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真的不至于,甚至,蘇婳她覺得,她鼻尖處的呼吸,好像也開始慢慢變得,聽起來似有若無了?
對于這份麻木的感覺,蘇婳的感觸并不明顯,但是,那疼痛的感覺,除了疼痛以外,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有幾分淡淡的愉悅感?!
蘇婳的瞳孔微微睜大,瞬間不理解了,
她是什么受虐狂嗎?
她的心里,暗暗的吐槽著自己,不過這種愉悅感,也只是一瞬間,待到蘇婳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個愉悅感,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直到現(xiàn)在,蘇婳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氣,她隨之而來的擔(dān)憂,也一直盤旋在她的思想當中,不知道需要做什么,才能拿到這具身體的支配權(quán)!
蘇婳只覺得,她的全身,已經(jīng)十分麻木,對于她現(xiàn)在的軀體,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也無法分辨出來,她是不是長得奇丑無比?
但是,這些好像,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說實話,蘇婳也不知道。
如果一直在這里逃不出去呢,無法逃出生天了。這又該如何呢?這又該怎么辦?
她不知道。
到底要怎么辦?
其實,她好像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去解決。
嘰嘰喳喳的聲音依然還在,不知道聲音變大了,還是變小了,蘇婳就覺得,她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變得無比的麻木。
現(xiàn)在的她,好像沒有辦法去思考,思考...思考人生的意義嗎?
不是,人生的意義又是什么?她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花轎,都走不出去,談什么人生的意義?
那個人長得很像祁煜,可是他卻不愿意承認他是,又或者說,祁煜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他為什么會被卷到這個花轎里面?蘇婳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在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富有著一定的頻率的同時,蘇婳說話兩手交疊的手,指尖顫抖了幾分,那份蠕動的感覺又來了!
這一次,好像是從耳朵旁邊開始,一點一點蠕動,一點一點蠶食著,她所剩無幾的理智,如果可以的話,她現(xiàn)在就想變成,一個特別特別大的、軟軟的,白色的爬蟲。
將這個花轎一口吞掉!
吞掉之后,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升天了?蘇婳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腦袋。
心跳變得越來越快,撲通撲通撲通。
但是隨著耳邊的蠕動的感覺,變得更加頻繁...她似乎能感覺到,她心跳的聲音,也變得軟綿綿的,
撲通撲通撲通,軟綿綿很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到了這個白色的爬蟲的影響?是爬蟲嗎?
蘇婳也不知道,反正那種蠕動的感覺,讓她覺得生理不適,強烈的生理性的,想要嘔吐的欲望,到了嘴邊,好像又變成了,一句又一句的沉默?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此時此刻,蘇婳已經(jīng)喪失了所有的思考,這些究竟是什么?蘇婳也不從得知,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血紅無比。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向下流淌的,紅色的東西。停止了它的流動,她只覺得,她的雙眼干涸無比,就像是一條,已經(jīng)被蒸發(fā)的,所剩無幾的小溪,失去了它本該有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