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珂發(fā)覺得自己倒大霉了。
2024年才剛剛開局,就處處不順。
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世界杯比賽,卻頻頻出現(xiàn)意外。
開賽第一天,行李在酒店被偷了。
開賽第二天,在比賽途中,愣是出現(xiàn)了連斷兩根劍的稀奇事件。
開賽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
決賽現(xiàn)場,月珂萬萬沒想到,她會在花劍的比賽上,被對手一劍劈到右手。
她當時除了疼之外,大腦一片空白,更多的是迷茫。
明明她已經(jīng)挑開了對方的攻擊,對方的劍在抽離時,真就那么精準無誤的打到她手上嗎?
她運氣到底是有多差???
月珂護面下的五官瞬間扭曲在一起,頓時疼得下意識就想扔掉手上的劍。
但又在強大的意志力下,死死握在手心,反倒是讓疼痛加劇,整只右手陷入麻木狀態(tài)。
她趕緊抬手申請暫停,請求醫(yī)療援助。
若不是看到對方態(tài)度中帶著愧疚,不斷地向自己道歉,月珂真的會認為對方是故意劈向她的手。
雖說擊劍是運動壽命較長、受傷風險最低的運動之一,但作為對抗性競技體育項目,傷病總是在所難免。
雙方劍尖接觸、劍條護手盤撞擊,對身體所產(chǎn)生的傷害在擊劍運動中極為常見。
“青一塊紫一塊”是每一名劍手的身體常態(tài)。
這么多年下來,月珂已經(jīng)習慣疼痛的感覺。
以前每逢比賽,半天下來,她即便穿著護甲,身上基本上都是淤青。
隊友之間的日常實戰(zhàn)更甚。
平常訓練大家都不會像比賽那樣穿著正式,為了方便,像她們女生通常上半身穿護甲,帶著護面直接進行實戰(zhàn)。
花劍還算好,攻擊范圍只有上半身軀干。
佩劍和重劍受的傷更多,肩、臂、腿、軀干,凡事身上的皮膚,基本上是好了又青,青了再好,如此反復循環(huán)。
沒有經(jīng)歷過千錘百煉的軀體,是沒辦法承受住競技體育的殘酷。
花劍在擊劍的三個項目中,是最為靈活的劍。
它主要進攻方式和得分手段,是戳刺,這就導致最有效的防守,是挑。
而像對方這種揮、劈、砍,大開大合的動作,完全不像是職業(yè)花劍選手的風格,更像是佩劍或者重劍。
即便有護具保護,她仍然感覺那力道十足的鐵劍,暢通無阻打到她手背上。
可意外就是意外。
哪怕月珂再未雨綢繆,意外終是會悄無聲息的降臨。
月珂面色蒼白地坐在賽道邊緣,平靜地接收著隊醫(yī)的治療。
不幸中的萬幸是,月珂?zhèn)貌⒉粐乐亍?/p>
多虧了手上的護具,再加上腕部提前打好的固定,僅僅是皮外傷而已。
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在賽后進行全面檢查。
雷教表情凝重,眉頭緊鎖,“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還能繼續(xù)嗎?”
他沒有自作主張地替月珂做出決定,而是選擇把決定權(quán)交給月珂,亦如每次都信任著他的得意門生。
月珂未做應答,轉(zhuǎn)動著右手手腕,接著緩緩張開右手虛握。
止痛噴霧噴灑在手背,冰涼的刺激重新喚回了麻木的神經(jīng),紅腫的皮膚微微隆起,又疼又癢。
手腕、手肘、肩膀都安然無恙,唯獨傷在了手背。
月珂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說嚴重吧,也就是皮肉之苦,說不嚴重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十指連心,但凡她多用一點力,那鉆心的疼痛感便會蜂擁而至。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去白云觀,好好拜拜!”
雷教對她這不著四六的話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瞧她這副模樣,估計沒什么大事:“所以還打不打了?”
“打啊?!?/p>
月珂語氣堅定,左手用力地撐著賽道邊緣站起身,動作利索的帶好護手,插好手線,右手持劍,完全不像是受過傷的摸樣,滿臉的勢在必得:
“區(qū)區(qū)一分,看我——”
雷教面無表情選擇無視月珂裝×的行為,直接抬手示意裁判比賽繼續(xù),毫不猶豫退回到教練席。
他就多余開口問。
*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擦傷.jpg」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雖然受了點傷,但是贏了」
月珂·王可「呦,這么巧?」
月珂·王可「繃帶.jpg」
月珂·王可「雖然我也受了點傷,但也贏了」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你這明顯跟我不是一個級別吧?」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都纏上繃帶了」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怎么搞的?」
月珂·王可「小傷,只是看著嚴重而已」
月珂·王可「病歷單.jpg」
月珂·王可「我就說我運氣不可能那么差??」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嚇死我得了」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人家都說看我們比賽需要救心丸」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我覺我現(xiàn)在也挺需要的」
月珂·王可「說實話,我今年運勢太差了」
月珂·王可
月珂·王可「你什么時候回北京?」
月珂·王可「咱倆去白云觀拜拜吧」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好啊」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估計得月末了吧」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我明天要去印度」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本來還想著請你來看比賽的,印度就算了」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勾起了我不好的回憶??」
月珂·王可「聽說凡姐說,你們上次分的是大床房是吧」
月珂·王可「比我們進賊還抽象」
月珂·王可「哈哈哈哈哈」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對」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別提了」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我是真怕阿鏗我把擠下床啊」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你行李找到了嗎」
月珂·王可「沒有」
月珂·王可「所以搶過了嗎?」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沒有」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本來也睡不開,就加床了」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主要是伙食真的一言難盡」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要不是我倆機靈自己帶了吃的,估計也打不下去」
月珂·王可「確實」
月珂·王可「幸好我們沒有那邊的比賽」
月珂·王可「這次吃的帶夠了沒」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包夠的」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都是教訓啊」
月珂·王可「我只能祝你成功了」
月珂·王可「北京等你」
我那個白月光初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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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換季
討厭流感
就沒有一次成功回避過流感的,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