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心胸寬廣,同情他可能被壓迫得太久了,對人冷漠沒有信任感也情有可原。
于是又問:“大哥,你是什么時候被關(guān)進來的?”
“大哥,你想過逃獄嗎?”
“大哥,我們合作怎么樣?”我壓低了聲音試探。
男人閉上眼睛,壓根不理我。
被關(guān)了兩天,百無聊賴,我只能可憐兮兮地自言自語。
隔壁雖然有個人,卻形同啞巴。根本不搭我的話。
“都怪那個該死的太子!本姑娘今日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可惡可惡可惡!”
我一個人在牢里跺腳轉(zhuǎn)圈圈,氣惱得牙癢癢。
“啊!老鼠!救命??!”我撲到牢門邊大叫。
獄卒一臉不耐煩地過來呵斥:“鬼叫什么?能不能安分點兒?”
“獄卒大哥,有老鼠!”
“老鼠就老鼠,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要不是上頭有吩咐,老子早將你的嘴封住了,一天到晚叭叭叭的?!?/p>
“上頭?誰???吩咐什么?哎,獄卒大哥,你別走啊,我真的怕老鼠!”
我無助地縮在角落邊瑟瑟發(fā)抖。
好難受,又是這種無力感。
沒過片刻,老鼠吱吱叫的聲音沒了,方才還滿屋子亂竄的小東西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有些好奇,但又不敢靠近。等了好久,那老鼠仍舊不動,我才意識到什么。
果然,已經(jīng)死了。
邊上,是一顆染了血跡的小石子。
我看向隔壁依舊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
這人怎么總睡不醒似的。
“大哥,不,公子、恩人,謝謝你?!蔽遗吭阼F欄桿上對著他笑。
看這人衣服干干凈凈的,每次伙食也比我好,估計在外頭是個體面的身份。
“不必?!彼氐暮啙?。
一直在牢里待了五日,我既沒有被處決,也沒有被判刑,完全不知道外頭在發(fā)生什么。
第五日下午,月昕提著食盒過來看我。
我急忙問外面的情況。
“太子無事,也沒有追究此事。只是下面的管事太監(jiān)覺得茲事體大,怕皇上震怒,想悄悄處理掉你?!?/p>
月昕皺著眉頭,擔心又慎重的模樣,“我去求了襲姑娘,求她請六皇子幫幫你,應(yīng)該是說動了,但是想要把你弄出去,還需要布局?!?/p>
“月昕,好姐妹,謝謝你。”
我感動得無以復(fù)加,摟住她又一頓潸然淚下。
她拍了拍我的背,“你我在這宮中相依為命,我們都要好好活著脫離這個牢籠。”
“嗯?!蔽椅宋亲?,用力點頭。
“不說這些了,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糕餅,快些吃吧?!?/p>
“探視時間到了?!?/p>
月昕被獄卒無情地趕走之后,我將點心分了一半給隔壁的男子。
“恩人。”
他抬起眼皮看了下我手中的食物。
“你自己吃吧?!?/p>
我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勸道:“桂花餅噢,超級好吃的!清清淡淡的甜,裹著清香的桂花味兒,入口就像置身中秋月下,舉頭明月,清風徐來,讓人意猶未盡?!?/p>
“信我,恩人,你嘗一下。”
他最后接了過去。
不過我感覺他不是被我的描述說動了,而是怕他不接我仍舊會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