那二者私底下密信來往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折?!?/p>
“這秦集城現(xiàn)在再怎么說也是平鄴王的地盤,萬一被他抓個正著,謝昱那個小心眼不得告王爺一個與他人勾結(jié),都知道謝昱盯王爺盯的緊?!?/p>
“原來如此?!绷L(fēng)眠裝作一副恍然大悟之相,“那為什么要找我一個文臣,我又不會武!
“呃這個……”元憑舟撓撓頭,“秦惜之最近忙的很,賀裙青是一個外人,總不能去找女子吧。你看你,常年在儷都,帶出來沒幾個人認(rèn)識,關(guān)鍵還聰明是不?”
“行行,勉強原諒你了,那你可要保護我,我可不想交待在這里?!?/p>
二人并肩走向門口,門旁守著兩個壯漢,見二人走近,出手相攔:“請二位出示請?zhí)??!?/p>
二人當(dāng)場石化,大眼瞪小眼:“請?zhí)??什么請?zhí)???/p>
“我們秦地雖然都是粗人,可規(guī)矩還是有的,此次赴宴要么攜有請?zhí)?,要么有哪個高人舉薦,持信物方可。那敢問二位小兄弟是屬于以上哪種?你們莫不成連請?zhí)菫楹挝锒疾恢??!?/p>
見有拔刀之勢,柳風(fēng)眠連忙給元憑舟使了個眼色。
元憑舟從衣襟中拿出一枚玉佩,對守衛(wèi)道:“這是我們殿下之物,你們拿去尋你們總理,自得知?!?/p>
守衛(wèi)喚仆從來,讓他們?nèi)た偫?,似是摸出這玉價值不菲,態(tài)度倒是恭敬了不少:“那便請二位在這稍作等候,我已差仆人去尋了?!?/p>
片刻后,元憑舟和柳風(fēng)眠被帶到了茶廳,仆從恭恭敬敬道:“二位貴客稍作等待,總理片刻就來,他現(xiàn)在暫時還有要務(wù)在身,二位先喝茶。”
“好,你們先下去吧?!绷L(fēng)眠擺了擺手,待仆從全退下后,他連忙拿起茶杯一口悶。
“啊呀太爽了,總算能耍個威風(fēng)了。”
“瞧你那副樣子。”元憑舟做出一副嫌棄樣。他坐下悠悠的倒了一杯茶,小小的啄了一口,不禁贊揚道:“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這里可身是富庶,不愧多年前是什么都搶,我依稀記得這茶是在我七八歲時他國連著三年貢獻,連當(dāng)時國貢都敢搶,看來當(dāng)時的匪賊膽兒不是一般的大?!?/p>
柳風(fēng)眠半揮著扇,拇指摩挲在杯間道:“這杯身都是上等的玉,這里肯定沒那么簡單?!?/p>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柳風(fēng)眠與元憑舟放下茶杯起身。
“不知是平南王殿下的下屬,在下有失遠迎。二位也是來此赴宴的吧!”總理笑的一臉諂媚。
“近年來在下武功小有成就,前陣子聽說秦集城要設(shè)宴邀天下俠士來赴宴、切磋,在下就十分向往,深知自身不如那些前輩,但還是決定來碰碰運氣,看來還是晚了些,沒有品到秦家宴,只能湊個切磋的熱鬧了?!痹獞{舟一臉認(rèn)真道。
“無妨無妨,王爺與秦集城也是頗有淵源,我也曾與王爺有過一面之緣。想來,這位便是元寧世子吧?!?/p>
總理看向元憑舟,也是畢恭畢敬道:“想必這位就是元寧世子了吧?!?/p>
“你是如何知道的?”元憑舟的眼神冷了起來。
“我知你在外用的都是假身份,元憑舟嘛。至于怎么知道的,這是秘密?!?/p>
“你還知道什么?”
“你的所有,包括你殺了你的兄長,元崇祎。”
元憑舟聽到“元崇祎”后心底竄出一股寒意,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戰(zhàn)場。
總理看著元憑舟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娓娓道來:“四年元家被滅,元寧世子元宴安與庶出的兄長崇祎幸得平南王相救,元宴安投身于平南王麾下,元崇祎則入軍。兩年前元宴安奉命前往禮國取禮王的性命,但一直未成功,在破巖之戰(zhàn)中,元崇祎擔(dān)任將軍,元宴安也上了戰(zhàn)場,但事出突然,禮王性命被元崇祎所取,元將軍被圍,他不想死在敵人手里,所以讓他的弟弟殺了他?!?/p>
“我說的對不對?元寧世子。”
元憑舟已經(jīng)聽不進錢柴講話,他臉色煞白,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弒兄。
錢柴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
“想必這位便是,柳晚歸柳公子吧?!?/p>
“你知道我……總不會是秘密吧?!?/p>
“那自然不是。”錢柴被逗笑了,“柳公子的大名,整個意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不是誰都有骨氣敢抗旨不從,而且光看柳公子你這讀書人的氣質(zhì)就知道。”
“行了,看來錢總理,可真是不俗啊?!绷L(fēng)眠眼神凌厲,嘴角扯出一個酒窩,笑里藏刀。
“過獎過獎,請放心,元寧世子的身份,我會幫忙隱瞞,還望那時,二位能玩的開心,其他的事,不要多管?!?/p>
“那是自然?!?/p>
P也柳晚歸,字風(fēng)眠,我一般是習(xí)慣用柳風(fēng)眠這個名字,就強調(diào)一下,這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