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個小伙精致的衣著和一絲不茍的三七分,抹了許多的發(fā)蠟,那頭發(fā)在燈光下閃亮的一批,眉眼間都是勾人的魅惑,手里還提了一把吉他,跟在最后面的小伙,帶了個眼睛,斯斯文文的,舉手投足間竟是讀書人的儒雅氣質(zhì),兩只細長白皙的手環(huán)抱著一個沙漏型的非洲鼓。
他們一起朝著烤桌走來。
“走啊,換場子了!”李伯樂呵呵地喊道。
“月牙姑娘,百里兄弟,我們移步到里面的長桌上吧?!绷乜蜌獾卣f道。
說著,大家烏泱泱一群人就朝里屋走去。
里面有十多個人男的,還帶了兩個小朋友,這兩個小朋友扎著十來根小辮子,穿著漂亮的裙子,裙子上還掛滿了銀鈴,走兩步路就會發(fā)出清脆的鈴鐺聲。
王月牙和百里東君找了個位置坐下,那個拿吉他和抱非洲鼓的坐在了長桌的主位,其他人則是分別依次坐在了長桌兩側(cè),很快,桌子邊就又圍滿了人。
李伯和霖忙前忙后地招呼著大家,刷刷刷地又上上來了好幾盤子烤好的雞肉,隨后又提來了濃茶,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接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些香瓜子,撒落在桌子邊,一堆,兩堆,三堆,四堆,五堆,六堆……李伯這還沒完,還為那兩個僅有的小孩子,準備了奶瓶式奶茶,兩個小家伙將奶瓶拿到手里,樂不可支,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就大口吮吸起來,還時不時地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男人們像是脫韁的野馬,也歡脫得不行,舉起手中的酒杯就是豪飲,百里東君和王月牙也被帶動著舉起酒杯,和大家一起碰杯暢飲。
一口冰冰涼涼的酒水下肚,百里東君只覺得甚是夠滋味,這是他喝過最清涼爽口的酒,他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還去詢問霖這酒的釀制方法,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釀酒大師,可今天卻只能變成天下第二了。
拿吉他的少年嘴角一勾,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哈嘶呶嘞!”
桌邊坐著的人也齊刷刷一起站了起來,王月牙被這場景震驚了,也不明所以地跟著站了起來,當她站起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百里東君早已經(jīng)在她之前就站了起來。
“誒,誒誒,誒誒誒!”還在她不知所措之時,一陣怒吼聲把她再次震撼住了。
說完大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甚是暢快。百里東君和王月牙也勉強跟上了節(jié)奏,喝完酒隨大家又一起坐了下來。
“百里小叔叔,他們這是說的啥?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懂啊?”王月牙貼著百里東君的耳朵小聲問道。
“看樣子應(yīng)該是祝酒詞,大概說的是他們本名族的語言吧?!卑倮飽|君也并沒有聽懂具體說的是什么,只是大概估摸了一下。
吃吃喝喝,敬完酒之后,那人就演奏起了音樂。
在歡快的節(jié)奏聲中,大家也拍手跟著一起打擊節(jié)奏,吉他音伴隨著非洲鼓獨特的“咚咚”聲,讓人身體里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想要跟著一起舞蹈一起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