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成灰的螞蚱,斷了根的枝葉,在大地上化成腐毒,鮮血流過長街耳畔殺伐不斷。守護的城闕在大雨中嗚咽哽咽,民不聊生……
“區(qū)區(qū)幾條人命而已啊,只要是我想殺,當(dāng)然~就殺咯,難不成還要我挑個黃道吉日?”奸笑聲如鬼魅般響起。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嗎?我也不想的。但是?。∷麄兌荚撍?,他們?nèi)慷荚撍溃?,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價……”
她咬牙切齒地挑釁,憤怒值達到頂峰。
幽暗諾水河畔,昔日的寧靜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河水被鮮血染紅,尸橫遍地,傷者哀嚎聲此起彼伏。
“別這樣看著我,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啊,還記得那顆夜明珠嗎?”嗓子硬邦邦地。
“我承認,是我干的,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喜歡南宮子辰,可是,他竟然油鹽不進,在他那里我根本無從下手,就只能對付你咯?!?/p>
“對不起,我故意的,呵呵……姐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為了我你就去死吧!我會跟后人說你是因為勾結(jié)魔族不成,被殺害的!再也不見……”
她狂笑著,奸笑聲轟烈地傳入上官洛傾的耳里,比以往還要刺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殘忍。
上官洛傾的呼吸頓了頓,緊握雙拳,指甲血肉模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恐懼和無助籠罩著。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痛她的心臟,近乎一潭死水,那種近乎麻木的神態(tài),
她卻不愿求救,不愿掙扎,不愿改變,于是,安然地任自己的身體不斷下沉,下沉……
看著上官洛傾倒下,她一抹邪魅,揮著長袖轉(zhuǎn)身離去。
上官洛傾倒在血推里,地上的染地黑紅的血,她奄奄一息地默念:若有來生,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事情僅在幻淵學(xué)院招生之前開始……
天幕驟暗,一輪白月掛起,藏于烏云之上的寒星若隱若現(xiàn)。
幻淵神界,淵島青嵐山,神祇大殿門外。
上官洛傾走在草坪上,來到了神柱面前,呆呆地仰望星空一會兒,
手里拿著酒壺一搖一擺,明顯喝醉了,整個臉通紅,神柱散發(fā)的七彩光照的她此時頭暈眼花,
懶洋洋地呲了呲眼道:“怎么這么亮???”
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到中央處往上抬頭一看愣在此處,突然看見上空飄著人,她還有點驚悚地斜著眼看了看。
上空此人竟是如今天下第一的牧晨宇,他雙腿盤著,嘴里絮絮叨叨地練著聽不懂的術(shù)法。
“師兄,你在干嘛?”
上官洛傾將地上那些散落成團的樹枝,木棍一一撿起來,用力甩到其他山上去,至于在哪個角落她也不知道。
這些枯枝落葉都是學(xué)院平日練術(shù)時打斗留下的,上官洛傾曾拿著這一堆木棍打遍了整個幻淵的人,惹得學(xué)弟學(xué)妹好長時間不敢來這里練習(xí),她現(xiàn)在看到這些直想笑。
“夜觀天象啊,別打擾我,我正在施法觀察民間的舉動,快要到緊要關(guān)頭了……”
牧晨宇閉著眼,身體不斷旋轉(zhuǎn),周圍一團白色氣息圍著他,他正在使用他的拿手術(shù),觀占術(shù)整個幻淵只服他一人,就連別人洗澡的時候在他這里都是透明的存在。
白色氣息是最高境界,靈氣從小到大分為青色,橙色,紫色和白色,從淺到了深依次分高低,幻淵四大神尊境界各到這四種顏色最深之色,除了白色,這種顏色極為稀少,可以說除了牧晨宇天上地下再無一人擁有此等氣色。
上官洛傾醉醺醺地一踉蹌,躺在草地上。
“我說師兄啊,嗝!你昨夜不才觀光了嘛,這個法術(shù)傷身體啊,你要少用點。”
上官洛傾打著酒嗝還不忘喝著酒散漫道,她是最喜歡喝酒的,藏酒閣里的酒現(xiàn)在幾乎都在她肚子里了。
牧晨宇自掌心射出一道光直沖人間和仙界的交匯處,一陣風(fēng)后牧晨宇落下來緩慢著離地面,揮灑衣袖,向上官洛傾的地方走過去,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躺下來。
“又喝酒?我現(xiàn)在施個法你都要管了。”牧晨宇望了望她,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沒管,只是叮囑你一下,人間有什么好看的?”上官洛傾側(cè)著身子看向他問道。
“人間煙火味挺重的,看來最近要發(fā)生大喜事吧!聯(lián)絡(luò)到瀟雅姐沒?”
“沒”上官洛傾不耐煩側(cè)回去,往左方順了順,繼續(xù)躺著,丟了塊石頭砸向?qū)γ嫦缮?,撇了一眼牧晨宇,“瀟雅姐在人間游玩,又不是不回來了,有我們四尊在,你擔(dān)心什么?”
“四尊,呵呵,你是不是喝醉了說糊涂話?之前的神魔大戰(zhàn),你忘了我們的仙力幾乎耗盡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若此時魔族進攻,瀟雅姐不在,三大長老又各自處理重振學(xué)院的準備,恐怕就憑我們四人的威力,整個幻淵神界兇多吉少?。 ?/p>
牧晨宇擔(dān)憂地杵了杵她的肩膀。
“神魔大戰(zhàn),我都快忘記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巔峰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