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聞舟和費渡回到警局時,碰到了陳可親在門口。她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凳子上,什么也沒做,只是發(fā)呆。
駱聞舟問了一句:“她母親還沒來接嗎?”
一旁值班的警員回答:“沒呢,只在最開始打通過一次電話,之后的電話也一直沒打通?!?/p>
費渡走過去,蹲下,問陳可親:“誰來接你呀?”
陳可親聽到問話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他一眼。
費渡也沒在意,而是做到了陳可親旁邊玩起了手機。
駱聞舟對費渡說:“我先去看看資料?!北氵M去了。
費渡點頭。
過了一伙兒,一個從車里下來的白領(lǐng),跑到了陳可親面前。
“蘇董讓我來接你?!?/p>
本來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女孩,聽了這句話,立馬直起了身,小手主動去拉住來接她的人。
費渡問了一句:“你是?”
哪位白領(lǐng)說:“您好,我是蘇董的助理,小陳。蘇董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醫(yī)生讓她再留院觀察,所以讓我來接妹妹。蘇董說讓我替她道個歉,她不太懂事,自己跑過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費渡笑著擺了擺手:“好的,沒事,辛苦你跑這一趟了。陳助理從公司過來要不少時間吧?”
小陳笑著說:“哪里有,我們公司離醫(yī)院那邊挺近的,我還是坐的車,一點兒都不累。下次聊啊,我還要回去跟蘇董匯報?!?/p>
小陳一邊說一邊后退,把陳可親塞進了車里。
費渡目送她們離開,陳可親被小陳抱了起來。費渡的視線往下一走,看到了陳可親的鞋底,粘著一個綠色的圓形貼紙,上面寫著“百樂門”的字樣。
費渡走進里會議室,駱聞舟正把幾個人的照片和資料一起理了出來,真在和陶然,肖海洋,郎喬開會。
駱聞舟用紅筆把豪山海圈了起來。
“死者豪山海,年齡四十五歲。父親豪林山,母親林蘭。女友(存疑)蕭婳,并與蘇佳婠有追求關(guān)系。死亡時間確定為九月二十二日早上十點,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肖海洋接過話:“死者的死亡原因主要是失血過多,但他在此之前已經(jīng)遭受了一次下藥,一次頭部打擊,最后是失去睪丸。”
郎喬聽的嘴角抽搐:“這人是多招人恨啊。”
陶然問:“你們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目前有什么線索?”
費渡說:“我個人判斷是仇殺。并且是預(yù)謀已久,很有計劃的仇殺。”
駱聞舟咂了咂嘴:“可不,時間卡的嚴絲合縫的。幾乎每個疑似他的仇家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p>
陶然問:“怎么說?”
駱聞舟在白板上畫了畫時間:“首先,從醫(yī)院到警局需要一個小時,而死者的死亡時間是22號的早上十點,而死者,22號早上九點以前還出現(xiàn)在了新聞里,并且根據(jù)醫(yī)院醫(yī)護人員的口供至少是到21號晚上12點,他們查房的時候,死者都還沒有任何異狀?!?/p>
陶然:“也就是說,死者被殺的時間是從21號凌晨到22號早上十點之間?!?/p>
駱聞舟:“是的,初步判斷是這樣的。而我們所掌握他的個人信息中,張思婉在22號早上九點與蕭婳共同前來警局,而蘇佳婠一直在醫(yī)院的病房沒有離開過監(jiān)控和醫(yī)護人員的視線。陳可親是22號早上九點半到的警局。最后只剩下了他的父親豪林山不清楚蹤跡了。”
陶然沉思后說:“這樣子算,也并非算不上是沒有作案時間。還有陳可親……”
駱聞舟苦笑:“希望最后不要變成我們所預(yù)想的最可怕的樣子?!?/p>
費渡插話:“為什么剛剛沒有提豪林山的妻子,也就是豪山海的母親?她呢?”
郎喬說:“他的資料是我扒的,他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大概是在豪山海6歲的時候。”
駱聞舟問:“怎么了?”
費渡說:“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么,師兄,今天我們?nèi)ヒ惶税贅烽T吧,我剛剛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