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珂的神態(tài)瞬間恢復(fù)正常,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剛要開口說話,眼睛卻被黃雅瓊掛在脖子上的參賽牌吸引住了。
不是上面的人像照片有多引人注目,而是掛繩上的pin,已經(jīng)多到快要掛不下了。
月珂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湊過去,一邊打量一邊嘖嘖稱奇。
這些pin色彩斑斕,形狀各異,一看就不止是中國隊出品,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換來的。
她雅瓊姐人緣是真好,這奧運(yùn)會還沒開始,就換到這么多pin了。
不過對比下來,還是他們的國寶可愛。
月珂指了指掛繩上揮著球拍打羽毛球的大熊貓,笑著說:“給我一個唄~”
pin是促進(jìn)各國文化交流的一種方式,也是奧運(yùn)會和亞運(yùn)會這種世界級大賽才有的特殊活動。
其實(shí),他們本身就有很多的pin,都是隨著禮服統(tǒng)一發(fā)下來的,粗略算下來有二三十個。
擊劍隊有擊劍版國寶pin,羽毛球隊有羽毛球版國寶pin,當(dāng)然還有其他不同種類的pin。
只不過像這種特定項(xiàng)目的pin,只有該項(xiàng)目的隊伍有,就像羽毛球版國寶pin,只有羽毛球隊才有。
按理來說,就算是黃雅瓊分給月珂一個,她也還有多余的。
誰承想,平日里溫柔隨和、從來不會拒絕她的黃雅瓊,這次卻毅然決然地表示:“想白嫖找王昶去,我不接受白嫖?!?/p>
她伸手護(hù)住自己的掛牌,像是只炸毛的小貓咪。
月珂沒想到黃雅瓊會拒絕得這么干脆,當(dāng)即愣?。骸鞍。俊?/p>
王昶難得看到月珂在除了雷教練之外的人身上吃癟,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說實(shí)話,王昶也對黃雅瓊的舉動感到意外。
月珂在國羽隊的人氣一向不錯,尤其是現(xiàn)在的女隊,說是人人見人愛也不為過。
因?yàn)槟嘘犇沁?,已?jīng)被王昶單方面阻絕了。
倒也不知徹底斷絕往來,而是打消了其他歪心思而已。
至于月珂為什么會受歡迎,大概是由于她直爽的性格,還有東北人自帶的親和力。
這件事如果讓月珂知道,估計連她本人都難以接受,居然會有人會覺得自己性子討喜。
女隊中,黃雅瓊一直把月珂當(dāng)自己親妹妹看待。
平日里總是關(guān)照月珂不說,出門在外也經(jīng)常惦念著她。
黃雅瓊這番舉動,別說月珂了,連王昶都沒想到。
鄭思維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好笑地說:“這可都是雅瓊的寶貝,不會這么輕易的讓出去的。”
話是這么說,實(shí)際上王昶和鄭思維都能感覺得到,黃雅瓊是在逗月珂玩。
或許是當(dāng)局者迷。
月珂的大腦此時此刻反復(fù)播放著黃雅瓊拒絕自己的話,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成了“蒙鼓人”。
“不是?!?/p>
月珂難以置信:“姐你這家大業(yè)大的,還差這一個pin么?!?/p>
黃雅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差?!?/p>
“誒~姐~雅瓊姐~”月珂一把抱住黃雅瓊的手臂,開始撒起嬌來。
她的聲音可以放的輕柔,字里行間充滿了請求的意味:“就一個,我就要這一個~”
和王昶在一起久了,月珂不知不覺也學(xué)會了王昶撒嬌的套路。
黃雅瓊眼里露出些許詫異,下意識地看向王昶。
王昶見到這一幕很是震驚。
要知道,平常都是他這樣跟月珂撒嬌,月珂還從沒這樣對他撒過嬌。
他抿了抿唇,心里有點(diǎn)吃醋,但也不至于到那種程度,只是臉上的表情多了一絲苦澀。
黃雅瓊見狀,臉上的笑容反倒越來越燦爛。
她雖然覺得月珂的撒嬌很可愛,但她還是不打算這么輕易把pin給出去。
她收起拍攝的手機(jī),放任月珂纏著她手臂,作勢往門外走。
黃雅瓊:小小王昶,拿捏!
小樣,讓你總是氣她!
*
在去食堂的路上,月珂依舊纏著黃雅瓊,嘴里念叨著:“哎呀,我就要這一個!”
這態(tài)度,像是今天不拿到這個pin,她誓不罷休。
黃雅瓊拒絕:“不給?!?/p>
月珂見撒嬌不行,便開始讓步:“我和你換還不行嗎,等回去就給你!”
黃雅瓊還是拒絕:“那也不行,我不信?!?/p>
“嘖!你看!”月珂咂咂嘴:“我啥時候騙過你?。 ?/p>
黃雅瓊給出解釋:“因?yàn)橥蹶圃谖疫@的信譽(yù)為零,所以你現(xiàn)在也是零?!?/p>
“誒!”
月珂瞪大了眼睛,滿臉愕然:“這也連坐?。 ?/p>
黃雅瓊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當(dāng)然!”
月珂一時竟無語凝噎。
王昶默默吐槽:“我的形象有這么不堪么?”
黃雅瓊甚至懶得理他,目不斜視地往食堂的方向走。無聲告訴王昶,他的形象在她這里確實(shí)不怎么樣。
鄭思維調(diào)侃道:“我不好說?!?/p>
月珂頓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跟著停了下來,看向她。
只見月珂放開纏著黃雅瓊的手,表情痛苦的捂著胸口:“女人,你傷透了我的心。”
說完,回過頭毫無征兆地?fù)涞酵蹶茟牙铮瓦@樣抱著王昶的腰反手指著黃雅瓊哭訴:“嗚嗚嗚,我太失敗了,連個小小的pin都拿不到,還怎么拿金牌??!嗚嗚嗚~”
王昶一愣,本來產(chǎn)生慌亂的心,在感受到月珂悄悄戳他后腰的手指后,瞬間安穩(wěn)了下來。
他明白月珂給他傳遞的消息。
王昶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變的相當(dāng)絲滑,看向黃雅瓊的目光中,帶著幾絲譴責(zé)和不解,“唉,雅瓊姐你,唉!”
王昶嘴里說著模棱兩可的話,手輕輕拍著月珂纖細(xì)單薄的后背似是安慰著。
兩人就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食堂外的橋上演起來了。
對于過路聽不懂中文的老外來說,他們這那樣子,就像黃雅瓊真的把月珂欺負(fù)哭了一樣。
黃雅瓊懷疑人生:“....?”
鄭思維忍俊不禁:“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黃雅瓊可不想再讓這兩個活爹演下去了。
在這樣下去,指不定明天其他國家隊伍里,就開始流傳中國隊內(nèi)部不和的江湖傳聞。
黃雅瓊摘下掛繩上的羽毛國寶pin。
剛攤開手遞過去,下一秒便消失在自己手中,轉(zhuǎn)眼一看,月珂已經(jīng)心滿意足地別在自己的掛繩身上。
黃雅瓊翻了了白眼:真是兩個活祖宗。
————
感謝老板開通的會員,謝謝老板,老板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