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棲羽流千,這個比賽非常重要,如果輸了,你的夢想就只會是夢想,而我也不會看到我的徒弟成功的那一天。啟流千,你我都輸不起!
啟流千認真的聽著靳教練訓(xùn)話。這場運動會的確極為重要。不過,她還是不會緊張的,認真對待便是了。
靳棲羽我最近會給你安排一些特訓(xùn),流千,記住老師這句話,到任何失敗的時候都不要絕望,踏著失敗去努力去流汗。任何時候重要的是過程不是結(jié)果,名次不重要。你只是需要它來告訴別人你流的汗水有多少。
靳教練盯著她的眼睛,剛正黝黑的面龐上露出嚴肅之色。
啟流千教練,我啟流千不怕苦也不會在意世俗的目光。我只需要知道我遲早是第一。因為,她們熬不過我。
她抬起右拳,重擊于左部胸膛,回望著靳教練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靳棲羽好一個熬不過你。
教練贊嘆地拍拍她的肩膀,認真地說靳棲羽我不會讓你后悔成為我的徒弟。憑你的堅韌,你一定可以帶著你我的夢想,一起沖到頂峰!我是一個粗人,不懂得什么女孩子細膩的心思,有什么照顧不到你的地方...包涵一些。
啟流千雙目含笑,清脆地說道啟流千教練,沒事兒,我也是個粗人。我的時間只會用來學(xué)習(xí)如何跑的更快,別的也什么都不懂?!?/p>
靳教練無奈地看著她靳棲羽你這個癡人。當初我就是在你身上看到了這股癡狂的勁兒我才選擇做你的老師,而不是尤情那丫頭,她雖然比你更強,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并沒有那么癡狂。想來她也恨上你了,比賽的時候萬一遇到了她你小心點兒,我怕她給你使絆子。
流千燦爛一笑啟流千教練,放心吧。
靳教練的目光中露出了欣慰,流千這丫頭是最像自己的。如初的靳棲羽不也是靠熬過了對手而成功的么。在繁重而枯燥孤獨的訓(xùn)練中那么多的人都熬不住而選擇了退卻,真正堅持下來,熬住了的,都是精英。當年的奧運會上要不是勁敵使絆子,那個冠軍怎么可能是她,每每想起那個當初的朋友也是競爭對手,靳棲羽是不屑的。當初的自己輸就輸在了對冠軍的看重,和對那個人過分的信任。失敗了之后就一蹶不振,退出體壇。那個人和自己像極了現(xiàn)在的流千與尤情,靳棲羽怕流千走上自己的老路才出口提醒她,只怕那丫頭沒聽進心里去啊......靳棲羽的眼中露出一抹擔憂。
離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靳棲羽對流千進行了封閉式訓(xùn)練,誰也不知道啟流千經(jīng)歷了什么。
比賽的這一天清早,太陽還沒有那么耀眼,陽光撒在大地之上猶如一層薄酒,淡淡的,暖暖的。
臨行之前,靳棲羽整理著流千的衣領(lǐng),道靳棲羽去吧孩子,為了你我的榮耀。
流千淡笑啟流千嗯。
檢錄之時,天空中細細的撒了層薄雨。啟流千搓了搓手,呵,還真冷。
工作人員舉著喇叭喊運動會工作人員800米開始檢錄,800米開始檢錄。
檢錄開始了。
運動會工作人員A市018,A市108
尤情到!
一個身著白色運動服的高挑少女朗聲答道。
尤情??
她果然也在……流千心中暗嘆,她永遠不放棄任何跟自己競爭的機會啊。她想證明什么?流千無奈。
運動會工作人員上道。
廣播中甜美的聲音略帶著機械感緩緩地說廣播一道,A市,尤情……四道,H市,啟流千……
待運動員們稍稍活動活動后,裁判不急不緩地喊道:“預(yù)備.........砰!”
流千弓步,擺臂,跨出,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
目光隨著步伐略過熟悉的跑道,眼神越發(fā)的柔和與堅毅,仿佛看的不是普通的跑道,而是一位忘年的老朋友。
400米的賽道,800米,只需要兩圈。非??臁?/p>
加速,加速!啟流千,還有最后100米!
流千看著跑道,面容有些猙獰,腦袋也有些嗡嗡作響。她壓下那種體力透支的不適感,加速!
突然,背后狠狠地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力道,尤情因為透支體力而有些虛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尤情你去死吧!
“砰。”流千倒了。巨大的慣性使她在跑道上摩擦了幾米遠,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旁邊的觀眾臺。
流千的意識開始模糊,她好像聽到了教練的呼喊,好像聽到了尤情的陰笑……不過,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睡一會兒……睡一會兒……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母親千兒,醒醒,千兒,快醒醒啊。
誰啊,這么吵……
流千皺了皺眉,略微不爽地呢喃啟流千別吵,再讓我睡會兒……
檀木床旁坐著的二人一喜,那少女興奮地直喚啟聽慎娘,姐姐醒了,姐姐醒了!你快去告訴爹。
又對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啟聽慎你快去請?zhí)鞓写髱煟以谶@里照顧姐姐。
隨即那少女抓著流千的手,輕輕搖晃著啟聽慎姐,你快睜開眼睛吧,我是慎兒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慎兒吧。你都睡了七天了,快起來啊……
床上的少女眉頭越皺越深,這家伙的碎碎念怎么這么多,好吵……
流千努力地將眼皮抬起,模糊的世界慢慢變的清晰。
淡藍的帳幔,檀木大床……等等,沒有跑道!我的跑道呢!
啟流千突然睜大了眼睛,瞪著床前的妙齡少女,一臉的不可置信啟流千我的跑道呢?我不是在比賽嗎?這是哪里?這是哪里!
啟聽慎姐,你終于醒了。
少女似乎比流千更激動,緊緊的抱住流千,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她哪里聽的進去流千在說些什么,床上那家伙昏迷了整整七天,還以為,她再也不能醒過來了。
啟流千啊!
流千慘叫一聲,抱著自己頭痛欲裂的腦袋,被迫消化著腦中莫名涌來的龐大信息。
啟王府?糟糕,我不會穿越了吧。尤情……尤情!靳教練……流千回不去了……啟流千的鼻子一酸,眸中涌起一層薄霧。
啟聽慎姐你怎么哭了?
少女著急的望著她。
啟流千沒事兒,讓我靜一靜好嗎。流千抱著腦袋悶聲說道。
啟聽慎唉……
少女嘆息一聲,無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