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霍明遠回到霍家府邸,她走到自己的院子,在諾大的院子中,一個小屋倒是顯眼?;裘鬟h打開小屋的門,里面是各式各樣的兵器,她拿起一把劍,在小院中練了兩個時辰,終于將腦中不合時宜的東西遺忘,同時她也開始反省自己,今日與公主交鋒,她還是有些大意,這在戰(zhàn)場上可是萬萬不得。
她看向自己手中這把破損的劍,沉默了半晌,普通鐵打造出來的劍始終有些差,話說自己的生辰應(yīng)該也快了,哼哼,到那時定要讓父親送自己一把好劍!
除了練武以外,霍明遠在書法方面也是有些興趣,當(dāng)初在邊疆時,除了上陣殺敵,閑余時間也會練練字,可能是在邊疆呆久了,這字也有種醉臥沙場一般。
寫著寫著霍明遠不知為何寫了一字“樊”,霍明遠輕笑一聲,心情變得有些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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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遠作為霍將軍之女,且有赫赫戰(zhàn)功,自然也要跟隨自己的老父親上早朝,至于霍仄夜,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霍明遠靜靜聽著朝廷上大臣們的勾當(dāng),皇帝瞥了他們父女好幾眼,在心中暗暗吐槽,不愧是父女,都敢在早朝上打小差。
等到下朝,皇帝單獨將霍家父女二人留下,皇帝向霍明遠道:“愛卿,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培養(yǎng)人。”
霍明遠都不用思考便知,昨日那幾個皇子輸?shù)奶^于慘烈,怕是皇帝要讓她訓(xùn)練皇子,不過,這樣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能遇到那人,霍明遠答道:“臣愿意。”
旁邊的霍正倒是顯得有些多余,他看自己沒啥事,便揮揮手告別,他還要睡回籠覺,皇帝要不是看在多年情意上,他肯定要下了龍椅好好抽這家伙幾個大嘴巴子,敢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
但是為了在小輩面前維持形象,皇帝還是忍住了,他輕咳一聲,“那愛卿這幾日便在皇宮中住下罷,這幾日你也可去找長公主交流?!?/p>
霍明遠向皇帝禮拜過后,便有公公帶著她去長公主那兒,而長公主顯然一早就知道這人要來,便早早準(zhǔn)備了點糕點,坐在院中櫻花樹下的石椅上,她今天穿了一聲粉紅衣衫,顯得有些可愛。
霍明遠行禮道:“參見長公主”
趙樊清無奈一笑,“在我們二人獨處時你可不用稱我為長公主,叫我乳名卿卿便好”霍明遠也不是什么拖沓之人,便應(yīng)下了。
看著院子中的程設(shè),倒是簡樸,趙樊清邀霍明遠坐下,開口問道:“不知可求明遠教本宮武功?畢竟本宮也知自己有些地方實在過于欠缺?!?/p>
霍明遠點點頭,便將昨日趙樊清所做不足的地方一一指出,趙樊清聽得很是認真,她笑著看向霍明遠,霍明遠的臉頰也不知從何開始漸漸泛紅,但是她表面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講述,時不時還站起身掩飾一番。
奴仆與管家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感覺空氣中有些粉紅泡泡,但是他們作為奴仆也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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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曉過了多久,管家突然闖進,說該午膳了。這才讓霍明遠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跟趙樊清聊了這么久,趙樊清起身走到霍明遠身前,整理了下她的衣袍,說道:“明遠一起吧,午膳過后還想求明遠一事。”
霍明遠木楞地點點頭,乖巧地干完了米飯,她在軍營中呆久了,連飯量也不知不覺間變大了,可這可是在長公主府邸內(nèi),她本想控制控制飯量,倒是長公主看了出來,親自幫霍明遠添了一碗飯?;裘鬟h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迫使長公主的勸阻,她才繼續(xù)干飯。
吃完飯后,霍明遠立馬問道:“不知卿卿有何事相求?”說完,霍明遠把頭向趙樊清那兒湊了湊,兩人本就挨得近,這畫面讓外面的奴仆們有些震驚,在他們的視野里兩人顯然在親吻。
趙樊清關(guān)起房門,才道:“不知明遠對于女子登基一事可有想法?”霍明遠一愣,她是個聰明人,當(dāng)即就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意思,趙樊清也不顧霍明遠的震撼,繼續(xù)說道:“女子為何生來便要屈服于男子!明遠,你可愿于我改變這世俗的偏見!”
霍明遠是個女子,自然知曉女子的痛苦,要不是她生于武道世家,怕是也與那些貴族小姐一般,從小開始學(xué)習(xí)禮儀,只為未來給家族帶來更廣闊的利益,在比如那些百姓女子,她們出生便樸實,一生中鮮少有為自己而活之人。霍明遠聽到趙樊清之語,稍停片刻,才道:“卿卿總要給我服從你的理由?!?/p>
趙樊清笑道:“如今皇室中,成年的皇子當(dāng)中沒有人能與我匹敵,明遠你是想看到一個普通皇帝帶著大周平平淡淡,還是想讓大周邁入一個新階段!”趙樊清語氣中的驕傲不免于耳。
霍明遠沉默片刻,似是在思考,趙樊清也不急于這一時,只是笑著給她切茶,一炷香時間過去,霍明遠淡然道:“那長公主能確?;实勰沁厱试S?”
趙樊清喝了口茶,淡淡道:“本宮不會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明遠應(yīng)該也是如此。”
霍明遠很會洞察人心,在此前的比武招親中,她也是想看看這幾位皇子中有沒有能作為未來國君的最佳人選,可惜,沒有一人是她滿意的,倒是后面來的趙樊清讓她頗為滿意,如果說此前的皇子中跟她比武都是花里胡哨,那趙樊清可就算清流一般,就是有些缺陷,但是意識到過后卻又很快改變,不得不說,在此前,她還在心里默默想著趙樊清要是男子便好了,但是現(xiàn)在想來,霍明遠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終究還是受封建思想的影響。
趙樊清觀察著霍明遠的神色,便知曉霍明遠已經(jīng)明白了,她何嘗不知道霍明遠心中所想,不然她也不會參加比武招親。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明遠就站起身,朝長公主一拜,“惟聽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