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想,小兄弟這般小年紀(jì),便已踏足金剛凡境之巔,今日便讓我月姬來領(lǐng)教一番。”只見她纖指輕揚(yáng),腰間銀帶靈動(dòng)躍起,瞬間化身為劍,于皎潔月色下綻放寒芒,冷艷而神秘。
“束衣劍?”蕭瑟目露驚異,笑道,“二位所持,實(shí)為兵器界之佳偶天成?!?/p>
“束衣劍配金巨刀,一夜之間能目睹此雙絕者,實(shí)屬罕見。小兄弟,你可要擦亮眼了!”話音未落,月姬身輕如燕,長袍隨風(fēng)而起,紫影掠過,劍尖已至李凌寒胸膛前。
“當(dāng)心!”唐蓮疾呼。
然,月姬之劍雖穿透虛空,李凌寒身形卻如幻影般未損分毫,胸口無絲毫血跡。
原來,那只是他留下的殘影罷了。電光火石間,李凌寒已悄然現(xiàn)于月姬背后,月姬反應(yīng)迅疾,足尖輕點(diǎn),一記凌厲腿風(fēng)掃向李凌寒,而李凌寒再次化影遁去。
唐蓮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幕:“驚人!我竟連他的一絲動(dòng)作都無法捕捉!”
雷無桀喉嚨滾動(dòng),咽下驚異:“蕭瑟,你...你瞅見了嗎?這家伙,簡直非人哉!”
蕭瑟慵懶地回應(yīng),目光緊緊鎖定李凌寒,輕聲自語:“速度之上,連踏云步法都望塵莫及?!?/p>
月姬則緩緩?fù)酥邻ず笊砼?,臉頰泛紅,喘息未定,心中暗驚,若非李凌寒有意留手,她早已命喪劍下。
李凌寒望向月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贊道:“云鬢輕挽,宛若花中仙子,袖擺隨風(fēng),薔薇之香四溢,真乃絕色佳人?!?/p>
月姬謙遜一笑,回應(yīng)道:“公子過譽(yù)了,月姬感激公子不殺之恩?!?/p>
“月姬,我們該啟程了?!壁ず蚩钙鸪林氐木奕?,大步向外行去。月姬輕輕點(diǎn)頭,將束衣劍優(yōu)雅地纏繞腰間,緊隨其后。
“他們怎會(huì)就這樣走了?”雷無桀滿臉疑惑地詢問,正欲疾步追去,卻被李凌寒輕巧地?cái)r下。
李凌寒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嘿,難不成你還盼著他們留下敘舊?”
雷無桀眼中閃爍著激動(dòng)的光芒,慷慨陳詞:“初涉江湖,便能邂逅此等勁敵,于我雷無桀而言,實(shí)屬難得之幸事也!”
李凌寒心中暗道:這愣小子的腦回路,怎就如此與眾不同。
“感謝兄臺(tái)援手,在下尚有要?jiǎng)?wù),期待不久的將來再會(huì)?!?唐蓮向李凌寒作揖致意后,匆匆向后院疾步而去。
“動(dòng)身吧?!崩盍韬p拍雷無桀的肩膀,催促道。
“往哪兒去?”雷無桀一臉茫然地反問。
“我們此行目的不是雪月城嗎?他作為雪月城的首席大弟子,不跟隨他的腳步,難道我們要在此地盲目徘徊?”
“哦!對對對!”雷無桀突然明白了,連忙緊隨其后,奔向后院。
三人抵達(dá)后院之際,只見唐蓮已傲然立于馬車車頂,腳下幾具尸體橫陳,他輕蔑地哼道:“這些宵小之輩,只會(huì)干些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p>
馬車內(nèi)一物滑落,跌入雪地,赫然是一具金光閃閃的棺材,在皚皚白雪中更顯耀眼!
馬車內(nèi),重物不慎滑落雪域,赫然顯現(xiàn)一金色棺槨,靜臥雪中!
“我們素昧平生,你卻如此信賴?”蕭瑟悠然倚于車內(nèi)一隅,語帶戲謔。
唐蓮對坐,輕搖首:“非是信你們,實(shí)乃信他。”言罷,手指輕揚(yáng),指向車外雷無桀的身影。
“誠然,那愣小子武藝超群,卻純真如稚子,欺詐之事,他實(shí)難染指?!崩盍韬ρ?,眼中閃爍著狡黠之光。
“談及雪月城之行,雷無桀意在尋師,而你們二位,所為何來?”唐蓮話鋒一轉(zhuǎn),詢問緣由。
“他?不過是個(gè)欠了我五百兩的債主罷了?!蹦橙藨醒笱蟮鼗貞?yīng)。
“我,則是他的守護(hù)者,僅此而已?!绷硪蝗撕啙嵜髁恕?/p>
“雷兄,別急著喚師兄,畢竟師門未入,稱呼尚早?!壁s車的雷無桀正欲開口,卻被唐蓮溫和打斷。
“知道啦,師兄!”雷無桀爽朗一笑,手中韁繩一揮,雙馬奮蹄。
唐蓮輕嘆一聲,滿是無奈。
“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是?”
“三顧城,美人莊!”
“三顧城……美人莊?這名字似有回響,卻又迷霧重重,記不真切了?!笔捝碱^微蹙,心生疑惑。
李凌寒心中暗自盤算,美人莊將至,無心那白衣妖僧的出棺之日亦不遠(yuǎn)矣,自己心中對其好奇不已,渴望一見真容。
“美人莊啊,我可是略知一二!”雷無桀駕著車疾馳,插話間帶著幾分玩味,“那里是三顧城中的夢幻之地,風(fēng)流韻事盡在其中,可謂是聲名遠(yuǎn)播的……煙花之地!”駕車疾行的雷無桀插話道,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
蕭瑟聽后,微微一愣,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唐蓮,悠然說道:“唐兄,你這選擇,倒是別有一番雅趣?。 ?/p>
“休要胡言!”唐蓮面色一沉,正色道,“三顧城實(shí)為前往九龍寺的必經(jīng)之路,我們在那里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接應(yīng)安排!”
“美人三轉(zhuǎn)眸,一顧傾城顏,再顧國色黯,三顧之下,吾心漣漪難平?!崩盍韬囊暰€在周遭流轉(zhuǎn),那些身姿曼妙、輕紗曼舞、步步生香的麗人,讓他不禁由衷贊嘆世間之美。
“此繁華之所,必藏世間絕品佳釀!”李凌寒的話語間洋溢著難掩的期待與興奮。
“哈哈,好一個(gè)借酒遮眼,醉翁之意不在酒?。 笔捝砸荒ò籽巯鄬Γ旖枪雌鹨荒ㄍ嫖兜男σ?,似是在調(diào)侃。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不妨也踏入那賭坊,試一試手氣如何?”蕭瑟依舊蜷縮于狐裘之內(nèi),眼神慵懶卻充滿好奇地投向那處。
“呵,真是個(gè)嗜賭成性的家伙!”李凌寒輕嘆道。
唐蓮苦笑連連,無奈回應(yīng):“我囊中羞澀,哪敢輕易涉賭?!?/p>
蕭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會(huì)無資?別忘了,咱們手頭還藏著一副純金鑄就的安息之所呢?!?/p>
“噤聲!此行務(wù)必低調(diào)行事,不得張揚(yáng)?!碧粕弶旱吐曇簦瑖?yán)厲警告。
正當(dāng)此時(shí),一陣柔媚入骨的聲音猝然響起,宛如春風(fēng)拂面:“哎呀,這不是我的蓮弟弟嗎?”
李凌寒抬眼望去,只見一名紅衣女子身輕如燕,依紅綾而下,宛如仙子降世,伴隨她的是漫天飛舞的紅瓣,大堂內(nèi)的喧囂瞬間凝固,眾人皆被她吸引,目不轉(zhuǎn)睛。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便是傳說中的天女蕊吧,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李凌寒心中暗贊,目光追隨著款步而來的佳人。
蕭瑟打趣道:“大師兄,你不是說咱們要隱形于市嗎?現(xiàn)在看來,整個(gè)美人莊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了。”
唐蓮面色微變,干咳掩飾尷尬:“蕊兒……”
天女蕊則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輕撫胸口,幽怨道:“蓮,自你上次離去,已足足十六個(gè)月零七日,莫非你真將我忘諸腦后了?”
李凌寒忍俊不禁:“大師兄,您這般年紀(jì)了,怎還如此害臊呢?”