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了解紀禮,她向來說一不二。認定的事情,誰也不能輕易改變。那件事被悄悄掩埋,或許是出于愧疚,紀母對紀隨的關(guān)愛變得頻繁。
洗完澡后,紀禮笑著招呼她過來吹頭。其實一開始紀隨不知道怎么用吹風機,甚至連浴室的淋浴器都不會開。孤兒院和養(yǎng)父母那里壓根沒這些東西,不過她學得快,看一眼就明白。
感受著頭皮舒適的溫度,紀隨瞇了瞇眼,片刻后聽見紀禮問她,
紀禮“是不是很害怕?”
紀隨知道,她問的是被抓起來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怕,她最怕死了。
紀隨“我知道姐姐會來救我的?!?/p>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紀禮微怔,她放下吹風機,與紀隨對視。
紀禮“你就這么信任我?。俊?/p>
紀隨“嗯。”
紀隨“我相信姐姐?!?/p>
紀禮不知作何反應(yīng),什么姐姐,她根本不是。她是冒牌貨,是被操控的假千金。如果不是意外覺醒,她會像原著那樣作惡多端,奪走屬于紀隨的一切。
紀隨“姐姐,我力氣太小了,我想變強?!?/p>
沒有糾結(jié)那些,紀隨想起被男生抓住無力掙脫,內(nèi)心倏地升起巨大恐慌。那種被絕望籠罩的感覺,她不想再經(jīng)歷。
紀禮“姐姐會幫你?!?/p>
這次的事情是一個警告。
女性在絕境中面對男性很難獲勝,學一門防身本領(lǐng)或許有用,但見效太慢。只有找女性教練,專門針對特殊情況進行訓練。
……
劉耀文來道歉的下午,紀禮給她請的輔導老師也來了。兩人正巧在別墅門口碰上,看向?qū)Ψ降难凵駧е⒉挥X察的打量。
只不過,劉耀文年紀輕瞞不住事,眼底的憤怒和被占領(lǐng)地的幼獅沒什么差別,相比于他,張真源神情要淡然許多。
他西裝革履,臉部輪廓清晰,鼻梁高挺。手里提著公文包,氣質(zhì)卻無可挑剔。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笑意,柔情又不顯得生硬。
劉耀文“你是誰?!”
張真源“紀禮的客人?!?/p>
他平靜的吐出幾個字,率先按響門鈴,劉耀文一臉黑線。由于之前打過招呼,紀禮早已在房間等候,開門的時候沒想到劉耀文也在,原本溫和的表情瞬間凝滯。
紀禮“你怎么也來了?”
劉耀文“禮姐姐,我是來道歉的……”
他有些委屈,眼巴巴看著她。
紀禮“……算了,進來吧?!?/p>
她終究沒說什么,讓他先待在客廳等。張真源被領(lǐng)著上樓,她走在前面身姿窈窕,一襲淺色裙子襯得其面色愈發(fā)柔和。他抿唇,有些好奇,
張真源“剛剛那位是你朋友?”
紀禮“鄰居家的小孩。”
張真源嘴角難壓,她回答得很隨意,沒有一點曖昧。
紀禮“小隨的基礎(chǔ)比較差,可能要辛苦張老師了……”
紀禮“有時間請你吃飯?!?/p>
張真源“好啊,輔導的事情就交給我吧?!?/p>
畢竟之前當過艾利斯頓A班班主任,教學質(zhì)量有保障。張真源很快見到紀隨,他從未見過如此瘦小的女生。不是苗條的瘦,而是營養(yǎng)不良到極端的瘦。
聽紀禮說,她們同齡,可看模樣分明還要小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