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人果然有手段,不到兩個時辰就已查清,找到了栽贓扶殷的人。
原本她是想趁著這兩日公主府忙著收拾行李,她才把銀鋌翻出來準備拿出府去換成銀票,誰知剛沒走幾步,就碰上府兵,她只好隨便找個屋子把銀錠藏起來。
“殿下,她招了?!痹崎_前來復(fù)命。
“說?!?/p>
“是皇后,每月十日,她在西苑墻邊把公主的行蹤和近向告訴來接應(yīng)的人,然后得一塊銀鋌?!?/p>
“每月十日,誰管西苑?”
雪霽和云開對視一眼。
“哦~西苑是我的寢房,我這皇嫂還真會挑地方。”
“與她同屋的人可訊問了?”
“回殿下,問過了,都沒有問題,那丫鬟每次都是把銀鋌藏在西苑墻根下,是因為她想趁亂出府去換成銀票,這才把銀鋌挖了出來,同屋的人都沒見過,平日也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p>
“在本宮眼皮子底下作案半年之久,卻沒半點異常,若不是公主府舉遷,這顆釘子是要釘在本宮身上一輩子嗎!”公主揚手摔下手中把玩的茶盞。
眾人皆跪。
“都滾下去查!給本宮把公主府清掃干凈了,若再有此事,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后果如何?!?/p>
司錄府丞嚇得趕緊下去,就算把公主府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把奸佞找出來。
“雪霽”
“殿下”
“備車,去宮里?!?/p>
“是!”
一路上公主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這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陛下!陛下!”內(nèi)監(jiān)慌慌張張跑進殿,“陛下!”
內(nèi)監(jiān)總管迎上去給了他一腳,“狗奴才!圣駕前你也敢失儀!你有幾個腦袋!”
“讓他說!”安國皇帝發(fā)話。
內(nèi)監(jiān)連忙起來跪爬近一點,“陛下!公主殿下求見!”
“公主?朕有七八個公主,你說的是哪一個?”
“回陛下,是樓蘭公主?!?/p>
安國皇帝立馬放下手中批閱奏折的筆,起身問,“你說是誰?樓蘭?”
“是!是樓蘭公主!”
安國皇帝也奇怪,依樓蘭的性子她不可能主動進宮的,再說昨日已經(jīng)來過了,今日又來,著實奇怪,安國皇帝轉(zhuǎn)身對內(nèi)監(jiān)總管說,“你去!宣她進來?!?/p>
“是!”
內(nèi)監(jiān)宮女皆列兩排。
“臣妹見過皇兄!”
“玉兒來了,快賜座!”
“臣妹來只是想跟皇兄說幾句話就走,不用麻煩了?!?/p>
“哦~玉兒想說什么?”
“皇兄疼愛臣妹,為臣妹安排了門好婚事,那自然皇兄也會給臣妹備上厚厚嫁妝了,是吧?”
“呃當然!朕已經(jīng)著禮部在籌備了,定不會虧待于你。”
“可是明日臣妹就要隨梧國皇帝一同起身去梧都了,這要是按流程走,禮部備下嫁妝,那不得最少一個月了?!?/p>
“明日?玉兒,兩國聯(lián)姻哪能如此草率”
公主打斷他,“臣妹已經(jīng)和安國使團商定了,還有,臣妹是怕遲則生變,不知皇兄怕不怕?”
安國皇帝當然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既然梧國也同意,那就依你吧!但是禮部就算加快流程,最少也得半個月吧?!?/p>
“所以啊,我這不是來給皇兄出主意了嘛?”
“玉兒有何良策?”
“既然準備東西,時日需久,加上車馬輜重,費人費時費力,不如直接折成金銀,臣妹帶著方便,也不會有所折損,皇兄意下如何?”
“那玉兒覺得折成多少合適?”
“皇兄要梧國用十萬兩黃金換回他們的皇帝,不知臣妹在皇兄心里又值多少?”
見皇帝不答,公主也不太咄咄逼人,她這個皇兄,切莫逼得很了。
“臣妹自然知道皇帝疼愛我,那臣妹斗膽估上一估,十分之一如何?”
“一萬量黃金!你還真是胃口不小啊!”
“皇兄,臣妹此去和親,至少會換來安梧兩國十年無戰(zhàn),臣妹或許這一生都再難回安都了,于你于大安都是有利無害,皇兄現(xiàn)下覺得一萬兩黃金還多嗎?”
公主果然直擊要害。
“好!朕答應(yīng)你!”
“哦對了,皇兄,還有臣妹的食邑,是父皇所賜,加上母后和崇安王兄的食邑,臣妹都已安排妥當,就不勞皇兄操心了!”
公主真厲害!不給狗皇帝留一絲一毫。
公主一走,皇帝氣得又摔奏折又摔茶盞的,嚇得宮女內(nèi)監(jiān)跪了一殿。
皇后來送安神湯,正好與公主碰上。
“玉兒,玉兒今日怎么進宮了?”
“我來給皇嫂送禮物???”
“禮物?”
云開把手里的箱子遞過去,安國皇后身邊的宮女接過去。
剛一打開,皇后就嚇得驚叫,跌坐在地上。
公主走近蹲下,“皇嫂不喜歡本宮送的禮物嗎?”
“你,你”皇后都嚇得說不出話了。
“本宮很是好奇,皇嫂如此關(guān)心本宮是為何?不惜重金收買公主府的婢女,皇嫂不如直接來公主府問本宮好了,何必繞這么大一圈子??!”
公主眼含笑意的看著皇后,皇后一直在哆嗦。
“既然皇嫂對本宮如此關(guān)切,待本宮走后,會給皇嫂再送幾份大禮,皇嫂慢慢欣賞,本宮就不留了?!?/p>
“她,她就是個瘋子!”
待公主走遠,皇后才緩過來喊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