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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依走出房門后,腳步略顯沉重,臉上滿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難題。
她輕移蓮步,在那繁花似錦、綠樹成蔭的花園小徑中徐徐前行。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映出斑駁的光影,宛如一幅寧靜而美麗的畫卷。然而,就在這靜謐之中,一股熟悉且獨(dú)特的氣息如清風(fēng)般拂面而來。
她心頭猛然一驚,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一般,瞬間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她迅速地抬起頭來,目光急切地探尋著那股氣息的來源。剎那間,她的視線與一道身影交匯——竟是那令人矚目的白王!
看到白王的那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慌失措,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再與白王對視,原本輕盈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jié)奏,似乎急于逃離這個令她感到窘迫的場景。
恰在此刻,正當(dāng)她匆匆走過白王身旁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沉光幽谷香,可是若依姑娘?”這聲音猶如天籟之音,但對于此刻的她來說,卻如同驚雷炸響。
白王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葉若依猶豫片刻后,終于還是緩緩轉(zhuǎn)過身子,強(qiáng)擠出一絲略顯牽強(qiáng)的微笑,向著白王盈盈施了一禮,輕聲說道:“許久未見了,二皇子殿下。”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隱隱透著幾分緊張和不安。
白王嘴角微揚(yáng),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佳人,淡淡地說道:“若是本王沒有聞到葉家獨(dú)有的沉光幽谷的香味,那么若依姑娘是否打算就這樣與本王擦肩而過,當(dāng)作從未遇見呢?”他的話語雖然輕柔,但是其中蘊(yùn)含的質(zhì)疑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葉若依面色沉穩(wěn),緩聲道:“實(shí)不相瞞,我已然多年未曾得見殿下尊容了。適才偶然瞥見,只覺似曾相識,但又恐認(rèn)錯人,故而未敢貿(mào)然相認(rèn)?!彼纳ひ糨p細(xì)柔和,然而其中卻隱隱夾雜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緊張情緒。
白王聽聞此言,緩緩開口說道:“本王倒是有所耳聞,若依姑娘這些年來一直于城中安心養(yǎng)病。不知如今這身子骨可還安好?是否較以往有所好轉(zhuǎn)呢?”其話語之間,流露出絲絲關(guān)切之意。
葉若依微微一笑,輕聲應(yīng)道:“承蒙司空城主妙手回春,施以精湛醫(yī)術(shù)救治,若依這身子確實(shí)比從前強(qiáng)多了?!彼男v如花,美眸流轉(zhuǎn)間,難掩對司空城主的感激之情。
白王嘴角微揚(yáng),含笑道:“如此甚好。想當(dāng)年,你與楚河自幼相伴,情誼深厚。此番能在這城中再度相遇,想必應(yīng)當(dāng)是件令人欣喜之事吧?!闭f這話時,他的語調(diào)雖依舊溫和,卻仿佛暗藏著幾分探尋的意味。
葉若依聞言,先是一怔,旋即面露驚訝之色,失聲叫道:“?。砍痈绺??他……他不是已經(jīng)失蹤許久了么?”說話間,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白王見狀亦是一驚,不禁皺眉問道:“怎么?難道你竟未曾見到過他不成?”言語之中,顯然對白王的回答頗感意外。
葉若依解釋道:“我向來一人獨(dú)居在這別院中,平常從不與城中人來往,今日是來取些藥材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白王淡然道:“他來此城已經(jīng)許久了,此行,我便是來尋他的?!?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葉若依開口問道:“那殿下來尋他,是要抓他回去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
白王疑惑道:“抓?” 而后搖了搖頭,否認(rèn)道:“我是來帶他回天啟,父皇已經(jīng)免去了他所有的罪錯,他之后還是北離的六皇子,永安王蕭楚河?!?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yán)。
葉若依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那......那便很好啊?!边@簡單的幾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時,仿佛蘊(yùn)含著無盡的感慨和欣慰之情。只見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狀,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絢爛動人。
此時,坐在一旁的白王緩緩地開了口:“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拒絕了我的提議。不過,我還是給他留了三日的時間考慮。你也知曉,你與他自幼便關(guān)系親密、交情深厚,所以能否幫本王去勸勸他?”說話間,白王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葉若依,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之色。
聽到白王所言,葉若依先是微微一怔,隨后輕輕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緩聲道:“王爺有所不知,依照楚河哥哥的性子,一旦他做出了決定,就很難再有更改的余地了?!彼恼Z氣平靜而又堅定,似乎對蕭瑟的性格了如指掌。話語之中雖有無奈之意,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理解和包容。
白王聽后不禁輕笑出聲,看著葉若依的眼神越發(fā)溫和起來,緩緩說道:“話雖如此,但據(jù)本王所知,在這世上能夠勸得動他的人寥寥無幾,而你便是其中之一?!闭f罷,他將那份滿滿的信任毫無保留地傾注在了葉若依身上。
面對白王的期許,葉若依輕點(diǎn)了下頭,應(yīng)道:“既然王爺如此信任若依,那若依便盡力一試吧?!毖粤T,她盈盈施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葉若依便來到了蕭瑟所住的房間門外。她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般清麗脫俗。
微風(fēng)拂過,吹起她幾縷發(fā)絲,更添幾分柔美之態(tài)。只是,她就這樣默默地站了一會兒之后,卻并未上前敲門,而是輕嘆一聲,悄然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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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夢殺只感覺一道晴天霹靂驟然落下,狠狠地砸在了自己身上,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他的心神劇烈地顫抖起來,恍若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那雙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變得空洞無物,就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其中似乎連靈魂都已逃離出去。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不斷地嚅動著,發(fā)出一些模糊不清、難以分辨的話語,仿佛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內(nèi)心深處無法言喻的痛苦和困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凝固住了,唯有雷夢殺那顆破碎的心還在持續(xù)沉淪。
許久之后,雷夢殺終于如同大夢初醒般,慢慢地緩過神來,畢竟“楚河哥哥”這四個字傳入他耳中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崩塌了。
雷夢殺的雙眸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變得黯淡無光,宛如兩顆死灰般的珠子。他無力地喃喃自語道:“他倆……不會真的有婚約吧?之前明明說沒有的啊……”那聲音輕得如同一片羽毛,飄飄悠悠地在空中飄蕩著,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于無形之中。與此同時,他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眼前所見的一切都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站在一旁的葉鼎之注意到了雷夢殺的異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啦,當(dāng)初咱們也不過是胡亂猜測而已,并不能確定啊!而且依我看,應(yīng)該是沒有婚約的,如果他們之間真有此事,怎么會一直避著不見面呢?”然而,這番話對于此時的雷夢殺來說,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柳月道:“或許真有呢,他們可是青梅竹馬,身份地位又相匹配,不過前面也不是說了嗎,葉若依的身上背負(fù)著蕭瑟曾經(jīng)的過往,所以才不敢見?!?/p>
雷夢殺雙手捂住耳朵瘋狂搖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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