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點了點頭。
“完了,那這樣的話,王月牙豈不是更加危險了,不行,我得趕快找到她。對了,你說那黑人就在這里,你可知道他具體在什么方位?”百里東君有些焦急地抓住了嫣兒的肩膀問道。
嫣兒側臉看向了肩膀上的手。
百里東君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可能把人家姑娘弄疼了,于是趕忙松開了手道,“抱歉,我太擔心我那朋友了,不是故意弄疼你的?!?/p>
“沒事的?!辨虄盒χf道,隨后又道,“我知道他在哪,我就是從那地方被帶出來賣的。”
“你知道!”百里東君瞪大了雙眼,他此刻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李伯說的故事也像真的,嫣兒說的話也不無虛言,到底該相信誰?百里東君開始有些迷茫了。
嫣兒點了點頭,“嗯,知道。”說完嫣兒臉上浮現了一絲驚恐的表情,隨后身上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那個地方,我這輩子,甚至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想再去了?。?!”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讓嫣兒怕成這個樣子,百里東君過去輕拍著嫣兒的背,讓嫣兒緩和了些許,“嫣兒姑娘,沒事的,你現在很安全,沒事的,沒事的……”
嫣兒很壞緩了過來,對著百里東君道,“我被關在那個地方七天,我覺得那就像地獄一般,那些黑人的手段極其兇殘,是精神上的摧殘,他會讓你失去反抗的能力,甚至想死?!彼秸f越是害怕,隨后扒拉著百里東君又道,“公子,你得趕快去救救那個姑娘啊,要不然她會生不如死的,公子,這已經過去了一日,那姑娘想必已經經歷了水刑,那冰冷痛苦的感覺,我至今提及這兩個字都還渾身戰(zhàn)栗?!?/p>
“水刑?!”百里東君聽過這種刑法,他不敢相信這些黑人居然會使用這般慘無人道的方法來折磨這些姑娘。
水刑,這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是把人質綁在椅子上,把你的臉固定,仰頭向上,隨后在你的頭頂上方懸掛一個漏水器,接著那漏水器就會源源不斷而又緩慢地朝你的額頭上滴下水滴。
這水滴對你并不會造成皮肉上的傷害,但你在那么一個幽閉的沒有一點聲音的環(huán)境之下,你就只能集中精神注視著那個將落未落的水滴,剛開始沒有所謂,慢慢地你就會開始計算那水滴滴落的時間,看著那搖搖欲墜的水滴滴落下來,砸在你的額頭上,周而復始,水滴石穿,冰涼的寒意漸漸席卷你的整個身軀,讓你懸著的心一直懸著,整個精神力都被狠狠摧殘著。
“水滴雖小,但水滴則石穿哪!更何況是人的額頭。頑石尚且都會被打穿,人的額頭又如何?那可是真正的血肉啊,有生命的血肉啊?。。 卑倮飽|君說到這里,不免對王月牙的處境擔憂不已,她可怎么辦啊?她那么活潑一姑娘,可不要被折磨成嫣兒姑娘這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