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昆侍衛(wèi)甲:“這酒淡的跟水一樣,有什么喝頭!”北昆侍衛(wèi)乙:“我看這里的侍女倒長得不錯,要是能送我一個當婆娘就好了,哈哈哈?!?/p>
招待使團的宴會過半,北昆人的粗言鄙語是不是隔空傳來,囂張至極。百余年前的開朝之初,高祖皇帝是于晟寧會見四方使者。萬朝之尊,是何等的風光隆重,可如今......
拓拔王子“酒喝夠了,該說正事。”
北昆的王子臉上帶著面具,一雙眼睛卻透著戾氣,他舉起一封信函,立刻就有宦官接過,呈給了父皇。
拓拔王子“此次前來大成,我等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至高無上的王以最大的誠意,請求大成皇帝下嫁公主,以全兩國聯(lián)姻之美事!”
孫念辭“......!”
拓拔王子“我們聽說圣上膝下有一位公主,十分美麗,又正是桃李之年,若是能嫁與吾王為妻......”
官員甲:“荒謬!北昆王已經(jīng)有十幾任妻子了,如何再能迎娶我大成公主!”
拓拔王子“王上的第十五任妻子剛剛過世,如今王后位空缺,公主來了,不正好嗎?”
官員乙:“這怎么行,那個北昆王都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我們公主才......”官員丙:“是啊,我還聽聞,北昆王性情殘暴,有好幾任妻子都是死于他手......”
父皇一拍桌子,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父皇的臉色亦不好看,一只手死死捏著那封北昆王親自寫的求親函。
韓貴妃“圣上,臣妾倒是覺得這個提議可行?!?/p>
韓貴妃開口打破了這片死寂,她不顧眾人的驚訝,將父皇手中那封被捏皺的信函輕輕在案板上鋪平。
韓貴妃“臣妾聽說北昆王是踏日而生,是帶著天神的旨意降臨的。北昆和大成乃交好之邦,互通婚姻,本就是正常之事。況且咱們的公主自小命格就硬,若非北昆王這樣的天選之人,還有誰能配得上呢?!?/p>
皇后“不可!”
母后著急地起身,看向父皇。
皇后“圣上,她才剛剛十八歲......”
韓貴妃“我十八歲的時候,都懷上瞻兒了。公主身為皇室子弟,總得為圣上分擔些什么吧,再說了......”
她有意停頓了一下,才又故作煩惱地說道——
韓貴妃“當年為咱們公主定下判詞的術(shù)士說過,此命格雖無破解之法,但若是能遠離龍氣之地,或許......”
此話一出,大殿內(nèi)的氣氛瞬間微妙起來,父皇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轉(zhuǎn)變成了讓我更加不安的情緒。
皇后“圣上,孫念辭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忍心將她嫁到那荒涼的蠻夷之地嗎?況且那北昆王......”
皇帝“放肆!”
父皇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母后的話。
皇帝“當著賓客的面,還有沒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氣度!”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宴會不歡而散,拓跋王子態(tài)度強硬地要求父皇在三日內(nèi)給出答復,這無異于一種挑釁。但父皇甚至沒有表現(xiàn)出憤怒,韓貴妃的話顯然打動了他——多可笑,我的命運就要被輕易地寫下結(jié)局。
我送母后回到鳳儀殿,又婉拒了二哥的陪伴。
孫念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沒有讓緋涼陪同,我漫無目的地走著,卻沒想再次遇到了顧昭。略一猶豫,我走了過去。顧昭轉(zhuǎn)過身,目光穿過宮城遼闊喧囂的風和落日稀薄柔和的余暉看向我。
孫念辭“我以為顧將軍早就走了。”
顧昭“我是來給公主答復的。”
孫念辭“將軍這次愿意相信我了?”
顧昭“公主煞費苦心,又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孫念辭“我說了,我要的,是將軍的坦誠相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