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 北風瀟瀟。天地良心,剛才朗聲裝逼的某些人不但沒鎮(zhèn)住對手,反而被倒灌一口寒風,聽到那極具嘲諷的四字真言后更是猶如喝了一杯加魔鬼辣椒粉與臭糞水和黃蓮還有香菜芹菜汁的水一樣被嗆的不輕,面露菜色,一口氣沒上來捂著嘴咳了個驚天地泣鬼神。中間多次開口試圖挽救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只可惜一開口便被咳嗽聲強制消音,最后你你我我了個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總結(jié):裝逼遭雷劈。
對面的面具男也愣是聽他你你我我了半天,估計也聽地不奈煩了,又開口無情補刀:“腦子有問題還結(jié)巴,你們那所謂的道家還真是餓了,什么都不挑啊。”
誰腦子有問題??
玄塵捂著嘴,緩了半天才艱難的擠出一句:“你腦子才有問題!我可是…咳咳…”
面具男也懶得搭理這人了。正準備轉(zhuǎn)頭消失,突然發(fā)覺哪里好像不太對…
那快咳死的道士剛才嘴角勾了下吧?
盡管只是殺那間的驚鴻一瞥,盡管一只手還遮住了大半視線,但以他快趕上顯微鏡的視力還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臭道士確實笑了,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他笑什么?咳嗽裝的?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點為面具男帶來了一場頭腦風暴:這道士剛才不是當著我的面掏了一張符紙夾在指尖?現(xiàn)在呢?
面具男猛然回首,只見玄塵的手上現(xiàn)在空空如也,還捂著嘴擱那裝呢!
艸,被坑了!他收回先前的話,這人演技浮夸得很!
一彼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面具男還沉浸在頭腦風暴中無法自拔的幾秒中,一張鬼頭鬼腦的黃符紙十分雞賊的來了個背后偷襲,簡直跟它的造物主一樣缺德。
才剛回過神的面具男毫無防備,猝不及防被“啪”的一聲貼個正著。登時一股強烈的束縛感襲遍四肢百骸,整個人立刻動彈不得。
剛才還面露菜色的玄塵此刻猶如春風拂面,瀟灑一甩頭開始了他的表演。
“現(xiàn)在知道我的實力了吧?!苯又忠荒樕畛粒苌砀詭貏克频拈W起了????
“他們,都叫我——影帝”
面具男現(xiàn)在想把臭道士變成死道士。
迎著面具男殺人般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死亡凝視,玄塵跟瞎了看不見一樣,依舊在線作死,賤惜惜的湊上去得意洋洋的囂張到“你接著裝逼啊,囂張不起來了吧?!?/p>
到底是誰在裝逼誰在囂張???
面具男自覺今天就不該出來,現(xiàn)在好了。倒了八輩子血霉被不要臉的道士死纏爛打上了。
玄塵正想上手來個“找死式掀面具”看看這牛逼哄哄的玩意兒到底是個什么生物,安安靜靜貼在面具男后腦門的符紙卻在此時轟的一聲飛速燃燒了起來,一股股陰風接連不斷的襲卷而來,沒一會兒符紙便燒了個七七八八。強烈的束縛感終于消失殆盡,面具男一巴掌呼開面前傻眼了的玄塵,陰風一卷,冷笑著丟下一句話就立刻消失不見了。四周頓時空蕩了起來,只剩下了冰冷無情的寒風。
此時一對母女路過,小女孩好奇地指著玄塵,一臉萌萌噠,說出的話卻扎心無比:
“媽媽媽媽,那個帥哥哥是不是被凍傻了呀?為什么一動不動的看著空氣呀?”
帥哥哥確實傻了,不過不是凍的。
“那個哥哥不回家一直在外面玩所以要被凍傻了,你也想被凍傻嗎?”
單純無知的小女孩嚇的縮了縮腦袋,立刻就老實了,一臉害怕得表示:“那,那我不玩了,我才不要凍傻呢,媽媽,我們快回家吧!…”
直到這對母女的聲音逐漸飄渺,身影漸行漸遠,玄塵才終于回過神來。
那個生物剛才是不是還跟他說了句話?
好像是…“今晚等著吧,不給你點教訓我都愧對夢魘的稱號?!?/p>
還敢放狠話??
夢魘又是個什么玩意兒???
玄塵直接梅開二度,又傻眼了。
今晚等著?那他今晚是不是要睜著眼睛睡覺?。坑悬c難。
鬼沒捉到反而吃足了冷風,玄塵總算也老實了,乖乖回去找?guī)煾浮?/p>
只不過吧,他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東西???不管了,回去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