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來,有一件事始終如陰云般煩擾著何氏。那便是何魚的婚事。何魚的年齡確實已經(jīng)到了該娶妻的時候。
可奈何家里實在是太窮了。家中僅有幾間破舊的房屋和一些簡陋的家具,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而且,何氏作為寡母,也讓一些人家有所顧慮。
何氏為此愁眉不展,她四處托人打聽,希望能給何魚尋一門合適的親事。然而,每次得到的回應都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而何魚對于成不成親,卻沒有太大的感想。在他的心中,目前最重要的是努力賺錢。
他深知家里的困境,也明白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改變現(xiàn)狀。只想早日賺到足夠的錢,向自己心儀的人提親。
……
和何氏一樣煩惱的,還有余大娘。近日,余大娘整日里都在為小女兒珍珠的婚事發(fā)愁。
與何氏的情況不同的是,向珍珠提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不,剛吃過午食,十里八鄉(xiāng)最好的媒婆——孫媒婆又上門來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在家啊!”孫媒婆那清脆的嗓音遠遠地傳來,人還未到,聲音先至。
她一邊說著,一邊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門來,那一身鮮艷的服飾在陽光下格外耀眼。余大娘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只見孫媒婆滿臉笑容地朝自己走來。
她的心里不禁暗暗想道:她咋又來了?這孫媒婆三天兩頭地往家里跑,每次都是為了那些提親的事兒,真是讓人頭疼。
余大娘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但又不好直接將孫媒婆拒之門外,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她站起身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迎接著孫媒婆的到來。
她放下手里的菜,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這不是孫媒婆嗎,那陣風把你吹來了?”那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又有幾分無奈。
孫媒婆聽到此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又洪亮,仿佛能穿透整個屋子?!鞍ミ?,我的好姐姐,你可別怪我,這不是鎮(zhèn)上的王家看上你家珍珠了,托我來看下情況?!睂O媒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余大娘聽了孫媒婆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量著這王家的情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不知道該怎么去拒絕孫媒婆說的這門親事。
就在余大娘想著事情的時候,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女聲悠悠傳來?!澳铮l來了?”那聲音婉轉(zhuǎn)悠揚,似春日里的微風,輕輕拂過人心。
原來是珍珠在屋里專心致志地做著繡活,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心中好奇,便停下手中的針線,走出來看看。
她那婀娜的身姿在門廊處微微一頓,等看清是孫媒婆之后,珍珠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她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原來是孫媒婆來了?!?/p>
孫媒婆看著珍珠出來了,忙不迭地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熱絡地說道:“珍珠啊,嬸子今天來是給你說了一門親事。這鎮(zhèn)上大戶人家王家的小兒子,那可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人家看上你了,要娶你過門呢。”
珍珠聽著孫媒婆的話,那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起了變化,眉目緊蹙起來,毫不猶豫地說道:“嬸子,王家的小兒子不是娶過妻了,我過去不就是做妾,我不應。您請回吧?!闭f完,她便轉(zhuǎn)身進了屋。
余大娘見自己的幺女發(fā)了話,微微嘆了口氣,對著孫媒婆說道:“妹子,你也看到了,我家珍珠不愿意,這門親事就算了吧?!?/p>
孫媒婆面上不快,那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余大娘和珍珠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也知道再勸無益。她沒再說什么,悻悻地轉(zhuǎn)身走了。那離去的背影,帶著幾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