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與擊劍隊(duì)匯合,月珂已經(jīng)身心俱疲到不想張嘴說話了。
果然,她平等的討厭每一個不分時間場合、強(qiáng)行拉人采訪的無良記者。
月珂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反倒被雷教抓了個正著。
雷教開玩笑說:“你這體力不行啊,這就累了?看來還得加練?!?/p>
月珂一聽還得了?
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裝模做樣的四處巡視:“誰啊,在哪呢?誰加練???”
雷教對于她裝傻充愣、耍無賴的行為表示無語,本想給她一腳,礙于她身上穿著裙子無處下腿,最后跟趕蒼蠅似,嫌棄的朝她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在這耍寶,一邊待著去!”
“誒!好嘞!”
月珂應(yīng)干脆,她就等這句話呢。
不知道雷教從哪學(xué)來的,最近動不動就罰她加練體能,難道真是她體力不夠?
“哎呀我去!女明星!”
視線范圍內(nèi)突然竄出個手機(jī)懟了上來,月珂后知后覺,原來是在叫她。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是個熟人。
想她究極社恐,居然還有能碰到熟人的一天。
賈一凡舉著手機(jī)對著月珂一頓猛拍,“你看人家這禮服,穿著感覺就是不一樣?!?/p>
她同行的生面孔女生,一語中的:“畢竟顏值擺在這,這就算穿東北大花襖都屬于潮流?!?/p>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shí)確實(shí)!”
月珂無措的舔了舔唇角,上次她和賈一凡見面,還停留21年奧運(yùn)會,雖然有聯(lián)系方式,但除了彼此祝賀比賽外,好也沒其他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碰到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種網(wǎng)友面基的小尷尬。
要不偷偷溜走吧——
賈一凡不愧是打羽毛球的,動態(tài)視力就是好,瞬間捕捉到她的意圖,伙同旁邊的女生,一左一右架著她往門外走。
“別走別走,來來來,這邊這邊!”
月珂凈身高177cm,平時穿鞋幾乎接近180cm。
賈一凡和那個女生比她要矮上半個頭,憑借她的臂力要想掙脫很容易,可被夾在中間的月珂愣是一動都沒敢動。
那張被媒體稱為「侵略性十足的五官」,此刻看上去小心翼翼,“...干啥去啊..”
賈一凡沖她挑挑眉,沒說話,單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倆人帶她走出門廳,推開隔壁大門。
那個女生清咳了兩聲,提高音量朝屋內(nèi)喊了一句:“誒誒誒!來客人了來客人了,都站好了!站成一排!”
最抽象的是,此言一出,周圍迅速響應(yīng),還真都乖乖聽話站成了一排長隊(duì)。
月珂打了個冷戰(zhàn)。
雖然沒有恐男癥,但面對一排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也有點(diǎn)沒底,腰背不由自主的挺直。
賈一凡拿著手機(jī),示意站在第一個男生:“你來自哪里?”
“來自福建?!?/p>
不知名社牛姐姐當(dāng)即銳評:“pass,pass,這個跟我們老板顏值不搭?!?/p>
....?
月珂眼睛止不住往賈一凡和社牛姐姐身上偷瞄,滿頭問號。
.....這是?
“下一個下一個!二號呢?”賈一凡指揮著:“二號來自哪里?”
“廣東廣州?!?/p>
賈一凡口中的二號,是一個身高跟她差不多,看上去有些胖胖的男生。
對方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太陽光了,笑的十分燦爛,而且極具感染力,光是看著心情就會變好。
托他的福,月珂現(xiàn)在心情好了不少。
社牛姐姐開口保證:“這個不錯,壯是壯了點(diǎn),但是不影響口感?!?/p>
月珂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茫然:什么?
接著又一連pass兩位,輪到了五號。
“來五號!來自哪里!”
“江蘇南通?!?/p>
這位月珂還真認(rèn)識,應(yīng)該說是單方面認(rèn)識。
前段時間她休假回家,跟月爸看了幾場羽毛球比賽,有一場就是他,她記得好像是叫石宇奇。
月珂在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們都是羽毛球隊(duì)的。
社牛姐姐一如既往的進(jìn)行推銷:“這個不錯,球打得不錯,唱歌也好聽,主要是什么呢...”
她湊到月珂耳邊悄聲說:“..人家可是世界冠軍..”
說完朝她比了個大拇指,留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月珂:……哦。這難道是一種新型的介紹方式?
賈一凡這時候咂了咂舌,替月珂回答:“看樣子老板不喜歡,沒關(guān)系,咱們還有壓軸?!?/p>
“來壓軸的自我介紹?!?/p>
這位壓軸選手看樣子也是個社牛,上來直接來一句:“歡迎光臨,這里是來自浙江的小王~”
他這話一出口,月珂明顯聽到了不止一個人的憋笑聲。
賈一凡強(qiáng)忍住笑意,拿著手機(jī)的手都在抖:“小王,今年多大了小王?”
小王彎著眼睛,笑的和之前廣州小伙一樣陽光:“今年18了?!?/p>
輪到他,社牛姐姐推銷的勁頭,比前面幾位更加熱情:“這個也不錯,長得帥,身材又好,而且還年輕,剛拿了世界冠軍,未來非常有潛力?!?/p>
月珂越聽越奇怪,這都最后一位了,感覺她要是再不出聲就要牽手成功了。
她面露難色,尬笑著擺擺手,“...我不玩這個。”
“噗哈哈哈哈哈哈!”
*
‘非誠勿擾’在水深火熱中完美落幕,月珂剛出火海,又進(jìn)了狼窩。
羽毛球隊(duì)簡直恐怖,連帶著教練一起,清一色的社牛。
如果不是開村儀式的表演即將開始,工作人員吩咐說提前進(jìn)場,月珂那點(diǎn)家底都快這幾位教練挖空了。
臨走前她向工作人員要了個紀(jì)念冊,又順了根筆,逮著整個羽毛球隊(duì)挨個要簽名。
來都來了,臉皮都留下了,最后哪有空手走的道理。
上次因?yàn)樘厥馇闆r,只要到了清凡的簽名,這回直接來個大合集,幫月爸圓個夢。
“這個字念什么?王什么?”
月珂意識到自己這么說好像不是很禮貌,連忙補(bǔ)了句道歉:“不好意思,我文盲?!?/p>
“昶,ch-ang——昶,三聲?!?/p>
小王特意放慢語速,輕聲細(xì)語的讀著拼音。
他的聲音很干凈,帶著江浙地區(qū)特有的口音,甜甜的,但又很清爽:“沒關(guān)系的,畢竟也算生僻字嘛,很多人都不認(rèn)識。”
“哦哦,昶。”
月珂悄聲嘀咕了兩遍,“王昶,我記住了?!?/p>
王昶把筆還給她,解釋說:“之前開玩笑的,我們也沒想到凡姐會把你拉過來,別介意?!?/p>
月珂的心情,早就在羽毛球隊(duì)奇特的自我介紹中多云轉(zhuǎn)晴了。
抬頭沖他笑了笑:“沒有啊,挺有意思的?!?/p>
面前的兩人有說有笑,賈一凡和社牛姐姐鄭雨悄悄擊了個掌。
賈一凡、鄭雨: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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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作者是個懶狗,又是激情開坑,現(xiàn)在日更三千全靠腦洞,如果哪天斷更了,一定是作者懶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