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著那輛車,下來的卻是熟悉的面孔。宋亞軒?!她驚懼不已,緊繃著身體難以掩蓋內(nèi)心的錯愕。怎么會是他?
紀隨想過,或許是嚴浩翔下的手,畢竟他們有利益沖突??伤蝸嗆帥]有任何利益糾葛,即便有,也不值得他親自動手。迷惑不解,紀隨再一次陷入死胡同。
直到他邁著緩慢的步伐向她走來,紀隨警惕地注視著他。夜風寒涼,他一襲黑色大衣仿佛與夜融為一體。
宋亞軒“你好像很意外?”
紀隨“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將視線落在她受傷的小腿。多狼狽啊,堅韌純白的茉莉染上鮮血竟有著驚心動魄的美。
不是早就說過,不要落在他手里?要怪就怪她天真,把他的話當做戲言。
宋亞軒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無害的笑。
宋亞軒“你受傷了,我?guī)闳ヌ幚怼?”
紀隨“……宋少,你到底什么意思?”
紀隨“你這樣做,就不怕劉家報復嗎? ”
顧不上小腿的疼痛,她咬牙直視他。
宋亞軒笑意淡了許多,瞥了眼躺在她懷里的男人,眼神輕蔑。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將劉耀文拖走。
紀隨“你做什么?!”
宋亞軒“想他活命就閉嘴。”
宋亞軒“哦,對了…… ”
宋亞軒“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紀隨這個人。”
他語氣依舊慵懶隨意,可說的話卻讓紀隨冷汗淋漓。宋亞軒是什么樣的人,表面溫潤君子,實則笑里帶刀,不要命的狠角色。
難道他想徹底抹殺她的存在,就像所謂的前世一樣,是他親手了結的她。
紀隨“你……”
紀隨“宋少,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說,只要我能給都可以商量……”
冷靜后,她試圖同他溝通。
紀隨絕不想死,有太多羈絆值得眷戀,至少現(xiàn)在她還不想死。宋亞軒好似看懂了她的表情,故弄玄虛般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
宋亞軒“噓,安靜?!?/p>
劉耀文被拖走,他已經(jīng)痛得暈了過去。但左手依然緊緊攥著她一片衣角,死活拽不掉。
宋亞軒“還是個癡情種?!?/p>
他面無表情地撕爛那片布料,這次不松也松了。
紀隨看出他并不會把劉耀文怎么樣,只是將她單獨帶進車內(nèi),替她處理傷口,另一個人則將劉耀文送走。
紀隨“宋亞軒。”
宋亞軒“嗯,我在?!?/p>
沒由來一陣惡寒。
他到底為什么一派親昵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很恐怖嗎?
宋亞軒“放心,我不會殺你?!?/p>
宋亞軒“至少在我對你失去興趣之前不會?!?/p>
控制好情緒,她漸漸冷靜下來。他的話似乎別有深意,很快,紀隨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驅(qū)車將她帶到偏僻的別墅,里里外外都是保鏢,防衛(wèi)森嚴。別墅內(nèi)華麗奢靡,卻像巨大的牢籠壓得她喘不過氣。
他不是要殺她,卻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抹殺。
囚禁,圈養(yǎng)。猶如籠中雀,菟絲花,只能依附于他。他的變態(tài)不止于此,紀隨猜測若他對她失去興趣,她的下場只會比前世慘。
不過他不想立即下手,那就說明她還有轉(zhuǎn)圜的時間,暫時可以與他虛與委蛇,等待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