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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春風(fēng)輕拂。
趙玉真靜靜地坐在亭子中,手里緊握著一顆飽滿的桃子,他不斷地?fù)崦?,仿佛那桃子承載著他所有的思緒與情感。
他的目光穿過圍墻,飄向那遙不可及的遠(yuǎn)方,不知坐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不遠(yuǎn)處,謝宣與齊天塵并肩而立,他們的目光共同聚焦在趙玉真的背影上。
謝宣,率先打破了沉默:“國師,您是特意來找趙玉真的吧?可是,這一夜即將過去,我未曾見您與他說過一句話,只是這般默默地注視著他。不知國師大人心中所想何事?”
齊天塵捋了捋胡須,目光深邃:“我在思考枯木如何逢春,春去又如何秋來。”
謝宣聞言,微微點頭:“國師講話果然深奧?!?/p>
齊天塵輕嘆一聲:“我與玉真的師父呂素真曾有過一個約定,要幫他一個忙。然而,當(dāng)我趕到這里時,卻已來晚了?!?/p>
謝宣的目光轉(zhuǎn)向趙玉真,笑道:“可他來得卻恰恰好。算算時辰,雪月劍仙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正如謝宣所言,李寒衣已緩緩走出房門,她的步伐輕盈而堅定,目光鎖定在亭子中的趙玉真身上。
她的眼中滿是柔情與期待,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思念都得到了回應(yīng)。
趙玉真感受到李寒衣的目光,終于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起身,緩步走向李寒衣,每一步都充滿了堅定與深情。
他的腦海中回蕩著救下李寒衣時的那些話語,仿佛就在昨天。
“我一直在想,我們的重逢會是如何?”趙玉真輕聲說道,他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
“我從望城山下來,經(jīng)過一片桃樹林。我想,我們的重逢應(yīng)該要有桃花相伴,于是便攜了這些桃花瓣。你可還滿意?”說著,他輕輕一揮衣袖,漫天的桃花瓣隨風(fēng)起舞,如同夢幻一般。
李寒衣望著這滿天飛舞的桃花瓣,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都這個時候了?!?/p>
趙玉真笑道:“不滿意也沒有辦法,我已經(jīng)下山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小仙女,我們走吧。”
李寒衣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已經(jīng)不小了,別再叫我小仙女了。還是叫我李寒衣吧?!?/p>
趙玉真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涼風(fēng)率已厲,游子寒無衣。這確實不是個好名字。那我們改個名字吧,桃花!李桃花怎么樣?”
李寒衣輕笑一聲:“這么艷俗的名字?!?/p>
趙玉真卻認(rèn)真地說:“用在別人身上是艷俗,但用在你身上就是風(fēng)華絕代?!?/p>
思緒回轉(zhuǎn)間,趙玉真望著眼前的李寒衣,心中充滿了感慨:“枯木逢春猶再發(fā),人無兩度再少年。在桃花紛飛中初見你時,我們還都是少年。在你醒來之前,我讓謝宣先生幫我找了一處院子,就像你我初見時那樣?!?/p>
李寒衣好奇地問道:“什么樣的院子?”
趙玉真描述道:“一處小院,一棵桃花樹,簡單而溫馨。”
李寒衣微微點頭:“為什么需要這樣的一個院子?”
趙玉真深情地說:“因為如今重逢,我終于可以問出我少年時就想問的問題了?!?/p>
李寒衣期待地看著趙玉真,只見他微微抬首,羞澀而儒雅地問道:“小仙女,做我的娘子可好?”
李寒衣羞澀一笑,微微點頭,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思念都得到了最美好的回應(yīng)。
……
院子里不知何時裝點上了紅綢錦色,房檐棱角掛起了高高的紅色燈籠,洋溢著喜慶與溫馨的氛圍。
趙玉真緩緩走到那棵桃樹下,枝丫上開滿了粉嫩的桃花,陽光透過花瓣枝芽灑落在他的臉龐上,為他平添了幾分儒雅與唯美。
趙玉真心中想道:“我曾聽人講過,朝花夕拾是人間最煞風(fēng)景的事情。因為花已經(jīng)不是朝時的那朵花,人也不是朝時的那個人。這說法實在是可笑。人會變,是因為那人的心不夠真;花會變,只是因為那朵花不夠美。幸運的是,我依然是我,花也依然是最美的那朵花。朝花夕拾,對我來說真是太幸運了?!?/p>
屋內(nèi),李寒衣一身嫁衣,美得令人窒息。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仿佛在這一刻,她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屋外,趙玉真再次把桃花劍插入桃花樹下,就像他們初見時那樣。
他靜靜地等待著李寒衣的出現(xiàn),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喜悅。
終于,李寒衣走出房門,走到趙玉真身后。
她頭上的鳳冠流蘇輕輕碰撞,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
趙玉真回頭,快步上前,眼中滿是欣喜與愛意:“真好看!”
李寒衣輕聲道:“因為遇見你,所以才好看?!?/p>
趙玉真緊緊握住李寒衣的手,深情地說:“我真應(yīng)該早幾年下山。我這一生從未像此刻如此開心過?!?/p>
李寒衣微笑著回應(yīng):“可我們這一生才剛剛開始?!?/p>
趙玉真微微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胸口突然劇痛起來,頭也開始恍惚。
李寒衣見狀立刻扶住他緊張地問道:“趙玉真!你怎么了?”
趙玉真微微搖頭,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微笑:“小仙女我就要死了?!闭f完這句話他便站不住倒了下去。
“趙玉真!”李寒衣驚恐地抱著趙玉真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趙玉真虛弱道:“桃花林外開依舊,簾中人比桃花秀。小仙女?!?/p>
趙玉真回想起他們的初見,李寒衣帶著面具裝作男生前來問劍。
趙玉真一眼看穿,一劍劈掉了她的面具,面具碎成兩半掉落在鋪滿桃花的地面回彈幾下,就如同趙玉真看到李寒衣的面孔時心中泛起的漣漪。
“我就說你是個姑……娘吧”眼中滿是驚艷。
“可是我還是說錯了,你應(yīng)該是仙女吧?!?/p>
第二次見面,李寒衣再次前來問劍。
“你來遲了!”趙玉真這么說著,眼里卻沒有絲毫責(zé)備。
“傻小子,還等著吃桃子呢。”
李寒衣手持鐵馬冰河,一劍月夕花晨,桃花滿天飛舞,絕美傾城。
“小仙女,你怎么又戴著面具?。看髦婢吆贸蟀?,你還是摘了面具更好看些?!?/p>
“真好看,連聲音也這么好聽?!?/p>
李寒衣:“我第三次來望城山的時候,你可愿意隨我下山?”
“自然愿意!”
思緒回轉(zhuǎn),趙玉真望著眼前為她穿嫁衣的姑娘,喃喃道:“好美??!這一生能遇見你……”然而話未說完他便緩緩地垂下了手。
“趙玉真!你醒醒!趙玉真!你醒醒??!”李寒衣歇斯底里地嘶吼著抱著那緩緩閉上雙眼的趙玉真仿佛要將自己的愛意與不舍全部融入這個擁抱中。
……
“我這一生從未像此刻這么開心過!”
“可我們的這一生才剛剛開始!”
“只要能日日的陪伴你,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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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月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角輕輕閃爍,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哽咽:“寒衣穿上嫁衣的樣子真是美,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急促了些。這次,娘親定要親自為你準(zhǔn)備,從頭到腳,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要精心打造,一定要讓我家寒衣成為這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雷夢殺的面容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酸澀,他輕嘆一聲,目光中滿是疼愛:“是啊,這頭冠也確實不夠華麗,配不上我寶貝女兒的絕世容顏。這次,爹親自去安排,定要為你尋來這世間最珍貴的珠寶,鑲嵌在這頭冠之上,讓你成為最耀眼的星辰?!?/p>
小小的李寒衣伸出稚嫩的手,緊緊拉住了李心月和雷夢殺的衣服,她抬頭望著父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溫柔:“爹爹,娘親,你們不要哭。寒衣會好好的,也會一直陪著你們?!?/p>
南宮春水在一旁見狀,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輕咳一聲,試圖緩解這沉重的氣氛:“來,寒衣,為師再教你幾招厲害的武功。下次遇到那些不長眼的家伙,直接打爆他們,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百里東君聞言,不禁失笑。他搖了搖頭,調(diào)侃道:“這趙玉真取的什么名字??!李桃花,真是既艷俗又接地氣。不過話說回來,李寒衣這名字確實太冷了,以至于小姑娘長大了也這么冷清。相比之下,李桃花這個名字好多了,溫暖又柔情。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寒衣還是有自己的獨特魅力的?!?/p>
就在這時,李寒衣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爹爹,娘親,我要上望城山!”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李心月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堅定:“好,娘親支持你。明日我們就出發(fā),去望城山?!?/p>
雷夢殺也連忙點頭,眼中滿是寵溺與驕傲:“爹爹也支持你。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p>
百里東君也鄭重其事地表示:“寒衣師妹,你放心去吧。雪月城會一直是你的后盾,無論你走到哪里,這里都是你的家。你永遠(yuǎn)都是雪月城的二城主。”
司空長風(fēng)也緊隨其后,點頭表示贊同與支持。
而在劍心冢內(nèi),李素王老淚縱橫,他聲音中帶著哽咽:“孫女這頭冠確實不好看。外公要親自為你做一個,用最珍貴的材料,最精湛的手藝,讓你在成親那天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他隨即下令:“來人,傳令下去。劍心冢三個月內(nèi)不接任何訂單,唐門、暗河的單日后也一律不接?!?/p>
小劇場
雷夢殺:爹,你怎么能搶我的活!
李素王:哼,你能造成什么樣。
雷夢殺(委屈巴巴):那爹也沒造過?。?/p>
李素王:我造了這么多好看的劍,還造不出一個頭冠!
李素王/雷夢殺:孫女/女兒,你戴誰的?
李寒衣:都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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