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鶴軒話一出口,便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小軟團(tuán)竟然稱呼父皇為“爹爹”,這似乎有悖于宮廷的規(guī)矩。
他不禁心生疑慮,父皇對此沒作何反應(yīng)嗎?
然而,他還是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疑惑,輕聲詢問小軟團(tuán):“你為何如此稱呼父皇爹,父皇可有說過什么?”
褚夜汐卻不以為意,天真地回答道:“沒有啊,爹爹可喜歡這個稱呼了,而且爹爹還特別開心呢,爹爹還給我夾雞腿了,似乎是默認(rèn)了,所以我就一直這么叫了?!?/p>
聽到小軟團(tuán)的這番話,褚鶴軒心中的疑慮愈發(fā)較重。
他實在難以想象,那個暴躁如雷的父皇,對小軟團(tuán)如此和藹可親的樣子,這還是他所認(rèn)識的父皇嗎?
褚夜汐見哥哥似乎有些出神,便喊了一聲:“哥哥!”
見他沒有回應(yīng),褚夜汐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再次喊道:“哥哥!”
褚鶴軒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眼前的小軟團(tuán),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褚夜汐撅起小嘴,嘟囔道:“我叫你兩聲了,你都不理我,發(fā)什么呆呢,哥哥?”
褚鶴軒連忙道歉:“抱歉啊,小軟團(tuán),剛才走神了,沒聽到你叫我?!?/p>
褚夜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好奇地問道:“哥哥,剛才教我們的夫子是誰啊,他看起來好老,有多少歲了,還有,他為什么自稱‘老夫’呢?”
褚鶴軒心里暗自思忖著,自己也并不清楚夫子為何要自稱老夫呢。
他稍作思考后,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夫子乃是我們的太傅,年紀(jì)已經(jīng)有五十又四了,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自稱為老夫吧。”
褚夜汐眨巴著大眼睛,凝視著褚鶴軒,奶聲奶氣問道:“嗯,那夫子他叫啥名字呀,哥哥?”
褚鶴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yáng),柔聲告訴小軟團(tuán)道:“他名叫沈思年,小軟團(tuán),你問這個做甚?”
褚夜汐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笑嘻嘻地解釋道:“我只是單純地想知道夫子叫啥名字,哥哥,沒有其他意思,純屬好奇啦!”
褚鶴軒聽到小軟團(tuán)此言,恍然大悟,笑著說:“哦,原來如此啊?!?/p>
緊接著,褚鶴軒又隨口問了一句:“那你現(xiàn)在要走了嗎?”
褚夜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反問道:“走哪去啊,哥哥?”
褚鶴軒提醒道:“你今天不是只上一節(jié)課嗎?”
褚夜汐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叫不好,暴君爹還在亭子那里等著自己呢!
她連忙回應(yīng)道:“對哦,我差點給忘了,我現(xiàn)在得趕緊去找爹爹了,他還在亭子里等我呢!”
說罷,她對著褚鶴軒和裴歧霖?fù)]揮手,甜甜地說道:“哥哥,裴歧霖,拜拜,明天見!”
裴歧霖見狀,微笑著向褚夜汐道別:“拜拜,九公主,明天見!”
褚鶴軒也面帶微笑地對褚夜汐道別:“拜拜,小軟團(tuán)!”
褚夜汐聽到這句話后,便急匆匆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快跑離開。
然而,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褚鶴軒看到前面有個人,正想提醒褚夜汐看路,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得“砰”的一聲,褚夜汐已經(jīng)和那個人撞了個滿懷。
由于褚夜汐跑得太急,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人,這一撞讓她不禁“啊”地叫了出來。
而被她撞到的人,正是剛剛上完如廁回來的褚懷瑜。
褚懷瑜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巧一只的褚夜汐,眼中閃過一絲關(guān)切,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褚夜汐抬起頭,匆匆看了一眼,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撞到的人竟然是褚懷瑜時,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歉道:“抱歉,六哥,我沒事,我先走了,拜拜!”
話一說完,褚夜汐就像腳底抹油一樣,飛快地跑開了,仿佛生怕多停留一秒,那位暴君爹就會生氣似的。
褚懷瑜看著褚夜汐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在自己沒發(fā)現(xiàn)時,嘴角已微微上揚(yáng),回應(yīng)道:“拜拜?!?/p>
褚鶴軒見狀,急忙走上前去,詢問褚懷瑜:“六皇兄,小軟團(tuán)她沒事吧?”
褚懷瑜微笑著回答說道:“她說沒事。”
褚鶴軒聽了,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說道:“那就好。”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褚懷瑜看著褚鶴軒說完,就回了自己位置上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
他暗自思忖著:“這八皇弟怎么不關(guān)心一下被撞的我?”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只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繼續(xù)拿起了未看完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