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荀撒腿就跑。
盛天足足追了他十五分鐘,直到打中他的后腦勺才肯罷休。
“好了好了!說正事,師妹呢?”羅荀沒好氣地說。
“你找她做什么?”盛天躺在長椅上,捏著一把破蒲扇給自己扇風。
“你哪這么多廢話?”羅荀“嘖”了一聲,“她是不是去隔壁山頭了?”
盛天冷笑一聲,幽幽說道:“她下山了?!?/p>
“下山?去哪了?”羅荀皺眉。
“結婚啊?!笔⑻旆藗€大白眼。
“死老頭,你說的什么鬼話!”羅荀突然沖上前,把他提溜起來。
“你這個沒大沒小的瓜娃子?!笔⑻鞇琅?/p>
“到底怎么回事?”羅荀冷著臉,松開他。
“不是說了嗎?就這么個事?!笔⑻觳荒蜔┑卣f。
“啪——”
羅荀一把打掉他手上的蒲扇,“扇扇扇!就知道扇!連個人都留不住!”
“兔——崽——子——”盛天一怒之下又把鞋脫下來扔他。
羅荀跑得飛快,直接往山下跑。
盛天遠遠的就喊:“剛回來又下山!要死??!”
——
臨近傍晚。
“奇怪了,丟哪去了?”
蕭輕橙已經找了半個小時了,沒找到她的桃木劍。
這別墅太大,她今天抱著劍又去了好多地方閑逛,這會兒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丟在哪了。
二樓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她決定去一樓。
人還在樓梯,遠遠的看見有個氣質不凡的年輕女人坐在沙發(fā)上。
這不是她關心的,她更關心的是茶幾上,有個眼熟的東西在那里。
來不及思考,她沖上前,仔細一看,呼吸都停滯了。
她的劍······斷了。
凄涼地躺在那里。
耳邊是陌生的甜美聲音,“這是你的嗎?我不小心踩斷了。”
“是你干的?!?/p>
蕭輕橙美眸微瞇,看她的目光仿佛冬日里驟然凝結的冰凌,銳利中透著寒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遍L相清純的女人眼里閃著瀲瀲淚光,神色柔弱。
“你覺得我會信嗎?”蕭輕橙眼尾泛紅,也快哭了。
雖然那是把木劍,但也沒有脆弱到一踩就斷!
還有那斷口,很鋒利!
你叫我怎么信!
“怎么了?”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道低沉凜冽的聲音傳來。
“深哥哥!”
一見到墨昀深,墨蓮那要掉不掉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小臉滿是委屈。
“你哭什么?”蕭輕橙擰著眉,語氣不善。
聒噪。
她都還沒哭。
見蕭輕橙情緒激動,墨昀深微微蹙眉,對墨蓮說:“你來做什么?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墨蓮清純的臉上滿是傷感,“深哥哥,我不小心弄壞了蕭小姐的東西,我都已經道歉了,她一直揪著不放,好像要打我的樣子?!?/p>
墨昀深都沒來得及說話,蕭輕橙突地冷笑一聲,摩拳擦掌,“對對對,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一頓?!?/p>
墨蓮:!
這個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深哥哥竟然會娶這么兇悍的女人進門!
“你把她的劍弄壞了?”墨昀深終于注意到茶幾上的斷劍。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再賠一把就是?!蹦徯⌒囊硪淼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