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蕭蘅,你別在這兒說著閑話。
婉寧百姓供養(yǎng)我,那我已經出使為質,那便是我應得的,至于那些朝臣,難道沒有躲在我的裙擺之下?
婉寧伸出涂了丹蔻的指甲戳了戳他的胸膛,不似以往的魅惑引誘,她冷冷的看著他,似乎像是在看一件沒有溫度的物件兒。
婉寧我告訴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應當得到的,我配得到他們的供養(yǎng),更配去將嘲諷我失貞的大臣弄死。
蕭蘅直接靠在床頭,發(fā)絲微亂,衣衫不整,應當是誘人的畫面,在他的身上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
蕭蘅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傷害無辜,你想要泄憤當然可以,但是不要去將那些無辜之人牽扯進來,就像是你當初是無辜之人一樣。
婉寧瞳孔微顫,不由自主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她回到這里的時候,便已經瘋了,她不想去想誰是無辜的,誰不是無辜的,她恨他們每一個人。
蕭蘅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冷淡,仿佛他是那雪山之巔、懸崖峭壁間獨自綻放的高嶺之花,即便周遭是無盡的嚴寒與孤寂,依舊傲然挺立、清冷絕塵。
婉寧忽然有些不喜歡這樣清風霽月的人,她想要將他拉進淤泥之中,陪著她一點點的墮入無盡的深淵之中,見不到光亮。
婉寧蕭蘅,我可以不傷害無辜,要不然你代替他們吧,成為我可以隨意發(fā)泄的玩物。
少女面龐嬌美,眼眸澄澈清亮,看一眼就讓人憐愛,舍不得責怪。
蕭蘅婉寧,小心作繭自縛。
婉寧哦,那抱歉啦,是我想的還不夠全面。
雖說口中說著道歉的話語,試圖以言辭抹平之前的不快,但這話出口卻直截了當,不留絲毫回旋的余地。
與其將其視為誠摯的歉意,倒不如看作是一種直白的表態(tài)。
她的神情中不見絲毫愧疚之色,清澈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彎彎的眉眼如同初升的新月,仿佛正在向對方講述一件頗有趣味的事情。
蕭蘅我不喜歡這樣。
蕭蘅并未出言嗔怪,只是輕蹙黛眉,心中悄然漾起一抹淡淡的不悅。
婉寧不在乎蕭蘅喜不喜歡,她開心最重要,蕭蘅郁悶也好,失落也罷,都比不上她開心啦。
婉寧我不跟你說了,一會兒還要回京都。
蕭蘅被她這翻臉的樣子徹底無奈了,打又不能打,說有說不過,只能乖乖的聽話,等著他到了京都便可以得到自由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回到了京都。
婉寧站在那些大臣的前方,心下冷笑,跟上輩子差不多,這些人還是想要讓她死在代國,而不是回到自己的國家。
她輕輕抬頜,目光如細刃般掃過周遭,將每一張流露出輕蔑與鄙夷的面孔刻印心底,靜待復仇之日的到來。
婉寧被宮女扶著進了皇宮,跟父親說了會兒話,她在代國的待遇直接告訴了他,得到了父親的憐惜后,便離開了。
她來到自己的宮殿,看著基本上是沒有變動的陳設,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些人啊,還挺愛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