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瑜看著遠處繽紛絢爛,漫天綻放的煙花,“如果他連應(yīng)對五王七王的實力也沒有,那我們何必選一個廢物,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的話,又如何能成為大荒之主?我們只是盟友,不是他的下屬,更不是他的衣食父母。”
看出昭瑜不想談?wù)摣o玹,淳耐心哄道:“新的一年,不談這些糟糕事,知道你要回來,我準備了好多好玩的東西,你……這次多待些時日嗎?”
昭瑜直接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在……害怕?”不解的詢問:“為什么?”
這次回來,她敏銳的發(fā)現(xiàn)淳的不對勁。
發(fā)現(xiàn)問題,就要解決問題,不知道就要開口詢問,不然嘴巴是用來干嘛的。
溝通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
昭瑜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堅定,一副不容許他逃避的態(tài)度。
淳深吸一口氣,直接上前毫不猶豫地攬住了昭瑜的腰,手臂緊緊地環(huán)繞著她。
花燈瞬間掉落在地。
他的臉頰緊貼著她的秀發(fā),感受著她的存在。
聲音顫抖:“對,我在害怕。我害怕我們關(guān)系的改變而變得疏遠,也害怕涂山璟,害怕他……奪走你的關(guān)注?!眾Z走我的珍寶。
“那日在海上我就發(fā)現(xiàn)了,他,愛慕你。其他人我可能不在乎,但他是青丘公子,我害怕我的大小姐忘記回家的路?!?/p>
昭瑜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以及他聲音中的脆弱。沒有言語,她只是輕輕地抬起手回抱著他。
他們就這樣簡單地相擁著。
良久,淳的身體逐漸放松,呼吸也變得平緩。
昭瑜從他懷里出來,抬頭直視他的雙眼,“西陵淳,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愛上別人,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忘記回家的路?!?/p>
“而且,誰說愛上一個人就一定要在一起,我們兩家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是無法分離的情況。西陵淳是鬼方昭瑜的未婚夫,這一點,其實很難改變的?!?/p>
“你最了解我,怎么會變得這般不自信?這還是我認識的淳嗎?”
西陵淳剛要開口,昭瑜她用食指輕輕抵住了他的唇,“情愛對于我而言,有責錦上添花,無責順其自然。它不是我的必需品,知道嗎?”
淳抓住她的手指,“是我的錯,怪我多想,沒有及時溝通?!?/p>
昭瑜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那就罰你重新給我做一盞花燈?!?/p>
淳立馬低頭查看,果然摔壞了,“好,你描繪花樣,我來制作?!?/p>
他們并肩走著,昭瑜把在中原好玩的事物都分享給他,又談起了小夭的事情。
隨著他們漸漸遠去,那談?wù)摰穆曇粢矟u漸變得模糊,最終融入了風中。
豐隆卻只逗留在辰榮府一夜,新年第一天的傍晚他就駕馭坐騎趕往赤水,走之前讓她多看著小夭,不要在軹邑出事。
在辰榮府逗留幾天,玱玹也坐著云攆回辰榮山。
府邸空空,馨悅對小夭吐槽赤水那邊的規(guī)矩:“沒辦法,每年哥哥都是這樣忙忙碌碌,今年陪了我和爹辭舊迎新,必須盡快趕回去陪爺爺和娘,其實爺爺和娘并不在意?!?/p>
“可赤水族里的那幫老頑固總喜歡指手畫腳,哥哥已經(jīng)煩透他們了。他們把赤水氏的族長之位看得比天還大,殊不知哥哥并沒多稀罕,反而覺得那些破家規(guī)這也不準干,那也不準干,限制了他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