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珂和王昶本來是約好了一起去食堂吃完飯的,然而,千算萬算,誰都沒想到月珂比賽結(jié)束的會這么快。
她比賽結(jié)束后,既沒有接受記者采訪,也沒在場外過多逗留,而是直接乘坐班車回到的奧運村。
還是像中午那樣從在食堂不遠處的路口下車,看了眼時間也才下午五點左右,甚至還沒到五點半。
這來回速度連月珂自己都很意外。
月珂雖然下午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但是實際上消耗量在她接受范圍內(nèi)。
況且距離晚飯的時間尚早,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算立刻去吃飯,恐怕也吃不下去。
可她來都來了,總不能現(xiàn)在調(diào)頭會宿舍吧。
于是,月珂干脆拿出手機給王昶打電話,問問他羽毛球館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電話一連響了幾聲無人接通,發(fā)過去的消息了沒得到回復,她當即就明白王昶估計是訓練還沒結(jié)束。
最后,月珂還是從陳導那里順利拿到了羽毛球館的地址。
羽毛球館離食堂不算遠,以她的速度,步行十幾分鐘差不多就走到了。
等月珂快走到的球館門口時候,王昶回撥的電話姍姍來遲。
月珂隨口說了兩句,沒一會便看到王昶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樓下大門口。
瞧王昶這滿頭大汗的模樣,顯然是剛剛結(jié)束訓練,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他伸手抓住月珂左肩上的包帶,動作嫻熟地將包挎在自己的肩上,接著又牽起月珂的手,一邊朝著場館內(nèi)走去,一邊輕聲囑咐道:
“你先在場邊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我訓練還差一點。”
巴黎奧組委為各個項目所提供的訓練場館,都是供多個國家的隊伍共同使用的。
出于各支隊伍不同的戰(zhàn)術(shù)考慮,每個場地都被巨大的帷幕分隔成一個個獨立的區(qū)域,擊劍訓練館也是如此。
當然,為了能夠促進各個國家運動員之間的交流互動,訓練場館中也設置了公共活動區(qū)域。
就比如說,羽毛球館里設有公共球場,在閑暇之時,運動員們可以來到這里打打野球,放松一下心情。
擊劍館其實也有類似的公共區(qū)域,只不過,擊劍這個項目不太適合隨意切磋較量,對于運動員們來說,這個公共區(qū)域基本就屬于一種擺設罷,變相的成了她們熱身活動的區(qū)域。
王昶將月珂的包小心翼翼地放到休息長凳上,然后自己拿起一旁的球拍,重新回到球場繼續(xù)訓練。
月珂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踏入羽毛球館了,這種久違熟悉感跟回家了似的。
她輕車熟路地從自己的背包中摸出熱敷袋,去熱水機將熱敷袋灌滿熱水,用毛巾仔細包裹好,綁在自己的右腕和右肩處。
隨后,她就這樣坐在場邊的休息長凳上,趁著等待熱敷完成和王昶訓練結(jié)束的空擋,打開手機確認明天半決賽的對手。
看著新鮮出爐的半決賽賽程表,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迷茫起來。
半決賽的共有兩場比賽。
第一場是月珂對戰(zhàn)美國隊的李·基弗。
另外一場,是美國隊的勞倫·斯克魯格斯對戰(zhàn)加拿大隊的艾莉諾·哈維。
月珂: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這怎么的,四強當決賽打,這半決賽也得當決賽打啊。這到底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競技體育的常態(tài)不就是充滿了無法預料的隨機性嗎?
在四強晉級賽上碰到艾麗斯?沃爾皮,這本也不在她原本的意料之中。
月珂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必要重新評估一下美國隊的實力了。
她知道美國隊在近幾年的實力確實是在不斷飆升,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美國隊竟然能夠?qū)⒁獯罄牶头▏犨@兩支隊伍全都淘汰出局。
而實力處于中等水平的加拿大隊,卻能夠拿到最后一張半決賽的入場券。
這么一看,加拿大隊還真有點東西,但不多。
單憑美國隊把意大利隊和法國隊掃清一空的壯舉,加拿大隊的艾莉諾·哈維恐怕很難戰(zhàn)勝美國隊的勞倫·斯克魯格斯。
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月珂總感覺她明天的兩場比賽說不定要二戰(zhàn)美國隊。
月珂思路逐漸偏移:美國隊豈不是成了她的左右護法了?
那她現(xiàn)在和王昶說,打球暫停,她去和雷教商討戰(zhàn)術(shù)還來得及么?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
這些事情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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