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過半刻鐘,余荼的身子便慢慢舒展了起來,寒毒被壓制的過程,需要心靜,可是聽著樓下突如其來的打斗聲,確實怎么都靜不下來。
可能是寒毒已經(jīng)習慣被壓制,很快就好了。
余荼用內(nèi)力將銀針逼出來,令針回到應有的地方,然后立即起身,樓下打斗的聲音也有了一會,她現(xiàn)在必須下去幫忙。
從藥匣里撿了幾副毒藥,快速抹在銀針上,將銀針藏在袖子里,余荼就快速跑下樓。
雖然局勢看起來并不太樂觀,但對方的殺意其實并不強
剛下樓就看見百里東君敲司空長風的腦袋。
余荼勾嘴笑了笑,“客人這就要走了?”
男人看了眼依靠在樓梯旁的余荼,點了點頭,然后拿了一壺“桑落”,向百里東君示意后就走了。
“小玉兔你的事辦好了?”
“嗯。”
余荼坐在司空長風和百里東君站著的座位旁邊的桌子上,看著桌子上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還以為能看上什么好戲呢,剛下來就走了。”
百里東君搖了搖頭,就和司空長風一起走到門口,看著遠去的馬車。
“這馬車里還有一個人。”
“嗯,我聞出來。”
司空長風疑惑地看著百里東君已經(jīng)他們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余荼。
“小姐,你走路沒有聲音嗎?”
“他都叫我玉兔了,你猜我走路有沒有聲?!?/p>
“東君兄,你怎么聞出來的?”
“有女人香?!?/p>
“沒想到啊,掌柜的?!?/p>
“年紀輕輕,就這么好色?!?/p>
百里東君有些慌張地看向身后瞪大雙眼準備吃瓜的余荼,想要開口解釋什么。
“他亂說的,我清清白白?!?/p>
“司空長風,少亂說,壞了我的名聲怎么辦啊?!?/p>
“不過那熏香我娘親也用過罷了?!?/p>
三人回到房間內(nèi),司空長風與百里東君并肩走著,余荼緊跟其后。
“西南道最近有個大事,而且是大喜事,以我的計劃準備先成為這柴桑城的第一釀酒師。”
司空長風坐在離門口近的位置,百里東君在對面站著,兩人中間夾著一個正在從袖子里把毒針拿出來的余荼。
“可以順理成章地受邀為西南道第一大喜事備酒?!?/p>
“到時候各路英雄豪杰都來參加喜事,喝到我釀的酒,如此一來?!?/p>
“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p>
司空長風放下酒壺,疑惑地看著百里東君,等待尋求解釋。
“真巧,我也不知道。”
“簡單來說就是顧家和晏家要聯(lián)姻了?!?/p>
余荼點了點頭就開始認真地把毒針拿出來,沒在理會二人的談話,無論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他們?nèi)齻€人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個柴桑城,外面那些商販一個就是一些會武功的人假扮的。
“早知道,我就不進來?!?/p>
“咱們跟那羊入虎口的區(qū)別就是沒有區(qū)別啊?!?/p>
余荼長嘆一口氣,然后趴在了桌子上,看著眼前細細長長毒針覺得日子挺有盼頭的,不到天啟無法從沐家的藥院子里拿藥。
她剩下的藥,可撐不了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