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緩緩升起,光輝穿透了窗簾的縫隙,悄悄的溜進屋內(nèi)。
屋內(nèi),陽光如同一條條金色的絲帶,斜斜的鋪在地板上。
身穿圍裙的嚴峫已經(jīng)忙碌的一會兒,餐廳桌上擺著香噴噴的雞蛋、新鮮的燕麥粥和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咔噠。”臥室的門開了一道縫。
“江美人,你醒啦!”
嚴峫忙不迭湊上前去,一把將愛人摟入懷中。
被死死摁在懷中,他感到有些窒息,不得不抵著嚴峫的肩膀側(cè)過頭,尋找一絲呼吸的空間。
就在這時,他游離的視線無意瞥到餐桌,“怎么沒有我最喜歡的奶黃包?”
“你不是——”嚴峫一驚,轉(zhuǎn)瞬被驚喜替代,“嘿嘿,今天忘記蒸了,嘿嘿,江美人老公明天蒸給你吃!”
“嗯。”
這一聲,輕柔的仿佛貓爪子上的軟墊,輕輕觸碰著嚴峫的心,讓他忍不住想要貼近。
“喝點紅茶?”嚴峫說罷,作勢撕開紅茶包。
“不喝?!?/p>
“想喝什么?”嚴峫湊到江停眼前,像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
“老同興茶餅。”江停瞥了眼紅茶包,似乎輕輕皺眉,“平常你不都給我泡這個茶嗎?”
“對對,嘿嘿,你看我這個腦子?!?/p>
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壓住即將高高揚起的嘴角,嚴峫轉(zhuǎn)身哼著小曲兒,泡茶餅去了。
“咚!”印著二人結(jié)婚照的陶瓷杯,被虔誠的放到江停跟前。
“媳婦兒,你的獨家外賣到了,請品嘗?!?/p>
“嗯?!?/p>
江停端起茶杯,吹了吹氣——
“哎呀,媳婦兒,直接喝?!眹缻l一把拿過茶杯,灌了一大口,“老公給你倒的水,都事先喝過。水溫剛剛好,不然怎么放心給你喝?!”
“嚴峫,”江停無奈的嘆了口氣,“又不是小孩子了?!?/p>
“在我這,你就永遠是個小孩?!眹缻l托著腮,定定的看著雙手捧杯,一小口一小口抿水的江停,“不過,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我們卻可以——啊!”
“不會說話,嘴可以捐掉。”江停喝完最后一口水,放下茶杯,正伸出準備舀粥的手,被一把攔住——
“媳婦兒,這活一直都是我干的,你就好好享受嚴氏專享服務(wù)吧!”嚴峫自然接過江停的碗,嫻熟的舀了滿滿一碗粥。
“太多了,嚴峫?!苯o可奈何的望著面前似乎下一秒即將溢出的粥,“我吃不下?!?/p>
“小米粥,補身體的。”嚴峫邊說邊舀起一勺粥,送到江停嘴邊,“嘗嘗?!?/p>
“我有手,嚴峫?!苯I焓挚拷鬃?,即將碰到的那一刻,勺子移開了。
“誒呀,媳婦兒,江美人,江教授,”嚴峫不顧形象的嘟起了嘴,幸虧楊媚不在場,否則準吐得嚴峫一身,“你就讓你最最最愛的老公喂你一口嘛!答不答應(yīng)?”
“答應(yīng),答應(yīng),答應(yīng)?!泵鎸缻l的“淫威”,“柔弱而不能自理”的江停只得就著嚴峫的手,吃完整碗粥。
“媳婦兒,新鮮出爐的紅棗蓮子羹要不要吃一點?”
未等江?;卮?,嚴峫就屁顛屁顛跑到廚房,又屁顛屁顛端個碗回來。
“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媳婦兒,你嘗一口,就一口!”
“嘗!嘗!嘗!”
“媳婦兒,你最愛我了!老公喂你!”
“嚴峫!這是我的鼻子,不是嘴!”
“對不起嘛,美人!”嚴峫扯了幾張餐巾紙,細心擦拭著江停不幸“遇害”的鼻子,“晚上,老公再補償你?!?/p>
“好了,喝過一口了。嚴峫,你喝吧。”江停不動聲色的扭開頭。
“誒,媳婦兒,你怎么不和我說謝謝了?”嚴峫假裝好奇的湊到江停跟前,觀察著他的神色。
“在心里說了?!苯C娌桓纳?,“一直不都是這樣?”
“是的,是的!”欣喜若狂的嚴峫幾乎要理智崩斷,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軟軟糯糯的媳婦抱起,摁在桌上好好親個一天。
“嚴峫,嚴峫?”江停的聲音拉回他那早已飄到九霄云外的思緒,“在想什么?笑的那么開心?”
“沒……沒什——?。 本幒玫脑捳Z尚未來得及搪塞,“籠罩”著那張
下海五萬起臉蛋的頭顱,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錘了一拳。
“肯定沒想什么好事?!?/p>
“媳婦兒,給我看看你手疼不疼。”在江停詫異的目光中,嚴峫一把拉過他的手,仔細查看,“都怪我這腦殼太硬,把你的手都打紅了?!?/p>
“行了,”江停微微側(cè)身試圖遮掩自己漸紅的耳朵,不自然的抽回手,“別貧嘴了?!?/p>
“再貧嘴也是你老公?!眹缻l扳過江停略微發(fā)燙的臉,在他臉頰虔誠的落下一吻,“一經(jīng)發(fā)貨,概不退換?!?/p>
“不退貨,不退貨?!苯2唤匚菄缻l的臉頰。
“江?!?/p>
“嗯?”
“你愛我嗎?”
“什么?”
“我說,你愛我嗎?”
“說什么呢?我愛你?!?/p>
“真的嗎?”
“真的,比家里的黃金還真?!?/p>
“那你再說一遍?!?/p>
“嚴峫,我愛你?!?/p>
如同導(dǎo)火索一般的話語,瞬間斷裂嚴峫的理智。
意亂情迷中的嚴峫,只聽到腦海中“啪”的一聲,繃著緊緊的弦瞬間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