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你看上去很了解我呀。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指間的戒指,微垂的眼眸如同靜謐湖面上輕拂過的微風。
既遮掩住了眼底波瀾不驚的真實情緒,又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泄露了幾分難以捉摸的心思。
她的神情游離在生氣與歡喜之間,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究竟是何種心情。
蕭蘅你本就是個陰晴無定,惡毒狠辣之人。
婉寧哦?那你是想要殺了我么?
她的腳尖往上,抬起他的下巴,不顧裙擺露出來的風景,傾身與他對視。
婉寧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是怕了?
蕭蘅眼中怒火反轉(zhuǎn),最后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話。
蕭蘅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婉寧愣了一瞬,隨后捂著嘴,故作驚訝地望著他。
婉寧你才知道我是瘋子啊。
她唇角上揚,眼底卻毫無笑意。
婉寧我早就瘋了,在我成為質(zhì)子,肆意凌辱的時候瘋的。
婉寧如果你是我,一樣會瘋的。
蕭蘅眼中罕見的出現(xiàn)幾分茫然與無措,輕咳一聲,松開她的腳踝,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婉寧你去哪兒?
蕭蘅拿幾串葡萄。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狼狽,打開門,走入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中,逐漸消失不見。
婉寧隨意地扯了扯衣衫,擋住胸前的大好風光,嘖,還是個有良心的人。
婉寧肅國公。
婉寧嘴里念叨的未來的肅國公,那個年輕的臣子,運籌帷幄,隨隨便便就能算計一個人的一生。
婉寧現(xiàn)在的你可比以后的你有趣兒啊。
她輕盈地晃動著雙腳,腳踝上的細鏈隨之搖曳生姿,清脆悅耳的鈴聲仿佛跳躍的音符,與她銀鈴般的笑聲交織,她靠在床欄處,這份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歡愉,顯得格外動人。
蕭蘅站在院內(nèi),一身單薄的外衣根本就抵擋不住風雪,他抬起手接住一片小雪花,眉眼帶著一份糾結(jié)。
不得不說,婉寧的確可憐,去代國當質(zhì)子,隨便想想都知道會是怎樣的待遇,她要是沒有被逼瘋才奇怪。
但這不是她玩弄他的理由,婉寧無辜,難道他就不無辜?
蕭蘅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放下手時,指腹上帶著血絲,她瘋起來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若不是他經(jīng)常修煉武功,絕對承受不住這份恩澤。
蕭蘅心下思緒萬千,婉寧只要不造反,回去之后便沒有人敢殺她,未來的日子定是一片繁華錦簇。
他深吸一口氣,一開始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可在跟她接觸久了,發(fā)現(xiàn)她偶爾還是會有些善心的。
婉寧似乎只是對他有很大的惡意。
蕭蘅不懂,他跟婉寧之間應當不認識,他沒有得罪過婉寧,為何要針對他呢?
總不能看上了這副皮囊吧。
蕭蘅這般想著,眉眼間的郁氣消散不見,他跺跺腳,拿著一串黑紫色的葡萄進入了屋子。
罷了,左右他殺了不了婉寧,還不如放松心情,就當是躺平享受了。
畢竟婉寧與他的身子是真的契合。
蕭蘅剛一進屋,便被一只溫暖的小手拉住手腕,懷中還多了個小姑娘。
婉寧我等了你很久,你該不會是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吧。
蕭蘅我潔身自好,從未有過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